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霜居高临下的俯视，漠然的开口... 语气满是凌然的寒冷，仿佛发自内心的看不起古正...
高空中，寒风呼啸，一道身影傲然挺立。
只见封霜眼中寒芒一闪，甚至不需要有所动作...
“呃！”
仿佛一瞬间失去操控的提线木偶，古正一瞬间僵持在原地，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只剩恐惧的本能在不断侵蚀着他的灵魂。
他那看上去可怖的招数，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古正随后身体一震，他的眼中闪过浓郁恐惧，体内的灵力失去控制般涌动，仿佛有什么要喷涌而出！
“等...”
“砰！！”
整个身体瞬间炸开，化作漫天的血雾，将血色撒满大地。
封霜对于这个景象不为所动，只是随手打了个响指，一旁的艾希黎雅只觉得意识稍有恍惚，回过神来身上的伤势和疲惫一扫而空，低下头一看，就连伤势都已经完全治愈。
“....”
伸手在眼前，皮肤宛如婴儿般细腻，根本看不出任何伤痕的残留，艾希黎雅的眼神不免闪着些惊讶。
虽然之前已经体验过了一次，但是再一次体验，还是感到如此的难以想象。
“好厉害...”
艾希黎雅惊叹一句，把视线停留在缓缓落下的封霜身上，却感到莫名的违和感...
是封霜的问题？...
等等，候选者互相杀死之后，艾希黎雅记得会...
“封霜！他可能还没死...”
艾希黎雅刚一开口，自己周身便破土而出几道黑锁，向自己袭来！
同时，四面八方也都传来了那猖狂的笑声：
“很聪明啊？但是，你还是得死....就算你的观魂对我有效，但是同为候选者，我可是知道这个能力的缺陷...没有确切的目标，使用不了吧！”
黑锁要刺向艾希黎雅，封霜依然面不改色...
几声刺耳声响，几道铁索却都打了个空。
“什...”
“我说过，主宰，不是这样用的。”
封霜淡然开口，缓缓抬起一只手。
“哼，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你在邪门，也只能现在逞能，有朝一日我对候选者了解更多，你这种家伙....”
声音四面八方传来，提不起具体，但是却能感觉到声音不断远去。
“不好，他想跑？！”艾希黎雅听着着四面八方的声音，感觉到了对方的想法，一旦被这样的危险人物逃跑...
“他跑不了。”
封霜淡然开口，仿佛像是陈述一个已经既定的事实。
“哈哈哈哈？我跑不了？谁给你的自信？！只要找不到目标，观魂...呃！”
封霜伸出的手在半空中一抓，就凭空抓出一道身影！正是古正！！只不过，他现在的打扮非常干净，不像之前那般，仿佛从来没有经历过任何战斗！
“怎么可能... 我的本体根本不在这里，为什么... ”
古正拼命挣扎，也无法挣脱封霜的限制，他此刻的表情仿佛像是见了鬼一样！
这不一样.... 眼前这个人，和他了解的候选者，完全不一样！
“我从出现开始，就说过了...”
“主宰，不是这么用的。”
封霜冷言说完，就直接将他猛的抛到半空中！嗖的几声，几道黑色铁索就将他缠绕住...这正是几秒钟前古正还用过的招数...
“等等，我错了，不要！不要！...”
古正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后果，开始凄厉的哀嚎起来...
“你这种人，一开始就不应该活着。”
然而封霜却没有任何怜悯，仿佛残暴的君王，直接... 降下了死刑。
言出法随。
砰的一声，就见古正粉身碎骨，连带着灵魂也一同粉碎，一股漆黑的灵力本源汇集到一点，被封霜所吸收..
没有任何的怜悯，就将这个候选者杀死，并将力量占为己有。
观魂本源入体，封霜的灵力也明显有所提升，不过比起之前古正吸收本源的动静，封霜吸收的力量却仿佛石沉大海般寂静。
“封霜...不，你，真的是她吗？”艾希黎雅站起身，有些犹豫的开口。
不自然感，强烈的不自然感...
原本艾希黎雅还不知道这个不自然来源何处，但是此刻有所对比，瞬间就有了判断。
艾希黎雅与那双金瞳光是对视上，就感到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眼前的少年鬼仙，和另一副模样完全是两个感觉。
“那个时候的我，说过吧。灵魂就是一切，改变了灵魂，区区性格...”
“才不只是性格而已！”艾希黎雅却是打断了封霜的话语，“这个陌生感，可不只是性格能影响到的程度吧...？”
不知是之前的战斗影响，还是这个魔宠契约的缘故，艾希黎雅也逐渐感受到一股特殊的感觉，就如同候选者对灵魂的操控，艾希黎雅对灵魂的感知力也有所提升。
因为此刻的她，能感觉到眼前的封霜... 和之前相比简直就是换了一个人，而不只是改变。
封霜淡然的望着艾希黎雅，没有回答，只是侧过身，伸手在半空中一抓，一个闪亮的东西出现在他的手心。
那是，一个硬币。
“我就是她。”
封霜将硬币高高抛起。
“她也是我。”
两人的视线都落在这个不断翻滚的硬币上....
“当硬币抛起，就要做出选择，每一个选择，都会代表一个不同的人生，经历过不同的事情后，有过不同的思考后，就会出现分歧。”
“一个人，此刻就会出现多面性。你说，这种情况下，这个人，还是完整的人吗？”
封霜抬起头，眼帘低垂，似乎是在询问，又似乎只是在讲解一件事。
“我，不知道...”
艾希黎雅犹豫着，开口。
封霜的眼神没有变化，也许，他也不打算等一个回答。
“我抛了两次硬币，同时有了两个人生。”
“不同的人生可以让同一个人变成两个不同的模样，一个是她，一个是我。”
“在同一个问题上，做出的两个不同选择，延伸出来的命运，一个，是她，另一个，是我。只不过是在同一件事上选择了不同做法而已，但是本质上，我，一直是我。 ”
“鬼仙，只有一个。”
硬币不断在翻滚，无视重力，往高空飞去，没有一点要下落的趋势..
“所以我会朝着我的选择，走下去，无论对错，因为...我的存在，就是因为这个选择。”
冷漠的声音响起，但是此刻却带着些决然。
“吞噬吧....”
一股无形的引力瞬间扩散，狂风四散，吹得艾希黎雅身形摇摇欲坠，睁不开眼，好不容易立足稳妥，一睁眼，却是心头一颤。
“这是...灵魂？”
漫天的灵魂，此刻... 都被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