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的短剑快速地挥砍着,如同一种古老的招式,运用了全身的肌肉,让每一击都能够发挥出自己最大的力量,可是将马只是站在原地,微微地调整短刃的位置,将他所有的攻击全都挡了下来,只有不断发出的铛铛铛的碰撞的声音愈发地急促,配合着越来越快的呼吸,不到一会便让洛禾达到了自身的极限,视野中出现了白噪,也随着最后的竖挥,停了下来,与其对峙。

“你的攻击对我没用。”将马平静地说出事实,他身上的神之眼甚至都没有发亮。

“那为什么不解决我?”洛禾拼劲权力推动僵持,却也只是微笑的距离,反而让自己握剑变得不稳。

“你知道的,我真正的目的。”他微笑,然后随意一挥,将洛禾打出去,然后又是一挥,绿色的神之眼亮起来,是一道风刃,却有着流水的温柔,将洛禾紧紧包裹后向后飞去,与后方而来的炙热中和,铺展在地上,薄薄的一层却让所有人的人都受到了落地的保护,同时也减弱了火球的余威。

“这样呢?诚意够吗?”他说着,然后向前走了几步,身后的雾气被突然的风所吹散,显露出红色的河流与山川。被红色占据的视野中逐渐变换,变成了坚忍的少女握着大剑。

“如果我们不是敌人。”洛禾站起来,重新挥出短剑,与短刃发出铛的声音,这声音在脑海里回荡,难道普通的人真的就无法与拥有神之眼的人对抗?是无法更改的铁律吗?

“那么就与我合作!”将马说道,然后绿色的微光从他的身上涌出,将周围覆盖也将洛禾包围,又向着一旁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一个人打乱了他伸展更远的气流,有些疑惑,但他突然一个回头,露着有些可爱的微笑,让他放心了。

此时洛禾再发动攻击,就发现那速度与力量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更快更强了,是他所给予的增幅,武器碰撞的声音变得更加响亮,而且接触的地方还会迸发出破碎的风刃,向着周围飞去,让火焰一抖一抖的,让水面的波纹一圈圈的。

“你做了什么?”他问到,但是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虽然敌人帮了自己,可还是放心不下,暗中准备的心思悄然流露出,让自己的身体压低,打出愈发沉稳的力量。

“无非是利用细小的风,推动你周围的一切。”将马很是得意得说,同时注意着更远处的前方,那诺艾尔与克墨西的战斗,红与黑的陡然变换,还参杂着黄色,竟然让他有些激动。

洛禾注意到他的分神,将身体压倒最低的地方,然后向前一跃,与他拉近距离,单手将短剑挥出,同时另一只手向腰部移去,铛!攻击被挡住了,但是洛禾并没有收回武器,而是趁着空隙向前,拔出了匕首对着他的脖子处刺去。

铛!匕首被另一把凭空出现的短刃所阻挡,将马笑着说:“你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吧?你的所有的动作都被我了解,而且我也没有说过自己只有一把武器。”

“合作愉快!”将马对洛禾说,脸上露出了微笑。

然后他的身前爆发出旋风,将洛禾远远推开,同时撕裂他的衣服和盔甲,也就在这个过程中,洛禾看到了他,用短刃给自己割开了两个大小不一的伤口,鲜血飞溅出来,落在洛禾裸露的皮肤上,将衣服也一同浸染,变成了深红色。

他究竟是从哪里学到了这么多?做什么都是不动声色,做什么都要做到真实。洛禾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停在与诺艾尔的不远处,武器落在一旁,明明没有受伤,可腹部突如其来的痛苦,让自己不得不双手捂住,蜷缩起身体,还有其他的地方,感受到风的皮肤如同针扎一样。自己究竟在与什么样的人战斗,是怪物吗?内心的疑惑更深了。

将马慢慢地向前走去,来到他的面前,包裹两人的风慢慢地收了回去,微绿色的光散了,像极了向着中心绕圈的擦除,很快的,本就在红色的火焰的背景中难以发现,这下更是无影无息了,但这一切都让他看在眼里,不知道是为什么。

“这些就是骑士团的最强战力吗?”克墨西也走了过来,站在诺艾尔的一旁。

“不,当然不是,四风守护并不在这里面。”将马平和地说,两人已经摆出了胜利者的姿势,看着对方。

“她可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他抬起右脚,踩在诺艾尔的肩上,因为受伤严重而快要昏迷的她,只能暗暗地呻吟着。

“把脚放开!”从余光看到的洛禾,终于忍不住了,喊了出来,是自己无能为力的倔强,让自己暂时失去了痛觉。

“你在说什么呢?”克墨西笑了起来,快速地收回脚,又对着诺艾尔的腹部踢了出去,却在最后的一刻,仿佛受到了阻碍,让力量下降了很多。

诺艾尔,再次吐出鲜血,红色与土地的黄色混合,让殷红色的悲鸣响了起来。她在地上翻滚,慢慢地上坡,下来,终于意识***,只剩下了身体的自律性,平稳的呼吸拉着自己的生命在悬崖的边上摇晃着,从下而来的风也在推着她赶快逃离。

“你……”他愤怒地说,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如果有面镜子能够看到自己,一定是一辈子都不会遗忘的。

克墨西就等在那里,等她滑下来,再次踢出去,踢在腹部或在背上,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她的衣服已经蒙上了灰尘,神之眼的光变得愈发地微弱,白色的残边开始生长。

但握着匕首迎面而来的洛禾,让他停下了动作,放下已经悬空的脚,火焰从周围膨胀,将洛禾击退,深陷在洼地的斜坡上,裸露的皮肤已经变了样子,失去了纹络,光滑了起来。

“你的这份顽强令我震惊。”克墨西继续说:“但似乎你并没有受伤呢!”他走到洛禾的面前,弯下腰看了看。

“所以,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的神之眼呢?”他问道。

“我根本就没有神之眼,你太高估我了。”洛禾回答。

“不对不对不对!”他十分焦躁。

“队伍的领导者居然是个普通人?”伸出了右手我住了洛禾的脖子,让他呼吸困难,挣扎着,双手用力却只能掰开克墨西的一只手指,但随着时间的延长,失去了知觉。

“你和一个废物周旋了这么久?”克墨西松开手,缓缓地站了起来,与将马对视,眼中尽是不理解的疑惑。

“势均力敌好吧!”和我自己对抗,可不就是这样。

“你在演我吗?暗胭六子不会如此孱弱,每一位都可是从无数的人中筛选出来的。”他变得愤怒起来,双手握成拳头,红色的火焰开始慢慢地覆盖,像穿手套一样,从指尖到手腕。

“嗯——没有。”将马斩钉截铁地说,但是在脸上止不住的笑容让他暴露了。

仿佛只是一瞬,他的火拳来到了将马的面前,被他用横过来的短刃面挡住了,咚!巨大的碰撞声让在一旁的洛禾感觉到耳鸣,脑袋嗡嗡的,变成无意义的白噪声,将自己淹没。

“我在此审判你,你背叛了迪拉·莫兹大人!”克墨西想用左手继续攻击,却发现已经被他用另外的一只手的手腕和短刃,所钳住无法动弹,短刃的背面精巧地压在皮肤上,保持着一种随意晃动便会受到伤害的平衡,但自己早就看他不爽,怎么会这样轻易放弃如此好的机会,再次让火焰爆发,逼退了他。

“我不接受!”将马向后退去,在空中这样说着,脸上仍旧是那般笑容,到底是谁背叛了迪拉·莫兹大人?或许我了解到的比你更多,旧时代的孽徒,狂妄的忘记了是谁给予他一切。

“去地狱里忏悔吧!”他跟上来,右拳用力地挥出,将马交叉两把短刃,交点挡住了攻击,同时将他向后推去,站稳时恰好停在了河流之中,不知道是精准计算了还是偶然。

紧跟着他的是不断迸发的巨大的火球,被他用轻巧的动作所避开,让水花四溅,逐渐蔓延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挑衅地告知了克墨西这样的攻击对自己是不奏效的。

于是他将火焰积蓄在脚下,向前冲去,带着火焰的右手从高处向下锤,被将马交叉短刃挡了下来,然后是温度的余波与扩散压力的必要性,将周围的水震了起来,蒸发了,变成了云雾缭绕的景象,那两个人在其中,红色的火光照出黑色的影子。

他的左手没有闲着,向着腹部击去,却突然从右手感到了痛楚,一瞥是交叉的短刃开始收复空隙,恰好咬住了自己突出的手指,不得不先收回来,将身体压下来,以便左手能够顺利挥出,可这样便失去了对将马的压制,给了他能够反应的时机,已经感到了损失的他不愿再去冒险,想要让伤口最小化。

将马横转短刃,迎面对上克墨西的火拳,将风附着在刃上面,切穿了他那微不足道的火元素保护,切开了稚嫩的皮肤,来到骨头处,阴冷的风寻机而发,涌入到其中,摸到了血管,摸到了神经,轻轻地一扰便让他的整个左手感到麻,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右手握住左大臂处,弯下身来开始喘息。

“在残酷的**里,这只是最舒服的处刑方法。”洛禾说道,将留在短刃上的血液甩了出去,饱和的水气,让其呈现完美地球状,落到河岸中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点。

“你是把我想成阶下囚了吗?”克墨西从麻木中恢复过来,继续说:“你会后悔的!”然后将藏在身上的邪眼拿了出来,那放着黄色的光芒,是岩之神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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