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不想看到夏芷鸢哭的样子了，说到度都是因为你这个不守信用的人的错吧？”

阿夜就差指着简康的鼻子骂了。

“我道歉，我为我的所有过错道歉，”简康说，“但是我想，道歉没有什么用吧。”

“和我道歉干什么？和夏芷鸢道歉去啊！”

“真是热闹呢。”

白优插了一嘴进来，她微笑着看着简康和阿夜，把他们二人分开。

虽然简康觉得白优没必要去担心阿夜，因为阿夜大概就是在保护夏芷鸢吧。

SAN值系统也没有完全说清阿夜到底是什么情况出现的，要是这一点能够知道，简康觉得能轻松一些。

“叮咚，您想知道吗？”

“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了？”

“叮咚，人家姑且也是系统嘛。”

“嚯嚯，你终于有点用处了，所以是为什么呢？”

“叮咚，那就让万能的人家来让你看一看真相吧，所谓真相在大多数时候都是让人痛苦的事情。”

简康眼前的景色与之前在教室一样逐渐远去，声音也远去了。

他回到了黑暗之中，回到了夏芷鸢所经历的“黑色植树节”的那天。

果然是因为那天吗？

“你失去过谁？有人和你足够亲近，亲近到他们不在了的时候你甚至会注意一下吗？你就和黑夜一样冷酷，阿东尼斯，和黑夜一样冷酷。”

“你无法拒绝泛黄的请柬。”

又是同样的话，同样的苍老的声音，简康对于这似是中文，又似是无法听懂的话语产生了一种熟悉感。

之前听过，但这种熟悉感并不是来自于上一次看到夏芷鸢的记忆，而是更加遥远的……

“简康，救……”

夏芷鸢所念叨的话语比那苍老的声音更加让简康感到不安，但夏芷鸢的声音戛然而止。

女孩盯着黑暗在看，然后她伸出了手。

这是上一次简康没有看到的。

她站在黑暗中一动不动，她的目光穿过了那个拿着刀的恐怖分子，而是在看着除了她以外谁也看不到的存在。

“叮咚，为了让您能够更好的了解一下，人家就破例为您展现一下他人的内心吧！”

“他人？夏芷鸢？”

简康还没反应过来，他感到了一股剧烈的撕扯感，那种从内心要把他撕成两半的感觉，还有不断地在内心求救着，希望有人能够保护自己。

这就是夏芷鸢当时的感觉吗？

正是因为切身体会到了对方的痛苦，所以简康心中的愧疚越发的剧烈。

“于是，我醒来了，我看到了哭泣的你，我来保护哭泣的你。”

“我作为你，来保护你，只要你把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就可以了，乖孩子。”

“除了我，现在没人能保护你了，所以听我的话吧。”

夏芷鸢的视角里出现在一名红瞳的少女，简康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自称“阿夜”的，夏芷鸢的第二人格。

“原来就是这时候出现的吗……”

女孩停止了哭泣，向少女伸出了手。

下一秒，那名拿着匕首的恐怖分子便高声喊道：“愿黑星照常升起！”

红色一下覆盖了简康的视野，同时他感受到的还有被温热的液体溅了一身。

是那个恐怖分子做出了“献祭自己”的事情。

简康忽然理解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