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已经准备好和张枫一战从他身边带走女鬼姐姐了。
红衣女鬼太香了呀，说到底，离本身就是商沫简单过的第一个红衣厉鬼，而且这只女鬼还是如此的——有理智。
于是，少女有些幽怨的盯着离，她注意到这个地方有些不同寻常，光是院子里那棵桃树就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但是离并没能读懂商沫眼中的含义，别人刚忙完回去休息就麻烦别人赶过来是不太好的事情，可她自己也没办法……
“他是因为承受了我的力量而有些不堪重负，这都要怪我……不过，不是很难解决，你只要运功从这个穴位再到这里，然后再……”
虽然自己治疗不了，但是离很清楚要怎么样才能帮张枫治疗。她有些急切的看着商沫，希望她能给予帮助。
商沫一听那些穴位就一阵头大。
有一件事情是需要说明的。
单纯从道家的境界来讲，入静，入定，出神，驱物，夜游使，日游使……这些境界，和人体没有太大的关系。
说到底，基本上都是灵魂的境界。除非你还兼修肉体，比如前世的大真人肉体就很强很恐怖，单纯从肉身散发的阳气就可以融化高山上的寒冰。
但对于商沫这种只会两手家传绝学的人来讲——她实际上在这方面和正常的女大学生没有区别。除了学医或者中医药的，谁能懂你说得是哪个穴位？
尽管离能够指出对应的位置，但商沫说到底不觉得自己那点修为足够让帮张枫疗伤。
“那什么——女鬼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商沫都还不知道离的名字。
“离……离开的离。”之前因为张枫好像误会自己是那个“璃”，当然如果拆开自然就是自己的全名，不过她并不想用自己活着时候的名字，因为自己已经死了。
商沫保持着礼貌的笑容：“额，离小姐，实际上，疗伤这种事情，你其实不该给我打电话。你应该打120的。”
“诶？”
“拜托！有伤进医院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现在医学水平那么高，他们就算不知道原因也能治好，实在不行你找个懂行的老中医来治疗不也比我好？”
活着的时候一直自己治疗自己的女鬼愣住了，她完全忘记了医院这个选项，她记得自己以前受伤的时候从来都是自己查看对应的医书，然后用道术给自己治疗……
“伤到身体这种事情，去医院输点营养液？或者你带他去疗养院都行，药浴，按摩，温泉什么的……一套流程下来，也就修养得差不多了。”
女鬼很尴尬，她察觉到了商沫言语中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满，但是她也没办法说什么，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
“对不起，我错了。”
老老实实选择了道歉的女鬼，丝毫没有红衣女鬼的压迫力：“我就是，有些慌了，把你叫过来真的很抱歉……我会补偿你的。”
离又一次摸出一枚执念之晶，拿到了商沫面前：“这是我吞噬厉鬼之后得到的灵魂结晶，如果你需要突破境界的话这个可以给你提供相应的灵魂力量。”
反正厉鬼在亡者的世界很多而且很好对付。一枚透明的执念之晶离并不会觉得很心疼。并非是她的诚意不够——红色的执念之晶她可不会拿出来给商沫，那都是给张枫留着的。
要知道，通往高境界的道路可是需要一些特殊资源的。可惜自己活着的时候没有在某些地方埋下很厉害的宝藏，不然可以带张枫去拿的。
我需要的是这种东西吗？可以提升灵魂力什么的，有用吗？我需要的是下一个境界的功法！
商沫在心中吐槽着，满脸笑容的接下那枚透明的执念之晶。
“没事啦，我又不介意这种事情。既然今天来都来了，我们就送他去医院吧。我看看，你们有车吗？”
离摇头。
“可惜，我也没车，只能叫车去医院了。不然我是有驾照的可以开车带你们去。”尽管理论上来讲商沫并不缺钱，但是她自己并不想太过于张扬，所以在学校里也没有过度的挥霍。
“不用那么麻烦。”女鬼并不想等待。
商沫注意到，血红色的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缠上了自己。而那边躺着的上涨已经相识蝉蛹一样被包裹严实了。
一道红光一闪而逝。
红衣女鬼很强。
理论上来讲，道士到了驱物这个境界，就可以用精神干涉现实，做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比如说御剑术什么的
但，如果用灵魂干涉现实带着两个人的话——那需要相当强大的实力。
这红衣厉鬼怕不是要突破鬼王了！
当商沫发现自己出现在医院的大门口，而一旁则是被自己扶着的张枫的时候，她人傻了。这绝不是典籍描述中红衣厉鬼该有的实力。
她包裹着自己和张枫的化为红光飞跃的时候更像是描述中的“鬼王”，自身的存在就可以影响现实，形成所谓的“鬼域”。这就好比雪女所在的那片雪山，并非那座雪山原本就有雪，而是雪女在那里，所以才会飘扬着大雪，况且那山上的雪花也不对劲，每一片雪花都是生命的哀嚎。
鬼王吗？
可是据她所知鬼王应该是会有形态变化的——她怎么还是一席红衣？
没等她想明白，身上的重量减轻了，另一个美少女从另一边扶住了张枫。
离。
刚才还在说一袭红衣来着——现在就不是了。她刚才是去找衣服去了？商沫一眼就看出来离身上穿着的是真实的衣服而不是厉鬼用来力量形成的东西。不过为什么是男装？但是男装也很好看这就是美少女吗？
离身上穿着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男款的衬衫和长裤。但这并不让少女显得不合身，反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两人搀扶着陷入昏迷的张枫进入了医院——
给医院吓到了还以为出了什么恶性事件，两个美少女同时送一个男人过来治病似乎有些引人注目，但听说这个男人昏迷的原因是身体亏空……
因为离没有身份证所以办理手续是商沫办理的手续，一番跑上跑下之后，离对商沫表示感激：“非常感谢，我会记得这份恩情的。”
很真诚的道谢。
“嗯……那，可以满足我一个要求吗？”商沫微笑着，但她的眼睛里面透露出一种渴望。
“额，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不要是很过分的要求。”虽然对有恩的人这样说稍稍有些不太好，但离总感觉商沫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听离这么一说，“丢下那个男人跟着我吧”这种话就说不口了。虽然这么想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但如此可爱的美少女红衣又有谁能拒绝呢？
反正商沫是很想要一个。当然如果有对应的帅哥款好像也不是不行。颜值派的商沫并不介意，只要长得好看基本上都没啥问题。况且这只女鬼的各种表现都很可爱——
“那你能说服张枫给我出神之后的功法吗？如果没有我不勉强，只是……如果有对应的消息或者渠道什么的， 可以告诉我吗？”
这本来就是商沫接近张枫的目的。她当然知道掌握了功法的应该是离，毕竟之前张枫被女鬼附身的时候不还让女鬼教他土系的道术。
虽然一只女鬼是怎么知道道术的很让人疑惑，但商沫并不了解大门派的内部状况，所以也不好评判，她是按照业内的规矩来办事的。
无论女鬼再怎么强，本质上来讲，她依旧是张枫的鬼物。尽管张枫本人并没有离强大，但在业内，鬼物被认为是驭鬼使的私有物。说到底人和鬼物之间能平等吗？反正商沫不这么觉得，离也不这么觉得。
某女鬼自己就是这么想的，她从不觉得作为厉鬼的自己和活人是平等的。尽管她知道自己应该站在鬼物的立场上思考问题，但活着时候的想法一直延续到了死后，她对鬼物可以说是重拳出击。
所以要不要教授商沫道法这事儿得问张枫，当然如果是张枫学得那个就算张枫同意离也不会教授给商沫，本来自己教授给张枫就已经有些过分了——那毕竟是门派的功法。不过离还会别的许多功法，教给商沫也不影响什么。
“我会尽力的！”
女鬼给出了自己的承诺，随后她松了一口气，要欠别人人情这种事情对离来讲不太好受，能够及时偿还是很好的选择。
本来商沫是想要直接离开的——但是放着这么漂亮的一只女鬼在这里她是真的很不放心，虽然她知道女鬼很强，但是……感觉会被坏人给骗走。毕竟女鬼虽然可爱但是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总感觉你的眼神有些奇怪……”离并不打算侵入商沫的内心读取少女的想法，但她总觉得对方的眼神有些不太礼貌。
虽然不聪明，但是直觉还是很敏锐的。
ps：昨天老师开会，督促论文进度什么的……论文要写不完了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