“明天有空吗？”林染打电话给许栀。
“有的。”电话那头的许栀声音轻盈，“怎么啦？”
“明天我们外出取景去拍照，到时候我开车来接你，你在家里乖乖等我。”
“好啊，那我要准备什么吗？”
“好好休息就好。”林染回答道，许栀嗯了一声，他挂断了电话。
这是个人习惯，不喜欢在电话里闲聊，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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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林染开车去了一趟商场，他去买了一面白纱，还有摄影用的反光板，支架，明天用的到，预想的地点是在一片蔷薇花墙，明天的天气会热一些，但下午说不定变成阴天。
至于相机，林染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再买新的，其实现在手上这个也够用了，天气太热，他就没有再想着去买，买完这些东西，他就回到了家里，和许栀闲聊，让她把自己之前发过的微博都好好看看，有没有什么不该出现的，删除一下，以后那就是她的营业账号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删的，许栀都不怎么玩这种社交软件，她每天哪有那么多的时间？这么多年来，许栀就在这些圈子里摸爬滚打，其实她要比许多的姑娘都要聪明与圆滑的多。
准备完了这些东西，林染就去打游戏了，上次墨橙冰要他带她上钻石呢，结果两个人玩了一晚上，打了两次晋级赛，输的非常遗憾。
“你一定是故意的。”墨橙冰的声音虽然平平淡淡，但还是能听出几分幽怨，林染只是无奈，只能说……比较可惜。
他与墨橙冰互相道了晚安，就准备睡觉了，墨橙冰回他，“我还没睡。”
“那你在干什么？”
“玩玩具。”
“……”
“你要看吗？”墨橙冰打字问道。
“不了，怕睡不着。”
“睡不着的话……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因为明天还有事啊，该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林染把手机的屏幕熄灭，抱着床上的胡萝卜玩偶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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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林染先去了一趟附近能租车的地方，扫码租了一辆车，现在他发觉了，好像有一辆能开的车，也是蛮方便的事情，可车也还给苏霓生了，没什么办法，他开车到了许栀家的楼下，然后把车停的远了一些，上楼，轻轻敲响了许栀的房间门。
他的手上还捧着那个装衣服的盒子和化妆盒。
那条银灰色的礼服裙，尤其的精致华丽，其实许栀的身材确实恰好适合，她接过了林染手上的那个盒子，打开看着那条裙子，嘴唇微张，“这条裙子……找人定做，不便宜吧？”
“还好，等你赚到钱了，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
“感觉好难。”
“不是有我在嘛？”林染笑着说道，“你先把衣服换上，换好了以后，我帮你化妆，然后我们出发。”
“嗯……好。”许栀轻轻点了一下头，于是林染走到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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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许栀的母亲还在睡着呢，因为林染来的确实很早，倒是林染听到了许栀隔壁的开门声，他的视线挪移过去，下一秒钟，还在揉眼睛的许茉，出现在了门口。
许茉的睡裙大概和许栀是同样的款式，只是颜色不同，许茉穿着的是白色，夏天的睡裙轻薄的宛若一层纱，许茉揉揉眼睛以后，放下手，才看见是林染坐在那，她还愣神了一下，林染也愣神了一下，然后匆匆的收回视线。
他什么都没看见，嗯，什么都没看见。
许茉低下头，看了自己一眼，便涨红了脸颊，急匆匆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重重的关上了门。
门内的少女神情慌张，咬着嘴唇，伸出两只手捂住滚烫的脸颊，仿佛有羞怯的叮咛声从指缝里传出来。
好一会儿以后，她才打开衣柜，换上自己的衣服。
那天林染给她买了好多好多衣服的，许茉犹豫了一下下，穿了一件夏日的小吊带，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罩衫，下身穿了一条牛仔裙，露着光滑纤细的双腿。
她这才匆匆的又打开门，恰好，许栀也在这个时间点，打开了门。
许茉看向许栀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林染手上还拿着一个刚洗过的苹果呢，他也愣了一下，看着许栀的手捏着裙摆，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他笑了一下，“不是很漂亮吗？哪里有什么不合适，我觉得很合适呀。”
许栀没有说话，轻轻咬着嘴唇。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穿类似礼服裙的裙子，而且被林染的目光这么注视着，所以她有些说不出话来，林染带着笑容走到了她的身边，“过来乖乖坐下，我给你化妆。”
于是许栀迈着小步子走到了沙发边，林染打开了化妆盒。
许栀就属于不是很擅长化妆的女孩子，她只会一些基础的妆容，林染带的东西还蛮齐全的，许栀就乖乖的坐在了那，看林染给她点缀妆容，她一动也不动的，有一些紧张。
许茉坐在许栀的身边，她还有些恍惚，因为姐姐从房间走出来的那一瞬间，光芒闪耀，仿佛世界周遭的一切好像都黯淡了下去，包括……她自己。
“你底子那么好，所以不用担心什么，我们拍的照片走唯美风，不用担心太多，以后我们也走这种风格。”
“真的……能赚到钱吗？”
“娱乐大众，只要内容够好，只要有些许的推波助澜就好了。”
许栀听到了推波助澜几个字，她没有说话，轻轻的嗯了一声，林染的妆化的很快，并不算浓重的妆容，许栀还有些楞呢，“你为什么会化妆？”
“以前被迫学的。”
“被迫？”
“是啊，以前苏霓生想拍私房照，但是没有合适的女摄影师，她想让我给她拍，就让我学去了，反正学费她交，相机她买，我就顺便学了化妆，后来和她分开了，这门手艺本来还能吃饭的，就是可惜……觉得社交太麻烦了，就放弃了。”
“你好厉害。”
“哈。”林染笑了。
妆是弄好了，林染教许栀怎么把假发给弄好，弄好了以后，许栀坐在椅子上，静默的凝视着林染，然后眨了一下眼睛。
“好啦，咱们出发，小茉今天不上课吗？”林染顺嘴问了一句。
“放假。”
“那要是不忙的话，要不要一起？”林染轻声问。
许茉本来想拒绝的，她的手捏着裙边，犹犹豫豫了一两秒，好像随意的回答，“好啊。”
于是两个姑娘和他一起下了楼。
“他们都在看我……”许栀的手抓着林染的衣角，脸颊有些晕红。
“没事，咱们很快就上车了，怎么，许栀姐姐，你也会脸红啊？”
“你还说！这本来就……”
“习惯了就好了。”
林染倒是笑的很开心，难得看见许栀脸红的样子，这家伙平日里可是女流氓，现在的模样意外的纯情，她坐在了副驾驶上，林染开车带她俩到郊外。
郊外有一处景点，那里有一片蔷薇花墙，粉色的蔷薇开的艳丽且茂盛，地面的草很青，今天的阳光盛大，许栀却也没觉得特别热，大概是车里的空调比较足，只是她一直都有些紧张。
毕竟她什么都不懂，这时候就全部都乖乖听林染的了，林染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半小时后，林染开车到了那。
许栀和许茉在小声的聊着什么，林染也没注意，这景点附近没什么人，所以倒是避免了被围观的可能，林染把买来的白色轻纱铺在了地上，这是拿来避免绿草使得照片发绿的，与衣服配套送来的，还有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许栀小心翼翼的穿上了高跟鞋，她并不习惯穿这个，但好歹也不至于走路太过于忸怩，接着她看向林染，“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摆动作嘛，我教你。”
林染教了许栀很多能表现肢体语言的动作，许栀都乖乖的照着学，其实这组照片最大的问题，是她的眼神，能够看出来，她并不自信，但林染不觉得这是一个大问题。
或许她的眸子里还有少女的娇羞。
这些年来，她可没有太多娇羞的机会，她所在的环境里，对她好的男人，大多数无非目的就是……睡她而已，许栀很清楚的明白这一点，所以她看上去从来都不柔软敏感，也不会表现的多愁善感，好像大大咧咧的，每天都活的很自在。
可事实不是这样的。
被压抑久了也会难过，谁知道她有没有在夜里偷偷的掉眼泪呢？林染偶尔也会想……或许会有吧，明明她总是那么坚强。
可那只是一层茧而已。
现在那层茧在一点点的被剥落，这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许茉在那乖乖的替她的姐姐举着反光板，林染负责拍照，三个人在这片蔷薇花墙边，陆陆续续也算忙活了有两三个小时，前面那组光线很好的照片拍完了，接着是拍摄一个短视频，短视频拍摄完成以后，变成了阴天，林染再拍摄了几张照片，直到许栀已经没力气了。
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拍照片也是这么累的一件事情。
“好了，搞定了。等我回去把底片修好了，发给你，你发到短视频和微博，这些你都知道吧？”
“嗯。”许栀轻轻嗯了一声，手指仍旧捏着裙摆。
林染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眼眸里的微光，朝着她微笑。
“这组照片就是我们踏向星辰大海的第一步。”
“星辰大海？”许栀被他逗笑了。
“是啊，星辰大海。”
“我们？”许栀歪了歪头。
“嗯，我们。”林染如此回答。
少女朝着他走向前，摊开双手，轻轻的搂住了他。
林染愣了一下，他也轻轻的搂住了许栀的腰，感受着少女身上的温腻，听见许栀轻轻的说。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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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算了，先给大伙看个爽吧 懂不懂 七更的 含金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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