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队伍休整的过程中,随行的商人和大量的物资聚集到一处后形成了临时的小镇。周边的村落也前来凑热闹,或是游玩或是交易之类的变得热闹起来。

「小瞳,你来帮我一下忙!」司马谈开口这么说道。

「来了!小爱,你可以随意四处逛逛打发下时间。」

看见司马瞳被拉走以后,加贺野爱大概知道对方应该不会有时间陪伴她了。因此这段时间也只能自己想办法度过了……简单思考过后加贺野爱决定到街上闲逛透透气,只见此时的街道上已经变成市集非常的热闹。

然而跟玉门镇上、或者是其他国家的市集风景不同,现在聚集到泰山底下的人们目的相较于商业行为更多还是为了狂欢和耍闹。像这种如同庆典般的氛围,是加贺野爱之前甚少接触过的。

就那么随意的逛了一阵子,加贺野爱的手里便都已经是各种可以吃喝的东西。周遭放纵的氛围不知不觉间也对这位战士造成感染,毕竟能够放开肚皮去吃甜食的机会还是不多的。因此自然而然的,她也开始用自己的方法享受了起来。过程不提。

一会之后

好像有点累了,在旺盛的人气包围下慢慢的变得头昏头胀。大概还是有点不太适应吧?那就先找地方休息好了!加贺野爱心里想。

「很久不见了!小姑娘,你又是独自一人吗?」

谁?警戒着的回头一望,只见一名作贵妇打装的熟女正在小巷的阴暗处向她打招呼。

金色的长发,看上去美丽却又诡异的外貌令人无法生出亲近之感。

「我还记得你,这次又有什么事情要找我吗?」加贺野爱向诡异的熟女这么问道。

「呵呵,就跟那云云众生一样,营营役役、无非为名利二字而已。」

「你之前卖我的防具很好用,现在还不需要新的……」

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她那明摆着已经盯上了自己的神色实在让人感到有点不妙。这么强卖强买的展开真的没关系吗?加贺野爱实在搞不懂,现在的自己身上那个地方能吸引黑暗中人的目光?

像以前就算了(因为血腥味),在眼界开阔后的当下加贺野爱还有那种气息吗?这实在让人感到疑惑,不过跟那些人玩玩还是没关系的。毕竟她也只是在四处闲逛,去打发下时间而已。把思绪在脑子内转了一圈后,加贺野爱开口说道。

「算了,带路吧!让我看看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呵呵,就是个生意人而已啊~请跟我来吧。」

就这么经过一番折腾后,当加贺野爱得以脱身的时候大半天都已经过去了。在日短夜长的季节变化下,回到旅店时已经是晚上了。接着才刚打开房门,便见到司马瞳已经待在房间里面了。

「小爱,欢迎回来!」司马瞳对加贺野爱这么说道。

「我回来了…话说,谈小姐她在那里?」

「妈妈还在忙着,今晚估计是回不来了。」

「谈小姐到底在忙什么,那个祭天大典所需要做的……不都已经完成了吗?」

「关于这个嘛…表面上的东西都已经预备好了,其实就我今天所见看来也没有什么需要仪式官亲自监督。而问题就在背地里的运作,小爱你能听懂吗?」

「不明白,其实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呢?」加贺野爱疑惑的问道。

「嗯…该怎么说明才对呢?先不论那些技术上的玩意,我们先从【祭天大典】这个仪式是什么开始谈起吧。一言敝之,这是在距离天空最为接近的地方祭祀天神的仪式。」

「天神…但瞳你不曾经说过,这个国家主流上并不信仰神明的吗?」

「准确而言,是不信仰所谓具有人格属性的神明……但为了方便说明,咱们还是用【天神】这个词来代指仪式祭祀的对象。」

「总之仪式是用来祭祀天神的,这么理解就可以了吧?」

「没错,然后天神就只有天子、也就是玖留国的王能够才祭祀。而天神除了天子澈以外所有人共同信仰的,所以理论上大家都必须能够祭祀天神的天子的话。到这里还能听得懂吗?」

「简单的说,祭天大典的【目的】是祭祀天神;而它的【作用】是告诉同样信仰天神的人们、大家都得听天子的话,因为天子是唯一有权力祭祀天神的人……说白了,不就是跟大道寺知世搞的那套一样都是小把戏吗?」

「正确,就是这样回事了!那么表面的讲完后,现在便是暗地里的东西了。古代玖留国以魔法立国,它在征服的土地推行封建制度。当时的天子除了向诸候分封土地外,还把魔法给分享出去了。」

「这里所说的魔法,就是那个库洛牌吧?感觉在这片大陆上随处可见的样子。」

「其实也没那么普及啦!不过是因为我们在旅途接触到的人大都是上流人士罢了。虽说复制卡片的工艺已经逐渐普及,但流通量并没有那么高……不行,再说就要跑题了!这里先说回祭天大典的事宜。」

上古天子替天行道,以天之名将库洛牌和封地分享给诸侯们。然后为表达无分彼此之意,在祭天大典上天子会以统御者的身份对所有的库洛牌进行共呜。而这也是天子权势来源的一个实质依据,大概的排序就是天神>天子(统御库洛牌)>诸侯(魔法的分享者)。

「嗯……也就是说库洛牌给予天子的神棍行为合法性,就是这个意思吧?」

「这…我们一般不会用那么难听的说法啦!但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然而,如今还举行这个祭典还有什么意义?按道理说,现在已经没有人会……服从天子的权势了吧?」

「确实如此,因此这个仪式本身已经没有过去那种【共主】性质的意义。更多的属于…自我满足,起码表面上是这样子啦!但玖留国近代百年的经营,我觉得是能够配上这样的荣耀就是啦!」

(司马瞳的自述)

以上就是祭天大典所有【水面上】情报的整理,然而对曾接触过水底下的我而言只感到莫大的违和感。若在事后回想起来,包括祭天大典在内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只源于天子澈的一个预知梦而已。

然而在当时,我根本无法把这些事情给连系起来……就这样莫名奇妙的被命运的大流给牵扯而去,走向最为凶险的道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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