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来做个游戏吧。

怎么样,简单的来赌点什么。

就好像赌一枚硬币的正反面一样。

不是一就是二的这种简单的规则。

赌中与赌不中的概率是一半一半,而我们赌的就是这一事件的结果。

比如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赌从这幢公寓前面经过的第一个人,当他经过的时候我们冲上去揍他。

我们赌这个人的反应,是会十分愤怒的反过来对打,还是忍气吞声的逃跑。

怎么样?很简单的游戏吧。

就好比硬币赌博的道具是硬币一样,这个游戏我们所使用的道具是心。

控制着人类感情与行动的心。

............

当然,突然这样做的话确实有点过分。

那么,让我们换个方式。“你认为能够用金钱买到所有人的心吗?”

这里面的重点是“所有人”。

所以答案应该是“有的能够买到,而有的却不能”对吧?

如果有人能够在一百亿的金钱诱惑面前仍然保持自己的尊严与良知,

那么也一定有人肯为了一块钱的纸币去杀人。甚至这两种情况可以是同

一个人。只是因为时间或地点的不同而产生了非常剧烈的变化。

所以,在人生的博弈之中输掉的那些家伙,都是不懂得这个道理的白痴。那些失败者不是坚信“金钱是买不到真爱的”就是认为“只要有钱便能够买得到一切”,除此之外他们看不到其他任何的可能,所以才会输掉这场游戏。虽然心中有坚定的信仰确实能够在某种程度上给人带来光明与希望,但是却在更大的程度上缩小了他的视野。这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双刃剑。

这样一想的话,人的心还是非常具有值得赌一把的价值吧?

当然,对于作为赌博对象的人事前有没有具体的了解,是会在—定程度上影响到结果的好坏,这就好像赌马的时候你是否对要买的那匹马事前了解了一样。

不过也许你会认为人类的心和硬币不同,不能够单纯的分为正反两面并且各占百分之五十的概率——但实际上结果是一样。因为没有人能够百分之百的了解另一个人。

举个例子吧,比如说我们赌某人会不会去杀人。

在采访中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很难想象他会做出那种事”,在知道结果以前我们可以将这看做是硬币的正面。因为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看,杀人实在是一件概率很小的事。当然,你也应该考虑到这也许是因为在电视上或者是网络媒体播放炒作的缘故。不过,这只是一种假设。

但是,实际上——人类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也猜不到对方在想什么。

没有人能够完全的控制别人去做某事。

虽然我非常向往、也很热衷于去操纵别人,但也无法做到百分之百的控制什么人。

所以,我只是从背后推他们一把而已。

当然不是指在等红灯的路口从背后推他们。那样的话,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我往往是在对方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境地,而且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做出决定的时候......从背后推他一下。让他踏出这一步,使他的人生不再迷惘。

怎么样,是不是很像在做慈善事业的感觉?

当然我这不是在做生意,所以对他今后的人生也没有什么售后服务。

那么,要不要试着踏出这一步......然后让游戏开始呢?

既然是我提议了这个游戏,那么我当然会在棋子的背后推他一把,使棋子的行为与我赌的结果一致。

不过你也有机会阻止我这么做,怎么样?

不要做出一副这样的表情啊。

好像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坏人似的。

游戏嘛,要是不刺激一点的话就不好玩了。

对不对?

*

露天饮品店三名秦央内地而来的人以家乡的方言对话中——

“那么,刺骆驼,身为苏部长的秘密部队执行者的你竟然会来到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组织中出现两名脱逃者。”

“哈哈!是指我们吗?到现在才想要收拾我们啊?”

“没这回事......就连苏部长,到现在也没有打算对你们出手。逃走的是你们不认识的二人组......”

“他们似乎潜伏在琳琅京内。我本来只是觉得,好歹应该通知你们一声。不过,却因为打了一份零工,搞到我得整型就是了。”

*

向日葵干部们的对话。

“然后呢......还是没有找到‘澱切’吗?”

“......其他组似乎都认为被我们收拾掉了。”

“那只老狐狸......竟然还跟其他组有往来,真是小看我们。”

“不能太大意。别把他当成一般的演艺事务所的经理......毕竟那家伙有太多令人无法理解的地方了。”

“......让我们跟‘纯白杀人魔’杠上,一般人去招惹超能力生命——意思就是把我们当弃子用啰”

“竟敢小看我们。”

“不用吝啬花在情报上的钱......无论如何,都要让那个家伙吸取教训。”

*

琳琅京开发区的某处,墨上霜的家中。

“木埃言同学这个人啊,很有趣喔,实在很有趣呢。其实他本来就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是吧?因为这样你们才会成为朋友吗?”

“或许吧......但是原因肯定不只是因为这样。木埃言他帮了我很多忙,还有已经离开的......高熙原也是。”

“之前......好像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们认识的时候的事情?”

“嗯,啊,如果你想知道的话......”

“等你有心情再说吧,比起苦涩的回忆,我更希望听到一个有趣的故事。”

“诶?你......会觉得有趣吗?”

“当然啊,木埃言有那样的秘密,高熙原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去,那么与他们一起组成了曾经的‘三人组’的你,我想应该也有独到的与众不同之处吧?到时候你也要一并告诉我才行。”

“嗯......好!”

“话说回来,现在是新的三人组吗?”

“‘新三人组’?”

“唔,既然是你说的,‘三人组’在你们初中毕业的时候因为各自的原因解散了......那么在之后的班级里,要说还有‘三人组’的话,那就是木埃言、杏音和之前还没有离开的高熙原了......”

“嗯......这么说也对。”

“可是这里就有一个让我觉得很奇怪的地方了。”

“什么?”

“杏音。”

“杏......杏音?”

“不是吗?你看啦,基本上认识他们的人都知道,杏音和木埃言从小就是青梅竹马的对吧?那为什么她后来才取代了你加入‘三人组’的位置?”

“这个......虽然杏音同学也确实在初中的时候和我们同一班,但是此前我们都不是很熟,也没有过多少交流。或许说是我一直都没有什么存在感......”

“不只是这个问题啦......我的意思是,就一个人的交际关系而言,如果自己习惯了某种交际模式的话,与之建立的关系有了空缺,就会形成相应的填补位置......”

“这个......有点难懂。”

“简单来说就是,她在进入木埃言的交际圈子之前,应该还有其他朋友吧?虽然这样的话由我来说不太合适,可是杏音同学在我看来并不是像我那样是从一开始就孑然一身的人喔。”

“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他们之中总感觉像是,少了一个过渡的纽带。如果他们在很早以前就维持了那样的关系的话,那为什么之前在初中你们的‘三人组’之中,没有提到杏音同学呢?”

*

“火种啊,其实到处都是,要多少有多少。”

罗揖冷冷地笑着,在萧靳水面前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我要做的,就只是掠夺那些火种,然后——全部丢进同一个地方。”

“纵横家”似乎已经想象到火种开始燃烧时的情形,以陶醉的神情摇了摇头:

“然后,我要对那个所谓的‘城市’说一句话......”

满怀欢喜,雀跃无比?像是要说给自己听似的——

特意沉醉在自我当中,并交织了一丝憎恨后,罗揖撂下话——

“‘你的假期还没开始就应该结束了,该死的家伙’——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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