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难走,漆黑陡峭。
许诗心情复杂。
一方面后悔太过冲动,没有提前探清路线。
一方面是逃脱后的欢喜。
要说的话,还有一丢丢小嫉妒——
自己这该死系统会飞呀!
她可不会呀!
‘宿主啊,小心,你脚边有条小蛇。’小白猫提醒。
“卧槽!在哪在哪?”
许诗打了个激灵,小脸煞白,吓得一对猫耳都立了起来。
‘嘘,宿主啊,它就盘在你脚边呢,别乱踩啊!’
“太黑了,我看不到啊!”
其实,这条蜿蜒崎岖的山路,危机四伏,在更深处林中,藏有凶禽,有的已经开了灵智,拥有功力。
许诗并不知晓。
她小心翼翼地跨步,生怕踩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是欧皇我是欧皇我是欧皇。
欧皇万岁,欧皇保佑我!
‘宿主啊宿主,你bb啥呢,小蛇早就跑没影了。’小白猫鄙夷。
“哈?那你特喵怎么不早说?”许诗没好气地白了一眼。
妈蛋,白白浪费一次欧皇咒语了。
这时候要是被该死师姐追上了,那可就GG了。
emm...该死师姐应该还在睡觉吧?
我的行踪绝不可能被发现的!
没错,只需坚持几天,脱离山林,到时候就能回家了!
...
碧霞宗,院落前。
林烟雪换了身衣裳,腰间佩剑,面若寒霜,心情差得很。
此时,夜深人静,山林中的猛兽们匍匐在暗中,可谓是遍地危险。
稍有不慎,便会遭到攻击。
即便如此,她也毫无惧意,径直迈入山林中。
小师妹太调皮了!
这个时间逃出去,真的是找死行为啊。
林烟雪又急又气,眉间紧锁。
不行,一定得好好管教管教!
怀着不宁心绪,她步履加快,幸好曾经来过此地历练,倒也认识路。
......
另一边,许诗气喘吁吁,扶着膝盖,腿都跑软了。
因为,身后总传来枯叶分散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缓缓地跟着她。
好在系统及时帮忙,给她指了路,绕了好久才将其甩开。
“那个...是什么东西?”
“宿主啊宿主,应该是蛇,不然就是一只毒虫。”小白猫打哈欠。
“啥...?”许诗心有余悸。
现在,她突然后悔了。
自己好端端的有床不睡,偏偏跑来这荒郊野外的,找罪受啊!
再不济,也可以先偷个大秘宝再溜啊!
都怪你,坑爹系统!
‘哎呀宿主啊,这不怪我啊,谁叫你那么弱呢,稍微有点水平都不至于这样啊。’小白猫奚落。
“不是,坑爹系统,差不多该给我个道具了吧?”
“再拖下去,估计我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着了。”
许诗不敢走动了,停留在原地,与小白猫互怼。
‘宿主啊宿主,咱的东西不能白给,除非能逃走,奖励大抽奖一个。’
“切,才一个,抠门。”
倏地,后方,传来踩碎枯枝的声响,很轻,却瞒不过许诗的耳朵。
几乎刹那间,她汗毛直立,身子僵住了。
因为,有一只凉凉的手,掐住了她的后颈。
“不..不要吃我..我..呜哇呜呜呜。”许诗泪眼婆娑,浑身发颤。
怎能想到,堂堂大欧皇,身怀系统的穿越者,最后的结局,tm的是被一只凶禽给吃了!
我还没看完番剧啊...
还没暴打师姐啊...
还没回家啊...
忽地,一阵如烟似雨般的嗓音,带着温热,钻进了许诗耳中。
——“再不听话,我就吃了你。”
许诗愣住,小脸满是错愕之色。
怎么...不是凶禽?
有点耳熟?这tm是...
卧槽,是该死师姐啊!
意识到了不对劲,许诗欲要转身,却动弹不得,她仍然被一只手擒着。
“放手,放手!”
“我说了,你不听话。”林烟雪右手微微用力,掐得紧了点。
“嘶..我听话,快放手!”许诗吃痛。
大抵孩童的小身板都太过脆弱,犹如易折的小树苗,稍稍使劲,便能摧毁。
起码,林烟雪不敢大力。
她有直觉,若是再加大几分力度,恐怕能将小师妹的头拧下来。
唉。
又菜又爱哭,还老往外边跑。
打不得又骂不动,到底该咋管呐!
‘烟雪宿主,不如给小师妹建立灵力桥梁吧?’萝莉系统支招。
所谓灵力桥梁,是指有一方主动者,为一方被动者,强制构建共鸣;
需要将自身血液,滴入另一方的背部,然后用灵力,化入其体内。
——之后,被动者只要在附近,主动方都能有所感知,逃走也是如此。
此招,除了在释展时,被动者会特别疼痛外,毫无副作用。
林烟雪略微思索,认为可行。
嗯,就当给小师妹一个教训,也就疼那一会儿。
“喂,该死师姐,快松手啊,发什么呆。”许诗不忿,跺了跺脚。
“...行,跟我走。”
林烟雪回神,强横地抱起小小猫娘,御剑冲上天空,离开了山林。
...
正值夜色饶人,月弦弯弯,犹若一把古老的琴,薄雾缭绕。
奏出的余音,编织成了摇摇欲坠的星火。
山间、湖畔、亭中,都留下过她们两人的影子。
碧霞宗,屋内。
床铺上,许诗趴着,全身被拔了个精光,除了一条小胖次外,白皙肌肤一展无遗。
这回,她又被锁住了手脚,还被封住了口,憋屈到了极点。
许诗把脸埋在枕头里,委屈又愤恨。
该死师姐你个混蛋!
又用秘法欺负我,就那么好玩吗!
去你吗的,混球,欺辱萝莉,罪该万死!
啊啊啊,可恶,我一定要鲨了你!
床边,林烟雪端坐,安慰道。
“小师妹,等会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哦。”
“放心,就一小会儿。”
“好了之后,我就帮你解开。”
待一切就绪后,她开始建立灵力桥梁。
由于不曾听闻有人施展过此功法,所以,具体被动者会有多疼,她无从知晓。
她估计,大概不会很疼。
——事实上,这可是非常难以忍受的,痛彻四肢百骸。
唯有当事人才能体会得到了。
......
后半夜,床铺的一个大枕头,几乎湿透了。
全是许诗的眼泪。
她枕着另一个枕头,是从林烟雪那头夺来的。
不止如此,她还抢了整个被褥,包裹成一团。
床沿边,林烟雪无奈地站在旁,她望了望脚边的一堆小小衣物,道。
“把衣裳穿上吧。”
“...”
“等下着凉了。”
“...”
自从建立了灵力桥梁后,她与自家师妹体内,多出了一缕难以言喻的联系,宛若本能。
是好事才对。
可,为何小师妹哭得伤心,又闹脾气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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