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森林中静谧安详。
“姐姐，你要带我去哪里玩啊？”
白沐歌拉着菲洛米娜的手，与她一起站在城堡的最高处，俯瞰着整片森林，树林间闪烁着点点绿光，似乎是萤火虫。
“抱紧我，闭上眼睛。”
菲洛米娜将白沐歌抱起来，白沐歌下意识的紧紧环住菲洛米娜的脖子，在闭上眼睛前她看见菲洛米娜的身后出现了一群蝙蝠。
白沐歌又稍微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确保自己不会掉下去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轻盈起来，耳边有着蝙蝠拍打翅膀的声音、呼啸而过的风声。
大约过了几分钟后，白沐歌感觉到身体的重量又回归了，菲洛米娜轻轻地将白沐歌放下，白沐歌缓缓地睁开眼睛。
她以为，在这个世界中黑暗才是夜晚的常态，但映入眼帘的，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晚下的灯光略微有些晃眼。
白沐歌注意到，她们似乎正站在一座高塔之上，将城市中一切收入眼中。
“姐姐，你似乎很喜欢站在高处看一切事物。”白沐歌抬起头，对菲洛米娜说。
“高处，很安静。”菲洛米娜将手放到白沐歌的头，手心温热的触感让她莫名觉得很安心，她的思绪逐渐放空。
“姐姐你很讨厌吵闹的东西吗？”白沐歌轻轻抓住菲洛米娜的衣摆，“那我一直都这么吵，姐姐你也很讨厌我吗？”
“啊，不是。”菲洛米娜回过神来，略微有些慌张地说：“我只是喜欢这种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感觉，并代表我讨厌吵闹。”
“真的吗？”白沐歌不信。
“真的。”菲洛米娜看着白沐歌的眼睛说。
风吹拂着两人的长发，她们对视着，相顾无言。
许久后，白沐歌缓缓开口：“姐姐……你……我……是不是曾经见过？”
菲洛米娜愣了一下，没想到白沐歌会问这个问题，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微微点头：“好像是有这种感觉。”
“是像那个叫做艾拉的吗！”白沐歌突然委屈起来。
“啊？啊？？？？”菲洛米娜再一起被问了猝不及防，这会更加慌张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艾拉的事情？不是，我……没有觉得你像她啊！她怎么可能像你！……不是！我是说，你们一个是血族，一个是兽人……呃……”
菲洛米娜的手不断地揉着白沐歌的耳朵，缓解着内心的紧张，但突然间她发现了不对：“你为什么会知道艾拉？”
“唔……就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姐姐你的身体里出现了一个叫做莉丝的人，我、我很想知道一些关于姐姐的事情，但又不好意思问，就问了她关于你的一些经历，她就告诉了我这个……”
白沐歌微微低头，不断地搓着自己的衣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等待大人的惩罚：“我也是想更了解姐姐你……”
“唉……”
菲洛米娜无奈地叹口气，松开了揉着耳朵的手，她蹲下身，猛地抓住了白沐歌的尾巴。
“喵啊！”白沐歌再一次炸毛，紧紧地抓住菲洛米娜的手，“姐……姐姐？”
“你可以问我。”菲洛米娜的下巴靠在白沐歌的肩膀上，“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可以问我。”
“喵呜……姐姐你，不会生气吗？”
“我喜欢黑色，喜欢的食物是血，喜欢毛茸茸的东西，喜欢有人能和我说我不知道的事物。”
“姐姐……？”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没……没有了。”白沐歌大脑显然有些宕机，尾巴还在被菲洛米娜撸着，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那你呢？”这次轮到菲洛米娜发问了，“作为交换，你得告诉我你喜欢的东西吧？”
“我……我……我……我不知道喵……”白沐歌结巴了半天，最后说出的话差点将菲洛米娜逗笑。
“没关系，”菲洛米娜松开了手，站起身来，“我可以自己发现。”
“啊……这……”白沐歌再一次开始结巴。
“走吧。”菲洛米娜拉上白沐歌的手，“去给你买件衣服，你总不想一直穿着女仆装吧？”
“好的！”让她无法回答的话题结束，白沐歌立刻又活泼起来。
虽然两人都将刚刚的事情抛在脑后，但是两人的心中都在想一件事。
【我们在哪里见过？】
*
某间服装店内。
菲洛米娜喝着店里面提供的高档红酒，将白沐歌抱在怀中，为她挑选着衣服。
“女士，这件您感觉如何？”
“不错，我喜欢。”
“我不喜欢啊喵！我不要粉色喵！”
“那这件呢？”
“嗯，也可以，很可爱。”
“不要不要！这件衣服太复杂了我不会穿喵！”
“我可以帮你。”
“不要就是不要！”
“那……这件呢？”
“不好看，换。”
“别！我就要这个！”
白沐歌挣脱菲洛米娜的怀抱，抢过店员手中拿着的那件白色裙子，跑进了试衣间。
白沐歌将身上的女仆装迅速脱下，仔细思考了一下后又将一些地方扯烂，假装自己是靠蛮力脱下来的。
她换上自己觉得最顺眼的这件带有蕾丝边与薄纱的裙子，慢吞吞地将它穿上，估摸着时间够了之后走了出去。
“姐姐姐姐，你快看我！”白沐歌跑到菲洛米娜面前，想她展示着自己挑选的衣服穿上后有多好看。
菲洛米娜打量着白沐歌，及膝的裙摆将女孩的小腿露出，细小的胳膊被薄纱笼罩住，裙子上用金色的丝线勾勒出一朵朵蔷薇花，让这身衣服显得不再那么单调。
她本想说再换一件，但是对上白沐歌那期待的眼神，又不得不妥协。
“好吧，就这件。”菲洛米娜起身付款。
“姐姐你最好了！”白沐歌立刻抱住菲洛米娜的大腿。
“唉。”菲洛米娜再起叹气。
*
付完钱后，两人手拉着手走出店铺。
在路过一条暗巷时，菲洛米娜突然停住了脚步，死死地盯着那条巷子的伸出。
“唔？姐姐你怎么了？”
白沐歌好奇地看向巷子，突然间，黑暗的巷子中出现了两个红光，那两个红光快速移动着，刹那间，红光离开了暗处，白沐歌也看清楚了，那是两个红光是一个人的眼睛。
不，不应该说是人，应该说是长得像人的怪物，那怪物嘶吼着，向两人扑咬而来。
“快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