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不识好歹!为了...让你不要整日心心念念着,本小姐可是从国际学院转校过来的!”

见我反应平淡,章语怡恼怒的排了排桌子,呲着小虎牙朝我嚷嚷道。

“那我还要感谢你咯?”

“你硬是要感谢的话,我也不建议......”她一脸傲娇的看向了别处。

小丫头的心思往往从脸上就能看出来,单纯而不经人事的大小姐更是如此,刚说完话就被自己的表情打了脸。

“你该不会是为了萧文律来的吧?”

她一脸震惊且迷惑的看着我,旋即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连忙点了点头,说道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但她这么痛快的承认了我心里总有一些不踏实。

算了算了,冲萧文律来的最好,要是她俩能搞到一块那更是求之不得。

我甚至到现在回想起幼时对程玲玲萧文律说的那些肉麻的话,都恨不得从比萨斜塔上跳下来。

那时候大家都在看一些很‘忧伤’的文学书,然后也装作抑郁了一样整天摆出个司马脸,见到人就说一些大意上自己是折翼的天使,在等属于自己的恶魔这种令现代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神经病!

关键是那时候的小女孩们还特吃这一套,都以为这个司马脸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然后该订婚的订婚,该定目标的定目标,现在长大了,来报复我了。

TMD黑历史啊!

想到这我脸又红了,被章语怡敏锐的观察到了。

她嘴角勾起,做出了一个贱兮兮的笑容,突然靠近了我。

“你干嘛?”我捂着嘴,目光闪避着躲开她。

“唉~~~你脸红了,想到什么了?”

“我能想到什么?”

“比如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啦~~~”

“不管你现在在想些什么,请立马停止你那危险的想法。”

总的来说章语怡还是个很好的女孩,也是我喜欢的小御姐类型,但可能因为沙雕的性格太能和我合得来吧,物极必反,我不知怎么的下意识想要远离她。

她真的很像她。

我不客气的从她的餐盘抓起一个汉堡大嚼起来,她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一闪而过以为我没有看见。

她的声音和她不一样,章语怡的活泼灵动,如同夏日里婉转的鸟鸣;她的冰冷高傲,宛如雪山上傲然的雪莲。

“谢谢款待,我先去准备比赛了。”

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角的肉末,我朝她微微点头表示感谢,然后转身朝外走去。

“喂!你是哪个班的?”

她叫住了我,回头看去时她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把玩着青丝。

“你要是想知道还需要问我啊?”

“谁想知道啊!我只是想知道文律在哪个班!”她振振有词,挺了挺并不算大的小胸脯。

我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香水味。

不过我还听说,少女身上有香水味的话。

那就代表她腌入味了。

“重点三班,想来的话就来吧。”

摆了摆手表示懒得和她废话,转过身的同时撂下这句话。

餐厅外还是空无一人,几只不知品种的小鸟在银杏指头放声高歌,就连那些硬汉们都走动的小心翼翼,仿佛害怕惊扰到鸟儿。

夏日的午后总是烈阳高照,一阵清风吹来,我忽然意识到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了。

难道说可以观看女子比赛了?

那我家银玥岂不是被那些男生看遍了?

指尖莫名其妙喷吐出炽热的火苗,从脚边开始有气旋缓缓上升将我包裹进去。

目标游泳馆,出发!

不对劲,很不对劲!

全校甚至一个人都没有了!

甚至回头凭着强化过的视力望向食堂,门口那黑压压一片的硬汉们也都消失不见了。

我停下了脚步,缓慢的解开衬衫扣子,里面什么也没穿,比赛结束擦干身体后直接套上了。

完全解开后尽全力让内心平静下来,我现在稍感身体炽热,遇到什么事不好做出最佳判断。

“喂!炎修!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回应。

这很奇怪,平常有问必答的炎修居然失踪了,而且这次我无比肯定他确实消失了。

就连神之灵都因为他的消失而变得不再活跃。

周围寂静无声,一丝风也没有了,原本万里无云的碧蓝天空不知何时居然汇聚了大片大片的乌云,这可不是好兆头。

认识炎修这么久了,对于这些超自然现象我也已经见怪不怪了,或许这是他们神陆的物种来了呢?

不是雷熟系的就行,不然看着乌云的规模,一记正道的雷就把我灰飞烟灭了。

等等!神陆的物种,目前地球上除了炎修,好像只有另一个家伙了。

龙王,神父。

虽然炎修很少跟我讲起这个人物,但是我隐约可以从炎修语气中极力隐瞒的恐惧微微体会到神父的恐怖。

十二始祖联合在一起居然才只能和神父领导的龙族五五开。

这不就相当于一辆超跑和面包车齐头并进吗?

只不过面包车的引擎是神父罢了。

若这是它带着龙之心回来找事,那一切就可以说得通了,无论是空无一人的街道还是突然消失的炎修。

我体内的气平稳下来,师傅说过,习武之人必须平心静气才能百战百胜,一旦乱了阵脚那就等于不攻自破了。

那年师傅刚说完这话就给了我一棒槌,又补充了一句要是你很弱再冷静也没有用。

我可以肯定自己绝不是神父的对手,如果来的是他的话。

缓慢挪动脚步,我以一种难以察觉的速度缓缓接近离我最近的教学楼,打算躲在里面先观察情况。

万一街道上突然刷怪呢?

game over呗。

终于走了进去,不知何时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所打湿,头上的汗水已经形成了小瀑布。

但是刚安稳不久,地面忽然如同山崩地裂一般剧烈晃动起来,钢筋混凝土的墙壁逐渐龟裂,大片大片的石灰落在我身上,扑腾起一片白雾。

我呛了几口,脱下衬衫挥舞起来驱散石灰雾,感觉这栋楼即将坍塌连忙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

街上并没有刷怪,反而感觉晃动幅度比在楼里要小很多。

然而,在我进入到另一栋外表上相对完好的教学楼时,我后悔了,双臂无力的耷拉在身体两侧,任凭衬衫随风飘扬。

那是一副地狱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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