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等一下,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我!下午油画课要用的帆布和画笔还没有收起来呢!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一定要被雨淋湿了!”凯里大喊着,手上和脚上的不停动作证明了他此时此刻的惊慌。

被这么一喊,亚琪和莉文也开始动了起来,亚琪还边走边说:“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我也在外面晒了帆布,我们班下午第一节课要用的,你们是第二节课吧?那还好一点,我第一节课就要用啊,别拦我,我现在就去收它!”

其实虽然亚琪的话是这么说的,但是也并没有什么人想去拦她,三个人争先恐后地开始往外面跑。

窗外的雨滴淅淅沥沥,看这雨势是要越下越大了,虽然没有雷雨交加,但估计是得下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一两个小时的样子,应该是停不下来的。

苏西望向窗外,脑子里有一点混乱,她开始放空自己的身心,把自己当作一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没有任何的思绪,脸上也没有表情。

“想什么?”纽安靠在苏西的桌子上,碧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的意味。

苏西没有扭过头来和她对视,沉默了好长时间,最后开口说出了一句话:“没想什么,只是觉得、自己之前有个想法、有点恐怖。”

苏西口中所说的恐怖想法是之前通过已知的线索得到的,他们都说如果将几个老师办公室的男老师全部都跟踪起来,也许是一举两得。

但是有没有可能从始至终丽莎的那个特殊的人和露丝老师的男朋友就是一个人呢?如果是这种的话,那这桩案件又该怎么处理呢?

当然,这只是苏西的一个猜想罢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说明两个男朋友是同一个人,至少在此时此刻是这样的。

苏西放空自己,将这个想法赶了出去,世界那么大,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这实在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况且如果是真的这样,那么可能也许就有些可怕了。

看着苏西并不想多说,纽安也没再追问,两个人在无声之中结束了一段时间的独处,说不上尴尬,只能说各有心思。

“啊!我的帆布全部都弄湿了。我感觉下午油画老师可能会把我骂死!”亚琪的哀嚎传遍了整个教室。

维尔斯德学院并不是像普通的高中一样,他们大部分培养的都是名门望族的后代,以后都是要在社会上或者在国家层面上和外界进行沟通的,所以对于艺术礼仪这一类自然非常注重,有良好的艺术赏析能力,也是他们教育规划其中的一点。

况且现在在世界上非常盛行油画,就算画的不好看,有鉴别能力也是必须的,这成了每一个权势家庭的必备条件。

学校自然抓的非常紧,就连请来的老师也是世界著名的。

油画用的帆布虽然只不了几个钱,但是在练习笔触上十分讲究,自然是必不可缺少的一样工具。大概是因为艺术家的高傲气吧,教画的人才特别稀缺。所以高一整个一年级的油画老师都是同一个人,他一个人带了好几个班级,怕教育质量不过关无法补救,所以在上课时总是十分的苛刻,要求也非常高,像这种材料缺少的或者材料被损坏的人,要么是被他臭骂一顿,要么就是被他扔到教室外面站着。

这是他从第一节课就开始强调的,后来上课有人陆陆续续会被他给拎到教室外面罚站,不过熟悉一段时间之后就几乎没有人犯错了。

可想而知,如果这帆布真的出了一些问题,可是要受苦的,虽然说只是罚站而已,不过的确很丢脸。

“我的不也湿了吗?现在离上课时间还早,把它在桌面上铺平了吹吹风应该能干,不能干起码也看不出来什么。”凯里边说一边把自己的帆布铺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的桌子上,刚刚扑上去水就从桌面流了下去,看来不是一般的湿。

莉文还在暗地里偷笑,庆幸着自己的帆布并没有湿多少,只是一个边边角角罢了。

加恩站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雨滴,当所有人都将自己的东西放到规定的位置后,它郑重其事地宣布:“咳咳,好了。那我们就正式地开一下推理社的第一个会议吧,虽然说社团活动室还没有开放,但你们就认真一下,把这个当作第一次吧。”

其实严格地来说,他们聚在一起讨论一些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要是说出来的话,忘了凯里的事就立马穿帮了,所以大家都心照不宣地对此没有异议。

况且生活总需要那么点仪式感,就这么定下来,也不算什么坏事,让大家清楚的记在脑子里,就会有一种自己真正的和这个社团融为一体的感觉。

“哟!加恩,你还真老自己当社长了,我们推理社的社长不是纽安吗?”凯里故意说话想要呛加恩,不过加恩没有心思理他。

“某些人不要絮絮叨叨的说废话好吧?我们现在是要回归正题,之前说到要进行跟踪大作战的,得好好的了解一下教师办公室的男老师们。”

亚琪似乎有些不满加恩说的话:“为什么吧说什么跟踪大作战啦?弄得像我们要做什么坏事一样,就不能换个名字吗?这也太难听了把。”

莉文甩了甩自己的两个马尾辫,得意的笑了:“我有一个好名字,不如就叫秘密大作战吧。”

虽然秘密大作战和跟踪大作战,实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不过从表面意思上没有像跟踪大作战那么露骨了,到时候写报告的时候大概也好写一些。毕竟不论是谁,看到跟踪这两个字都会后背发凉。

被人跟踪真的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哎呀,不就是一个作战的名字吗?那么纠结干什么,就按莉文说的那个名字来吧,现在我们最需要的是作战的策略。”

如果不是因为加恩是一只鹦鹉的话,可能此时此刻的模样就是双手叉腰靠在窗台上自豪地发言了。

话说完,站在加恩周围的人都陷入了沉思,对于跟踪这种事情,也许只是在电影电视剧里看到过,自己亲自去实践的话,那可完全是前所未有的。

又或者说大部分人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件事情到底应该如何去做。谁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真的去跟踪别人呢?所以这也就成了一个难题,该如何去跟踪,又该如何隐藏起自己不让别人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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