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合卺酒,接下来则是结发礼。

没有“执事”,只能由玄清和洛青云自行剪下一律头发,而后由男方的玄清用细绳将一长一短两束头发死死地绑在一起,并将其放入刚才用于饮酒的葫芦中。

这意味着夫妻一辈子很难被打散。

对于头发玄清一向是很看重的,道门出生的他从小就被师父教育,这头发,乃人头顶阳灯的遮掩之物,长久受人阳照射,久而久之便与人有了一定的联系。

对很多宗门来说,头发是没用的,但有一些宗门却能以人发施术,那就是巫术,一种被正统道门视为旁门左道的南疆之术。

每逢头发见长需要剪短,玄清便自己剪发或是找特定的人,剪完后会将发丝尽数焚毁。

现在倒是没什么好注意的,先不论洛青云会不会巫术,以她的实力,根本就没必要这样做,就算她要这样做,现在的玄清也不得不从。

洛青云看向被红带扎在一起的葫芦,请求道:“相公,这所结发丝能由妾身来保存吗?”

“当然可以。”

对此玄清自然是没有拒绝的资格。

只见洛青云拿起葫芦,灰白色的烟雾缭绕之中,这东西直接消失,也不知去了何处。

“相公,最后还有一个执手礼。”

站起身的洛青云将衣袖掀起,伸出如莲藕般的小手,手心向下。

不由自主的,玄清抬手握住鬼新娘略显冰凉的纤纤玉手,玉石般光滑的触感从中传来,让他感觉极为舒服。

他倒不是没跟女子握过手,只是在这种情况下和如此貌美的女鬼握手还是第一次。

换做平时对方早就被他送入轮回了,可惜以他和洛青云的实力差来看,对方不把他打入轮回就算好的了……

不是他耙耳朵,而是实力使然。

不过现在的鬼新娘正处于极度害羞之中,一幅小女儿姿态,让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个强大绝伦,足以祸乱一方的存在。

她竭力抬起头,与玄清两相对视,红霞逐渐蔓延至耳根。

一人一鬼携手,在烛光的照耀下共同起誓: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玄清只觉得似曾相识,但又什么都想不起来。

或许,这一幕曾在自己的前一世上演过吧……

话说,这执手礼后面该做什么来着?

正想着这个问题,玄清倏然瞥见,洛青云的脸蛋娇艳欲滴,脑袋几乎要陷入脖子里,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朱唇轻启:“相……相公,接下来,接下来我们该……该圆房了……”

声若蚊呐,但玄清听得一清二楚,也顿时反应了过来。

这礼数过后,自然是该上床……啊呸,是该入洞房了。

“那个,能先不圆房吗?”玄清尝试着想要拒绝。

和如此美人共度良宵,换成其它人估计就算是豪掷千金也在所不惜,可玄清面对着送上门的白嫖机会却选择了放弃。

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他不能。

当然,这不能可不是指他有男性障碍什么的,他可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正常男……男孩,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玄清之所以保持童子身,不仅是因为他交不上女朋友,还因为在抵达化虚这一境界之前是不能破阳的,要是失去童子身的话他的修炼速度会下降数倍。

而且,与刚见面的女子行房事什么的,他也会有所抵触……

而面对玄清的请求,洛青云则是断声拒绝:“不行,既然已行婚俗之礼,那从今往后妾身便是相公的人了,这圆房之事自然也不可少。”

“可是,这圆房之事,没有感情的话是急不来的……”

“感情当然有,难道妾身对相公的爱意相公看不到吗?”

“可是……”

玄清刚想说什么,立刻就被洛青云打断了:“而且,不过就是一起睡一觉而已,为了相公,妾身什么都愿意的……”

刚扬起的头又再次低下去,但从这清晰的话语中,玄清,捕捉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等等,你知道这个睡觉是什么意思吗?”

眼前的鬼新娘,似乎很缺乏那方面的知识,居然说出了小说中纯洁型女主的经典发言。

难道她家里人没教过她在洞房的时候要做什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吗?

洛青云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不就是赤身抱在一起,然后睡一个晚上吗……”

对此,玄清只得在心里暗叹一声:看来果然是我不够纯洁,也好,这样也就能保住我的童子之身了。

有些庆幸,同时也有些遗憾,毕竟玄清也是一个男的,而“男儿本色”这个特点,他自然是有的。

“那,我们圆房吧。”

玄清朝大床走去,停步在床前时,洛青云正好来到他身后。

“相公,请让妾身来帮你宽衣吧。”

“不用,我自己来吧。”

一边宽衣解带,一边问道:“这衣服是幻术吗?”

“不是哦,这些东西都是真实的存在,之前的食物酒水也是真的。”

“可你是如何做到……”

脱到只剩亵衣的玄清转过身去,声音戛然而止。

他所看到的,是一具被单薄红色肚兜遮住主要部位的绝妙酮•体,以及其身下的大红嫁衣。

一时间玄清整个人愣在原地,面色发红,浑身燥热不已。

连忙转过身去,心中暗念《清心咒》,可那诱人无比的场景依旧在脑中挥之不去。

嘴上则是念着:“对不起,我不应该突然转身的。”

“没事,妾身已是相公的人了,相公想怎么看都是可以的……”

低语声中,一阵香风从玄清身边掠过,而后洛青云径直钻入被窝中。

“等妾身暖好床,相公就上来吧。”

唯一的遮身物肚兜从床沿滑落。

那一夜,玄清也不知是怎么上床的,反正后面就跟那鬼新娘睡在一起了。

没有任何阻隔,相面着肌肤相触,这也是玄清头一次和一个女子如此亲密。

“相公,好像,好像有一个硬硬的东西在戳妾身……”

“那只是棍子而已,不要在意。”

“可为什么摸起来像人的肌肤一样?”

“因为外面包了羊皮,别管了,赶紧睡吧。”

……

玄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一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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