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为人邋遢,还很懒,在自己刚十岁时就开始派他去山上砍柴,晚上也是让他自己做饭,还要给老头准备出一份。
还记得刚遇见老头的时候,他奶声奶气地问:“你是谁?”老头笑呵呵地回答道:“一个老樵夫罢了。”
回家路上,张凡突然听到一声巨响,只见天上的白云不知为何分成了两半,中间的断层环绕着紫色的云雾,而断层的起始点,正是山下的茅草小屋,张凡心知不妙,立刻加快速度,向山下跑去。
一阵风般冲向院内,地上倒着数十名黑衣人,里里外外都是血迹与残肢断臂,老头正倒在地上,他的嘴角正流着鲜血,身上却并无伤痕。
老头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也没有什么光彩,张凡一叹,问道:“老头,你也照顾我这么久了,你现在还有什么我现在能帮你完成的心愿的?”
“你就没什么想问我的?这地上的黑衣人是什么来历?你都不想知道?”老头没着急回答张凡的问题,反而问了张凡。
“我敢问吗?一看这些人就是你杀的,你这老头藏的很深啊,你这仇家看起来也很厉害,我问干什么?帮你报仇?”张凡没好气地回答道。
“我以前教你的剑法,还记得吗?”老头问道。
“你那叫剑法?就是上下左右劈来劈去,问你你还讲不出个所以然来,”张凡一提到这个就来气,有一天老头说要教他练剑,他当时还很兴奋,特意在山里抓了一只野兔子给他烤了吃,结果他就让他自己削了一根木棒,然后让他随便乱劈,他自己连比划都不比划一下,就说让他怎么怎么看,不过老头双手的小拇指都没了,也难怪。
“不过没事,练了那么多遍了,总还是记得的。”
“那就好,你想成为剑修吗?就是那种能一剑崩碎山河的剑修?”老头又问道。
“当然想,你能教吗?就算能教现在教也来不及了吧。”张凡看着老者的嘴脚血依旧在慢慢地流,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老者说道:“你现在如果想成为剑修,有三条路,第一条,继续练我教你的剑法,当你练到第一百万遍时自然可以大成,成为一名高手不成问题,第二种我传你还未完善的剑鞘之术,可以让你的剑意剑招剑势收敛起来,等到出鞘时一鸣惊人,第三种就是你准备自己尝试去成为剑修。”
“我选第三种。”张凡思考再三,给出了答案。
“嗯,”老者似乎略微有些失望,不过随机说道,“我留在你身体中的一把剑鞘我就不帮你去除了,你以后需要之时自然出鞘。”
说完…老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似乎没多少力气了,最后嘱咐道:“我的墓碑上名字就写风俏吧。还有,想练剑就下山去看看吧,山下的风景也不错。”
这一次,老者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他似乎在等着什么,张凡似乎想到了什么,问:“你究竟是谁?”
“我,一个砍柴的樵夫罢了。”老者笑了笑,欣慰地合上了眼,气息全无。
张凡搬起老者到茅屋中唯一的床上,为他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寿服,打理好他的面容,再将他抱进了棺材里,第二天早上,他将棺材埋了下去,上面立碑,风俏之墓。
这一天,少年收拾好行李,拿上积蓄,从山中走出,随着老者的下葬,这座山本来稀薄的灵气也突然浓郁起来。
张凡走后二三天,一群黑衣人来到茅屋前,那些尸体并未处理,张凡在山里也曾经见过很多入山打猎最后惨死的猎户,对于这种尸体并没太大反应,就并未处理,毕竟这座茅草屋从来无人或兽来过。
“还好他已经死了,不然仅凭剑意就能有如此威势,他当年全盛时期应该算是天下无敌了吧。”其中一个黑衣人感慨道。
“嗯,在当时这位剑神可是意气风发,整座修仙界和武林没有一人胆敢惹他,甚至他曾经做出过一剑差点让一洲陆沉壮举。”
“先别闲聊了,探查一下这里是否有继承了他的衣钵的人,如果有要么拉拢,要么抓住逼问出功法再选择拉拢还是斩草除根。”为首的黑衣人说道。
“好的。”黑衣人们迅速分派开来。
一炷香后,黑衣人们重新聚了回来,他们只找到了一座墓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队长,这墓碑怎么处理?”
“他好歹是剑神,并且他身上也没什么有价值的,想敬香的可以去敬一炷香,然后我们就回去复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