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G C63推动着周亦瑾，几乎要将她的灵魂从身体中扯出。
好在周亦瑾是个灵魂相当稳固的人，车子进入巡航状态后，她就从加速的余韵中缓了过来。
“我从来没见过你开这辆车。”
周亦瑾扯了扯酒红色的安全带，脑袋斜靠在玻璃窗：“男朋友送的？”
“我没找过男朋友。”
“那就是自己买的？”
周亦瑾对车不怎么了解，但是从刚才的加速和发动机的咆哮声中，她还是能判断出这辆车的大概价值——百公里四秒内汽油车，而且还是奔驰……少说也得近百万吧。
“怎么啦，你认为图书管理员的工资很低吗。”
管理员大姐姐把雨刷掰到“AUTO”的位置。
“没有没有~”
周亦瑾连连摇头：“我只是觉得这辆车很适合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某个说法。即汽车从静止到突破一百公里每小时的过程中，所产生的加速度，以及加速度所带来的眩晕感，会让部分人的大脑产生混淆。”
“混淆？”
管理员大姐姐调低定速巡航的标定：“我还真没听过这个说法。你说产生‘混淆’，具体指什么？”
“感觉层面。”
周亦瑾竖起一根手指，在空中左右晃了晃：“比如说，疼痛感和快.感。有人能区分它们，有人则不行。能区分它们，那感觉层面就是清晰的；无法区分它们，那感觉层面就是混淆的。”
“仅限于这方面？还是……”
“不同情况下有不同的判断标准啦，比如说~”
清纯的笑了笑，周亦瑾看向前方。然而她的左手却悄悄绕过档杆，放到了管理员大姐姐的腿上。
啊~~
连裤袜。
虽然周亦瑾才只有芳龄十八，但她对连裤袜的研究，已经超过了四年。这期间她做了很多实验，其中比较有趣的，就是“连裤袜穿着者对触觉的混淆程度研究”。
她在若离和江羽柠身上做过实验。
流程其实很简单：
首先，买同一批次，同一型号，同一材质，同一尺码的连裤袜两条。
其次，让若离和江羽柠分别穿上这两条连裤袜。
然后，周亦瑾去把她们俩的大腿摸个遍。外侧呀，内侧呀，靠近膝盖的腿窝啊，还有与屁股衔接的部位啊……总之摸遍每一寸肌肤。
最终，在笔记本上记录下周亦瑾的主观感受，并多次循环实验。
至于结论——
“干、干嘛啊……”
被很下流摸了腿弯，管理员大姐姐立刻踩了脚刹车。侦测到剧烈减速，系统自动打开了双闪。
“有什么感觉？”
在大姐姐低头看之前，周亦瑾就将左手收回：“描述描述，我让你身体力行的感受一下‘混淆’。”
“……也、也，也没什么特殊感觉。”
拍拍微红的脸蛋，管理员大姐姐重新踩下油门踏板。
“那你脸红什么？总不能是‘夕阳照的’吧~”
“……”
C63重新提速，管理员大姐姐把误触到最大的雨刷杆掰回“AUTO”位置：“就，很普通很平常的，舒服……”
“舒服？”
“嗯。”
主观来讲，客观来看……确实很挺舒服的。
梦瑶（就是图书管理员大姐姐的名字）甚至感觉自己身上有点烧，用文学作品中的话来描述，大概是“被点燃了欲火”，或者“欲火焚身”吧。
“但我刚才并没有摸你，而是用牙签刺了你一下。”
周亦瑾抬起左手，掌心平放着一根竹制牙签。原本尖尖的头被掰断，只整下有些粗糙的横截面……倒也能扎人，就是不怎么疼。
“刺？
漂亮大姐姐用余光瞄了眼牙签：“我怎么感觉是摸呢？”
“现在才是摸~”
当着漂亮大姐姐的面，周亦瑾把手伸到她腿.间，随后瞄准最敏感的那个位置，狠狠吃了几口软.嫩豆腐。。
“……嘶。”
又是一脚刹车，C63再度亮起双闪。
“怎么样？”
“还、还好，”锁骨冒出细密的香汗，梦瑶控制不住的伸手把车窗打开一条缝：“比之前更强烈，但感觉走向没有太大差别。”
“嗯嗯~”
周亦瑾笑着直点头：“正常情况下，针刺感和被摸大腿的舒服感，会像可乐与酱油的味道那样有明显区别，对吧？”
“是……的。”
梦瑶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她现在只想扭头离开环城公路，随便找个酒店跟周亦瑾开房。
“但刚才的测验，你却无法分辨针刺感和被摸大腿的舒服感。”
然而周亦瑾却用很严肃的语气在说话——仿佛这是什么正经实验。
“嗯。”
“这就是所谓的‘混淆’。两种感觉之间，并不是可乐与酱油的关系；而是玻璃瓶可乐和塑料瓶可乐之间，味道浓厚程度的关系。”
裤袜会束缚肌肤，进而改变穿着者对触感的察觉能力。同时因为每个人大腿的形状都不一样，所以想要准确找到每个人“混淆”的那部分触感……还真是一项技术活。
“为什么会这样？”
吹了夹杂雨滴的冷风后，梦瑶的欲望稍微平息了些。
“这个嘛，人与人是不同的。针对跑车加速度的说法也是一样。有人会把这种眩晕感混淆为上床时的愉快.感，但有的人则会单纯的感到害怕。”
“那你怎么判断出，我会将被针扎的疼痛感和被摸腿的舒服感混淆起来？”
这是核心问题。
有的时候，在周亦瑾面前，梦瑶会感觉自己没穿衣服。当然她实际上是穿了，只是有种没穿，或者说，被她看穿一切的错觉。
周亦瑾洞察力很强，但梦瑶不认为单纯以“洞察力”这三个字就能把这件事解释清楚。
“哼哼……”
雨点减弱，周亦瑾扭头看着窗外。
她轻描淡写的眯起眼，声音很轻，仿佛在描述什么从未存在过的事物。
“你知道我为什么总是借和蝴蝶有关的书么。”
“不知道。”
打左转向灯，车子从匝道离开环城高速。
“等我找到她，我就告诉你原因。”
“嗯？”
对话有些跳跃。
周亦瑾是想表达，她能判断出来的原因，是拜某个人所赐吗？
梦瑶晃了晃脑袋。
“她指的是谁？”
“暂且保密。”
==========
==========
作者的话：终于要到“你身上有陌生女人的香水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