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之不易,当然没有错过的道理。

但接踵而至的共处一室,却让人感到猝不及防的慌张。

重新走进山门后,七音说其他的房间很长时间没人住过,让舟远一起去她房里过这一夜。

其实作为男人来讲,面对这样的邀请肯定很难拒绝,实际上也没有拒绝的必要。

但问题就在于,安婆婆曾告诫自己别上狐狸精的当!

舟远本来不信这些,但现在就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状态。

所以他很老实的没有进屋,靠着房门随时准备战术撤退:“在我老家那边,有个职业叫做偶像,也叫明星或者艺人。”

“艺人你应该能懂,就是拥有才能拥有才艺的人,例如…说书人,戏子,街上扛锤碎大石的玩飞剑的,给人做表演的,都叫做艺人。”

“而偶像与明星的由来,就是艺人扬名之后的别称,这么说能听懂吧?”

俗话说得好,凡事开头难。

既然决定要培养七音,便要将基本的知识传授给她,以免往后在工作上出现什么差错。

谁知…

七音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专注着拉出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你进来吧,夜里风大容易着凉。”

说话间,窸窸窣窣的脱衣声响起,还伴随着轻微的嘟囔:“我都不怕他怕什么,胆小鬼~~”

很可惜,那是纯木质的屏风,挡得死死的什么都看不到。

不过,看不到不代表想不到。

舟远听着那脱衣声,脑子里立马就想起七音坐在浴桶里…

那家伙那凶器是真不小…

……………………

七音褪着外衣,脸蛋微微红,不时的回眸紧张张望。

这种紧张颇为致命,很快就变成怦然心跳的感觉,所以她捻住胸前的几缕发丝,转呀转呀转:“你~~怎么不进来?”

屏风的那边始终没动静,也感觉不到有人进屋,好似自己没有半点诱惑。

得知这点信息,心里头竟然莫名其妙的有些失落?

这个时候。

舟远的话音适时响起:“不敢,我怕我会忍不住冲动。”

“说实话,我长这么大都没跟漂亮姑娘一起住过,所以我还是不进去了。”

话音落下,空气再次变得安静,但却有人偷偷的弯起了眼眉。

很显然,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自己漂亮。

七音也不例外,所以某种失落感悄然消失,转为暗自欢喜的偷笑:“那随你,你接着说吧~~”

没有发现此间语气柔化,当然也听不出什么异常。

舟远缓缓抱起双臂,眉宇间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世间表演者千千万,但要想从表演者成为艺人,从艺人成为偶像或者明星却很难。”

“因为这里头需要有艺术支撑,你知道什么叫做艺术吗?”

如果记得没错,长生界现在还没有衍生出艺术一词,只是以各种榜单来区分各种帅与美而已。

果然。

七音想了小片刻,略带茫然的反问:“艺术?你是说技艺吗?琴棋书画?还是胸口碎大石?吞剑?喷火?”

舟远没有很意外,同时也升起了更多的耐心:“技艺不是艺术,不过得有技艺才能展现出艺术。”

“艺术本身不是一种行为动作,它其实算是一种情感抒发,精神寄托,例如有人弹琴弹得极好,能催人泪下,那么就有人会说它是艺术。”

“同样道理,如果你的舞能让天下观众真心叫好,那么也会有人称之为艺术。”

“所以,你想要成为偶像,最重要的就是培养艺术细胞。”

细胞俩字刚冒出来就知道不对,所以立马改口:“艺术感觉,艺术感。”

屋里头沉静了好半晌,良久后才传出七音的轻声回应:“我每天坚持练习,就是为了有朝一日…”

“你说的这些,好像没什么用吧?”

有不懂的就要问,有问题就要大胆说,这是好学生的表现。

所以舟远很满意的点头,同时升起了充满自信的笑:“你说得对,练习是成为偶像的关键,但是…”

“练得再多不代表你就能成功,除此之外你还需要更多助力,例如包装,设定,机会,舞台,成绩,炒作…”

“…”

听着那少年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七音的眉头缓缓蹙起,逐渐意识到这件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应该说想要扬名本来就不简单,怪不得那些登榜的人都那么的气质非凡。

这个时候。

点点信服感涌现,仅剩少许的疑惑:“你怎么证明你真的能帮到我?”

“你如果真的能帮我,那你自己为什么没有登榜?”

“…”

舟远说得口干舌燥喉咙生烟,没曾想迎来这样的问题。

说自己以前很出名肯定不行,搞不好刚刚建立的信任感瞬间就会崩塌。

左思右想过后,他来了这样一句:“因为你比我漂亮一万倍。”

“…”

……………………

……………………

彻夜的长谈,以较为和谐的状态落下帷幕。

虽说七音没有明着肯定或接受,但态度上已经有了明显的好奇追问。

于是。

舟远坐在门外睡得很香甜,以凄凉而又满足的姿势度过穿越后的第一夜。

……………………

……………………

第二天清晨。

七音早早的起床披衣,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果真看到少年还睡得跟猪似的。

她悄悄靠近,悄悄蹲下,悄悄打量起舟远的睡颜:“嘻~果然长得很俊~”

“没想到呀,你居然真的没进屋。”

“嗯,算你有点乖!”

尽管昨夜都是舟远在说,而且说的还都是些听不懂的大道理,但也改变不了他比七音年幼的事实。

所以某种姐姐心理逐渐泛滥,导致某只巧手缓缓伸出,偷偷在他脸上抚摸。

摸着摸着还掐,掐着掐着还戳。

七音玩得不亦乐乎笑靥如花,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统统不影响。

谁知。

舟远冷不丁的睁开眼帘,俩眸子黑黝黝的没有半点情绪:“摸一下一千金。”

“喔!”

七音被吓得浑身猛颤,但小手却迟迟都没有收回。

这还不止。

只见她的脸颊逐渐泛起红晕,目光也变得躲闪起来:“摸,摸两下怎么了?”

“你昨夜还把我看了呢!”

“反正你别想赖账!怎么处置你由我说了算!”

“我现在就想摸你!”

“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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