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圣战的计数,都是从新的四君主上位开始,看样子这第一次圣战,是让圣域那边占了便宜,这也难怪,这一次次圣战都会输,这第一次偷袭直接让整个魔域大出血了啊。
“除非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两个生灵死亡,不然纷争是永远不会停止的,这里着实令人惋惜,但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奥萨的内心没有丝毫愤怒,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很平静,仿佛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这却让勒奥莉菈跟萨肯阿兹的脸上露出些许狂热,因为这最后一句话,他们仿佛看到了一场战争即将到来。
他们已经渴望一场战争太久了,对战争的渴望,这是从他们骨子里生来就存在的。
原本奥萨本身的性格属于那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现在莫名其妙成为了恶魔,他其实也并没有去入侵别人想法,拿回自己的东西就好,因为曾经他是人类。
但现在他成了恶魔,而且严格来说上面的那些人类并不是他的同类,因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听到萨肯阿兹的述说后,他突然有了成为一个真正恶魔的理由,他现在可以放肆自己的贪婪,因为他突然觉得自己去入侵凡间理所当然,他不会产生哪怕一丝的负罪感。
你抢我,我也去抢你,这很公平。
也就在萨肯阿兹讲完故事没多久,勒奥莉菈停下了,他们停在了一条大河前。
这条河一眼望不到边际,往上也不知道绵延去了哪里。
这里面的河水都是蓝色的,一次次的浪花激荡,一夕间能听到一个个灵魂痛苦的怨泣,在深蓝之下仿佛潜藏着一双双狩猎的眼睛,奥萨能感受到,这岸边仿佛有一股奇怪的重力,让人走到这里就压力倍增,而且还有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撕扯着他,但这种感觉对于奥萨来说可以完全忽视。
冥河。
奥萨有关于这条河的记忆,这本是一条拥有浓郁魔力的大河,它的水蕴含了及其丰富的灵魂力量,这是上上代四君主共同创造的奇迹工程。
它环绕整个魔域,下方曾经有一条分支流向暗荧湖,但以为第一次圣战,数以百万记的灵魂被它吸收,恶魔的、人类的、天使的、死亡的怨气污染了这条冥河。
里面的魔力也变得致命,就连里面的生物也发生了及其可怕的变异,冥河仿佛变成了一个大漩涡在疯狂的吸收冤魂,这里是魂的禁区,同时也在蛊惑那些低等的恶魔献出自己的生命与灵魂来滋养里面的怪物。
冥河的上空现在是禁空的,因为想要从冥河飞过的生灵都会被冥河的力量给扯下去。
所以想要渡河,只能通过由特殊工艺制成的船,但就算上了船也不会绝对安全,因为船虽然能防御冥河的力量,但并防御不了冥河的怪物。
恶魔从来不害怕危险,恶魔之间就算是小打小闹也时常伴随流血,恶魔船夫也已经将一次出去死几个顾客,当做稀松平常的事情。
也就在三人不远处,正好有一个码头。
但奥萨却没有往码头位置走,而是径直走到了河边,而又不少搭着船的恶魔也看到了他们三人。
“萨肯阿兹?他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要守着那位大人的坟墓么?”
“那个女魅魔我也认识,实力很强,几年前来的这里,当时有个六位数恶魔似乎还想调戏她,结果被她给拍成血水了,实力如此强劲的魅魔着实少见,在几个月前失踪了一段时间,后来听说她现在经常在那位大人的坟墓活动。”
“可是我听说这俩,之前不是撞上过,还打了一架么,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还有,他们前面那个...打扮...”
那个恶魔的远远的看着奥萨,眼睛微眯,仿佛是在思考什么。
“那是那位君主的穿着吧,金红血袍,当初也就只有那位君主能这么穿搭,但君主消亡期快到,不少人开始冒充起那位君主,希望靠着那位君主的威名,一飞冲天成为一个地方的统领。”
说话的是一个贵妇,她的身材与穿着是可以说是在恶魔堆里面最违和的,这一群恶魔基本都是身穿铠甲手持兵器的,只有她穿着宽大而又奢华的长裙,手上还拿着一把黑色的羽毛扇,活脱脱的就是一个贵妇。
她的肤色苍白,黑色的羽毛扇掩面,以至于看不清她的长相,但那一双几乎红出血的竖瞳异常的显眼。
但没有恶魔敢轻视他们中这唯一的女性,她身上浓烈的血腥味,以及锐利的气势是掩盖不住的。
这些人都不明白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只吸血鬼,这种贵族恶魔为什么会来这么偏远的地方?
“君主的消亡期快到?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有个恶魔疑惑的看着她。
“呵呵,亏你们还是恶魔,那位大人的消亡期都算不清楚,一千年还有三个月才到,不然那些人怎么敢去冒充那位大人,恶魔又不是傻子,不过据说那位大人已经回到了极东的城堡,不少实力强大的恶魔已经过去宣誓效忠了,据说过几天还准备开启宝库呢,而且其他那些自称君主的人也坐不住了,他们自称自己才是真的,所以他们也要去,到时候恐怕是热闹了,真假君主的戏码恐怕是要上演了,到时候极东之地恐怕又是血流成河。”
贵妇摇着扇子轻笑道。
“所以这个又是个假的?”
“应该吧......”
贵妇虽然扇子掩面,但是眼角潜藏的笑意依旧能看出来。
“我还以为是真的呢,毕竟这里才是君主大人的坟墓,这里出去的不应该才是真实的吗?”
一个身材壮硕的恶魔瓮声瓮气的说道。
“谁知道呢,那些自称君主的人还不是有他们的理由,自己悄悄离开了、亦或者自己根本就没有来这个幽暗森林。”
“以及有人问他为什么回来,当初不是流传他一心求死么,而那些人给的理由也是层出不穷。”
“毕竟已经是快一千年的事情,那位君主的死忠在圣战中尽数消亡,稍微知道当时情况的恶魔,不是战死就是沉睡,真要知情应该还是其他三位君主手下的统领们,但那几个人一直对这件事保持沉默,怎么你敢去问?”
贵妇斜了那个恶魔一眼,眼中丝毫不掩饰那鄙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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