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程开始了。

是可恶的地理课,这种单纯需要去记忆的内容实在是折磨,而且说是地理课,实际上也夹杂着许多的历史内容,虽然历史很有趣,自己在那个晚上了解毛子们的历史时有所感受,但是地理知识还是饶了他吧。

李墨书趴在桌子上,目光呆滞,感受着时而吹拂过来的微风,眯了眯眼睛,马上就要睡过去了。

“李墨书,说你呢,这才开始上课没五分钟就趴下了,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后排的那几个都还在掐着时间准备等十分钟左右再睡觉的。”

地中海老师在讲着地中海地区的地中海气候。

因为地中海老师往前迈出几步的一个动作,阳光从他的头顶闪过,突如其来的刺眼光芒让李墨书一下子就失去了困意。

“你好卑鄙,竟然用自己的劣势化为优势来攻击我。”

“闭嘴,这可是上了年纪的男人永远的痛,你来回答一下这道题,答出来了我就十分钟叫你一次,你要是答不出来我就五分钟叫你一次。”

地中海老师黑着脸说道,虽然以英语老师为首的一批副课老师对于学生们的容忍度是很高的,但是难得出现了一个想要努力跳出深坑里的家伙,自然是要好好的关照一下才是。

他们身为老师,教导学生本就是本职,能够拉一个浪子回头的话,那自然是不用说,肯定是充满了成就感。

“好好好,放马过来吧。”

那个世界的李墨书虽然没什么战斗力,但是在这个世界可就不一样了,他虽然也做不到上天入地,手眼通天,在不算是其它兴趣爱好的情况下,但是他的个人能力值在当前这个年龄段可是相当不错的。

地理课总是那么的催眠,虽然李墨书很是昏昏欲睡,但是地中海老师的犀利目光让他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果然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吗?

虽然这个说法看起来很是严重,但是也的确如此。

想要摆脱这种情况似乎也就只有两种办法,要么就是彻底的加入优等生的队伍,要么就是回到废柴们的聚集地,而不是现在不上不下的卡在中间当刺头。

一节课下来,虽然李墨书都很是潇洒的解决了问题,但是一想到这种情况要持续到下次的考试他还真有些接受不了。

“这不是挺好的吗,如此简单的就实现了阶级的跨越,而且所需要展现的才能也并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华夏自古以来就有科举制度,真好啊,人人都可以得到教育,虽然也会有贫富差距,但是在最为年轻气盛的年纪能够和那些天生有着为止奋斗,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吗?”

这个温和且饱含笑意的声线让李墨书微微一愣。

身旁的那个男人总觉得有种远超这个年龄段的成熟感,至少李墨书是没怎么见到过的,有人能够一直将温和不做作的笑意给一直挂在嘴边。

傻笑的话谁都会,而假笑未免也过于生硬和明显,对方很是轻易的做到了李墨书所做不到的事情。

他可学不来那种所谓的温柔的笑,也因为对方这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态,年级段里喜欢他的女生都可以排到楼下去了。

为什么这样的人会坐在自己的身旁,答案自然是不言而喻。

不过老徐似乎是小看了他的颜色,对方那柔和的白色可是无法漂白自己的,反而是会被他那漆黑的墨色给混淆成灰色。

两人同桌了这么长一段时间,李墨书没有学会对方那温柔的笑以及端正的体态与作风,反而是让对方学会了在上课时该怎么摸鱼,以及所谓的诡辩。

早些时候两人的交流里,总是李墨书把对方给说的哑口无言,那个看起来像是小少爷一样的男生这才是终于对这个麻烦的男人提起了些许的兴趣,要重新审视这个人了。

直到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处的还不错,李墨书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脾气潜移默化的收敛了不少,而王宴宾也是从李墨书的身上学到了些许的‘歪门邪道’。

“是啊,不过那也是早些年了,恶心人的事情也是有的,所谓的公平其实都是相对公平的,但是遇上那种事情的概率并不大,只能说,还是看情况吧,虽然有很多槽想吐,但是你说的没错,这样的机会确实难得,现在这个年代,我们还是能够做到阶层跨越的。”

既然对方给了个话题,那么李墨书就这么接下来了。

就像是中年男人在喝酒的时候喜欢讨论国家大事,来个话题吹吹牛逼,侃侃大山什么的,还是挺有意思的。

“真好啊,真是个美丽富饶的国家啊。”

“这么了,今天身上的红色气息要溢出来了啊,你该不会是那种小时候在语文课上念作文时说长大后想要当总理的那种人吧?”

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的李墨书张了张嘴,如此说道。

“没什么,不过我的梦想的确是当一个好的领导者,一个好的王,就像是你喜欢玩沙盒游戏一样觉得创造很是有趣,而我则是偏向经营吧,也许我不会创造,但如果我是王的话,我是万人之上的领袖的话,我会希望我的子民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

李墨书抬起了头,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对方,然后......

“噗,好家伙,你原来还是中二病,这几年我一直都没看出来,没想到你竟然是自爆了。”

看着对方那张看起来现充感十足的俊俏脸蛋带着淡淡的笑容说着这种话,李墨书莫名的被戳到了笑点。

“或许吧,中二指的是初中生吧,也就是年纪在十二到十五岁之间的人吗,这样的想法能够从五六岁的时候开始保持到现在,这不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吗?”

“好,很有志向,下一个zio就由你来当了。”

“呵呵,那么你呢?玩世不恭的浪子有了想要去成为的人或是去保护的东西了吗?”

这种话题听着是有些令人害臊,但是王宴宾还是带着一如既往的神色,神情看起来有些正经,但是嘴角的笑容又是化解了几分严肃。

李墨书沉默了一下,然后嬉皮笑脸。

“没有。”

脑海之中,却是闪过了为他而流泪的方缘,以及在天之将倾时,以星辰之力撑开天地的徐天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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