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城晚上的温度不高,看着南宫音有些通红的鼻尖,白安艺的内心涌起一阵暖流,他不由自主的张开怀抱,准备给老婆一波爱的供养。
“安艺,答应我,如果以后我们两个离婚了,你也一定要找女孩子。”南宫音眼神怪异的将手里的其中一把剑塞到白安艺的怀里。
“???”白安艺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耳背。
“太奇怪了吧,又不是唧唧我我的恋人干嘛这么不坦诚,明明你也担心他就是不说,这难道就是害羞?还有今天中午你都没有理我,都在和杨大少贴在一起,安艺。”南宫音愁眉苦脸,像一个担心儿子性取向的中年老妈子。
“啊不不不……”白安艺被南宫音一系列嘴炮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他想反驳,但好像是自己中午说不担心杨偌志的,现在这不是标准的双标狗么?
“咳,我只是担心扶风城人民的安危,老婆你想想,杀人魔就在周围诶,我们的住所可是在山顶诶,也算是在扶风城的周围诶,周围还没人诶,万一那杀人魔杀过来了怎么办?很吓人的啦。”
“……”南宫音看着白安艺小丑一般的表演,确实不怎么想搭理他。
“不过还是谢谢老婆,也只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白安艺抬起手,望着手心里的长剑,他手里的是一把黑色的剑鞘,而南宫音手里的是一把白色的剑鞘。
这两把剑一把叫夜话,一把叫暮话,是两把情侣剑,也是白安艺和南宫音结婚时的定情信物,这三年内,这两把剑基本都作为这两人的佩剑,不离其身。
“我是你老婆,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扔下这一句,南宫音拉住白安艺的衣角,多嘴的问了一句。
“你出手没问题么,不会被人认出来?”
“不会,倒是老婆,其实你不用出马,这杀人魔反正是我的猎物,要不你就在家乖乖睡觉?”
“什么?”南宫音放开白安艺的衣角,皱起眉梢。
“你在重复一边,你说什么?”
“嗯?我说……”
“够了,看来夫君还是不肯服输呢。”南宫音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让白安艺直发毛,他感到一阵不太对劲的预感。
“既然如此,要么就好好比比吧,看这头猎物到底是谁的,如果谁输了……”南宫音手里的暮话转起圆圈,她用力一握,剑柄刚好旋转到前,抵着白安艺的鼻孔。
“就【舔】脚。”
“……”自己是不是开启了老婆什么奇怪的开关了?
之前白安艺和南宫音探讨过,只有女王性格的人才会让别人给她【舔】脚,同时获得巨大的满足,那个时候,南宫音就对【舔】脚这个事情抱有莫大的兴趣。
嗯……
还是老婆会玩儿啊……
这个时候,白安艺不知道是羡慕老婆,还是羡慕自己,不管谁【舔】脚,好像都不赖?但一想到南宫音在他的眼前,羞答答的红着脸,眼神游离,口吃的说出:“夫君请脱鞋。”的名场面,白安艺的鼻子就重重呼出白气。
“哼哼,老婆啊,为师是怎么教你的,要尊师重道,尊老爱幼,你说【舔】脚这种事情,怎么能由我来呢,所以啊——”白安艺打了一个响指,将夜话背在了背上。
“这把我赢定了。”
“但愿如此。”
两人不约而同朝着对方冷哼一声,双双消失在了院子。
……
夜幕完全降临,影宗门弟子王恒站在山间,俯视着山底下的村落,黑压压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灯光,因为杀人魔的关系,这些村落都已经成为死村,半径也见不到任何人,外部也早已布下结界。
他的视线,放在其中一座高耸的古宅上。
“你让我别出手,但现在你优秀的清道夫已经进去好几个了,但没能活着出来。”王恒弯曲起膝盖,蹲了下去,他的身边,站了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黑色的兜帽覆盖住那人鼻子以上的部分,看不清长相。
但王恒虽认识他,但对其的认知也相当有限,只知道这家伙是清道夫这片区域的接引人,全权负责所有后续工作。
名字似乎是叫引渡人,其余包括所属门宗,年龄,修为,真实姓名一概不不知。
“王道长,别着急。”黑袍男子发出一阵沙哑的笑声,像是喉咙里卡了什么东西,刻意隐藏起他的真实声音。
“哪怕是我的清道夫,也拥有优劣之分,优秀的清道夫只会在最后一刻才会出手。”
“这又不是白鸦还在的日子。”王恒嘀咕了一声。
白鸦。
传说中的清道夫,同样也是排名前十的清道夫之一,引渡人对这个人有所耳闻,一个月内挑战所有宗门掌门并取胜,并轻松击败当时十大清道夫之一的鬼刀取胜后取代其位置,正当引渡人认为,这个谜一般的男人一路取胜,摘取第一清道夫的称号时,他却在三年前忽然的隐退,没了踪迹。
“哪怕是白鸦隐退,清道夫中也不缺强者。”引渡人说完,抬起帽檐。
“今天晚上的客人好像不少?”
“嗯?”王恒朝着引渡人观望的方向看去,在他们身后的山顶上,又站了一个人。
“那个是?”王恒微微眯起眼睛。
“没想到南宫家居然对这个杀人魔也有兴趣,而且那个女人,应该是南宫家侧家的大小姐吧,南宫斗决。”
……
杨偌志踏入这片村落的时候,感受到了就是凄凉,往日繁华的村子已经不复存在,地上到处都是村民逃离时来不及带走的物资,附近的房屋断瓦残垣,已无完整景象。
周围安静的可怕,杨偌志只能看见自己清脆的脚步声,他握着长剑的手开始出汗,心跳咕咚咕咚的快到嗓子眼。
最后,他在一座漆黑的古宅前停下,按照清道夫的情报,这个杀人魔就在这里面。
宅院的大门已经被推开,明显已经有人比他先行一步。
来到古宅内,周围暗的几乎看不到布局,今天也没有月光,杨偌志等待眼睛适应黑暗后,才发现整个大厅空间很大,两边还有蜿蜒上去的阶梯,看上去应该是个大户人家。
他没有犹豫,踩到了阶梯的木板上,不堪负重的挤压声穿透杨偌志的耳膜。
他更加用力的捏住长剑。
走向二楼,周围的空气始终弥漫着湿腻让人不太舒服的水气,还有一股发甜的铁锈味,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环境,容易让人心生恐惧。
“本少爷是要当英雄的人。”杨偌志捏住心脏,抬起步伐刚刚走了一步,忽然他感觉到脖子被什么东西滴中,粘稠的液体有些不太舒服。
“这是?”杨偌志刚刚摸上去,本能的危机感让他双脚用力的一蹬,紧接着一道黑影从天花板落下,刺耳的摩擦声,地面扬起一阵扎眼的火花。
意义不明的嘶吼,还是腐败的味道,让杨偌志拔出腰间的长剑。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