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根本就没想忍)

“噗……”←(勉强忍住了)

他们的确是设想过,埃特肯定会在【粒子重构】那里碰壁,但无论是柯洛诺斯还是亚历山德罗斯都没能预料到,埃特居然会这么结实地一头撞在了那堵“墙”上。

“哈哈哈~抱歉,埃特,不过你也知道,这件事情听起来实在是有些让人忍俊不禁。”

“咳嗯!好了,埃特,那他具体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呢?总不能是你才刚刚敲了一下他的房门,他就把你……丢出来了吧?”

相比于显然一点都不打算认错的亚历山德罗斯,柯洛诺斯还是尽可能地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容,维护住了他平时冷静淡然的人设,并且在有一次提到埃特被人给丢出来了的事情的时候成功忍住了自己的笑容。

与此同时,理所当然的,埃特可不喜欢被人嘲笑的感觉,但相比于对面前的这两个男人进行抱怨,他还是更愿意赶紧讲完自己的故事,让柯洛诺斯告诉他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愿意加入他的复仇之中。于是,除了一声咂嘴之外,他并没有对这两位显然是有些不太礼貌的青年多说些什么。

“啧!对!他的确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把我从他的房子里扔了出去,而是向我炫耀了一下他的计划。”

“计划?他也在准备什么事情吗?”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接连不断的意外发现让柯洛诺斯更加肯定了自己打算先追问埃特两句的行为绝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能够知道那位【粒子重构】最近正在做什么事情对于他们而言那可是相当得具有吸引力。

毕竟,危险等级并不与一项异能的破坏力直接相关,所以就算这位【粒子重构】的危险等级比柯洛诺斯还要低上一级,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异能在破坏力上还远不如这名位列第五的【禁忌个体】。

万一要是他打算拆掉桃源群岛,那么柯洛诺斯就不得不考虑一下是不是应该挑一班飞机连夜离开桃源群岛,亦或是主动找到那位【粒子重构】,好好地教训他一顿,让他别干这种傻事。

但非常可惜的是,埃特的答案可就满足不了他的好奇心了。

“我只知道他确实是在准备些什么事情,而且还是一项相当巨大的工程,至少他自己认为最起码还要好几个月才能准备好,但他并没有具体告诉我到底是什么,然后我就被他赶走了。”

“几个月……”

虽说没能弄清楚【粒子重构】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这个长达几个月的漫长准备时间也已经向柯洛诺斯透露出了足够多的信息。

最起码,他可以肯定那家伙的目标不是,至少现在还肯定不是想要拆掉整座桃源群岛,不然的话,以他的能力,最多十二个小时就已经足够了。

但反过来说,到底是一项多么浩大的工程才会让他不得不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去进行准备,也同样是一件很令人好奇的事情。

只可惜,埃特这里显然已经追问不出更多的相关情报了,所以柯洛诺斯也就默默地把这件事情给记在了自己的心里,准备等以后自己去调查一下看看,然后他便询问起了埃特有关另一件他非常感兴趣的事情。

“话说回来,埃特,既然他已经向你炫耀过了他的计划,那他有邀请过你协助他的计划,而不是让他来协助你吗?”

毫无疑问,他们双方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所以携手合作肯定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但最后他们二人居然还是在各自不同的计划上进行着准备,这也就说明他们二人之中肯定有谁主动拒绝了与对方进行合作。

并且埃特的说法,也很快就印证了他的猜想。

“不,他没有邀请过我。反倒是我主动向他提出过可以协助他的计划,结果他嘲笑了我两句‘用不着’,然后就把我赶出去了。”

“……”

【粒子重构】的想法总是那么难以捉摸,到底是他真的有什么原因,所以才不肯让埃特加入他的计划,还是说他仅仅只是出于自负,认为他一个人就能把事情办好,所以才会这么说的呢?

柯洛诺斯并不知道。

姑且是把这件事情先记在之后需要调查的内容里吧,身穿燕尾服的青年暂时把与【粒子重构】相关的事情给放到了一旁,向着埃特询问起了最后一件他所感兴趣的事情。

“好吧,看样子我应该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了,所以【粒子重构】的事情我们就先聊到这里吧。那么,最后一个问题,埃特,你见到过危险等级位列第二的那位女士了吗?”

根据柯洛诺斯他们在被永久冰封之前的印象,除却危险等级位列第一的那位【禁忌个体】早在他们被收容到研究所里之前就已经被处死了以外,其他的九个冰冻仓中都分别封存了他们当中的另外九个人,而在他们从塔尔塔洛斯监狱中逃走的那天,他们也确实是记得应该是有九个人逃出来了才对,尽管当时的他们都因为才刚刚从冰冻休眠中恢复过来,所以神智稍微有一些不太清醒,没能记住逃走的具体都有那些人,但既然人数能对得上,那也就说明位列第二的那位女士应该也已经逃走了才对。

最起码包括柯洛诺斯在内的所有逃亡者都是这么认为的。

而跟他抱持着同样想法的埃特,则告诉了他一个有些奇怪的答案。

“没有,不过欧文那家伙转告给我的预言里倒是提到过她,说是只要我继续执行我的计划,就一定能碰到她,但她是绝对不可能支持我的计划的,所以就叫我别费神去找她了。”

说真的,虽说欧文转告给他的这些预言确实是帮了埃特不少忙,【粒子重构】,还有柯洛诺斯他们都是在预言的指引之下才能如此顺利地就找到了他们的。但是这份预言中云里雾里语,焉不详的部分也同样是相当得多,在告知了埃特一部分问题的答案之后,丘墨颜的预言反而还让他的心中滋生出了更多的疑问。

只不过,相比于此时正处于事件中央的埃特,之前一直都是以在欣赏一部电影大片的心态听着这个故事的亚历山德罗斯,此时却象是在挑衅埃特一样,替他的这段故事进行了一个极具讽刺意味的总结。

“于是,你就连一个愿意跟你一起复仇的人都没能找到,埃特。也许你应该思考一下,为什么大家都会拒绝你,不是吗?”

“我要是知道为什么的话我也就不会在这跟你们讲故事了!”

亚历山德罗斯说话从不看人脸色做法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展现在埃特的眼前了,但就算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他也还是习惯不了这位金发美男时不时的就会冒出的这些也不知是有意嘲讽,还是随口一言的话语。

只可惜,他的实力还不足以让他在这位危险等级位列第六的【禁忌个体】面前与他平起平坐,所以在短暂地宣泄了一下怒火之后,趁着亚历山德罗斯还没有威胁他要保持礼貌,埃特就把话题转交给了之前已经向他承诺过会向他解答一些问题的柯洛诺斯的身上。

“还有柯洛诺斯!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们为什么都不愿意协助我的计划了吧!”

“……”

的确,是时候向这位混血青年兑现自己之前的承诺了。

不过在听到埃特的要求之后,柯洛诺斯倒是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开始为他进行讲解,而是将目光移向了此时正站在埃特身后的亚历山德罗斯的身上,与他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随后,这位长发及腰的金发美男便十分随意地耸了耸肩,带着一副相当无所谓的笑容摇了摇头,显然是在向柯洛诺斯表达“你自己看着办”的意思。

“唉……”

说真的,柯洛诺斯其实不是很想提这件事情,至少在埃特的面前,他并不想把这件事情的原因给说得太明白。

毕竟,有一些事情,这位在他们当中最后才被收容的【禁忌个体】确实是一点都不了解,并且从柯洛诺斯的角度来看,他最好也不要知道这些事情为好。

但毕竟他已经答应过人家会告诉他这件事情了,所以直接爽约,什么都不说似乎也不太好,于是在一声叹息之后,柯洛诺斯在仔细斟酌之下向埃特说出了一部分的实情。

“好吧,埃特,毕竟是我答应过你的。简而言之,你只需要知道,在我们看来,就算是我们所有人一同努力也不一定能攻陷那座研究所,除非你能劝说位列第二的那位女士加入你,又或者是让位列第十的那位小姑娘愿意听从你的命令。只有在得到她们当中至少一个人的支持之后,你才有可能可以攻陷那座研究所,只靠我们,或者说只靠你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

没有谎言,也没有过度夸大的成分,即使柯洛诺斯的危险等级在他们所有人当中位列第四,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攻陷那座囚禁了他们数十年的研究所。

然而,已经为了自己的复仇而准备多时的埃特,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坦然地接受柯洛诺斯的说法。

“为什么?!如果是位列第九的那个小丫头也就算了,怎么连你们都在那个老不死的面前服了软?!而且为什么只有在我得到了排行第十与第二的那两个女人的帮助之后我才有可能成功?!再说了,当初我们从研究所里逃出来的时候,那个陌生人不是很轻松地就瘫痪了那家研究所吗?凭什么我们就打不进去了?!”

很显然,柯洛诺斯的答案并不能让埃特感到满意,因为这就跟丘墨颜的预言一样,在解释了一个问题的同时,反而还带出了更多的问题。

但是目前所说的内容就已经是柯洛诺斯的底线了,他并不想再进一步地解释其中的缘由,所以就算这么做确实是有些违背契约精神,但他也已经不会再继续说下去了。

“那个陌生人的情况比较特殊,我们是模仿不过来的,而且他们也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很轻松’地就瘫痪了那座研究所。总之,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埃特,既然你没能找到位列第十的那个小姑娘,而且根据【未来回音】的预言,你也不可能得到位列第二的那位女士的支持,那么我建议你还是放弃自己的计划吧。好不容易才从监牢中逃了出来,比起复仇,也许我们更应该享受一下来之不易的自由,不是吗?”

简直就像是在向自己的过去全面认输,打算放过那些曾经折磨了他们无数次的罪魁祸首一样,大段大段的丧气话从柯洛诺斯的口中说了出来。

只不过,这番话所说的倒不是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而是出于一种同病相怜的共情,他认为对于这位位列第八的【禁忌个体】来说,这才是他最好的选择。

因为他的实力并不足以支撑他完成他的复仇。

但是正处于气头之上的埃特,自然是无法理解柯洛诺斯的良苦用心的。

“够了,够了!你们这帮怂蛋!!!你就仗着自己的能力到处偷东西,过好你的小日子吧!还有你,金发的娘娘腔!你就当好你的土皇帝,在这里作威作福吧!我才不需要你们的帮助!!!我才不管那个疯丫头到底都预言了些什么呢!我要让你们知道,就算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能把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给揪出来弄死!”

盛怒之下的混血青年在撂下狠话之后直接拂袖而去,很显然,在他看来,这些向过去认输了的废物已经不值得他再费力去争取他们的支持了。

只不过,无论是亚历山德罗斯,还是柯洛诺斯,都没有因为埃特的暴言而对他动怒,只是不约而同地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目送他走出了酒吧的大门。

就这样吧。

他们没有义务去拯救这样一个一意孤行的人,作为与他拥有共同过去的同伴,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

怀揣着一丝丝的无奈,柯洛诺斯把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便打响了有一个响指,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并且还在吧台上留下了自己的酒钱,顺带还帮埃特的可乐结了款。

而亚历山德罗斯则对着这一小打钱十分随意的耸了耸肩,示意酒保把这些钱收下,然后就回到了他在酒吧二层的包间之中,继续品味起了自己的美酒,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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