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假第二天，考虑到都卫只放三天假，迟暮准备去都卫家里面玩玩，不过打扰一个高三的学生似乎是不太好，迟暮也是尤为纠结。毕竟在这个属于应试教育的时代，学习的重要性几乎算是被无限放大了。

“老板，来一杯柠檬汁。”抱歉，这个东西它着实有些诱惑力，迟暮愣是没忍住去买了一杯。

想起来，和都卫认识满打满算都七个多月了吧，好像还没有去过都卫的家里啊，那么问题来了，我应该怎么找到都卫呢？我现在身上的言灵可没有什么寻人效果啊，难不成开着时间零把整座城市跑一遍？那也太没有效率了吧。

柠檬汁的味道微微有点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迟暮也不算特别在意，毕竟柠檬汁这种东西很难做得特别好吃的，只要不是那种喝着跟白水差不多的感觉，迟暮都可以忍受，如果是太酸或者太甜的话，就用言灵·无尘之地将这水中的柠檬酸密度和糖浆密度适当降低就好。不过因为有着杯子的阻隔，无法将柠檬酸和糖浆排出去，最多也只是喝完以后留下薄薄的一层罢了，这一层就是被无尘之地驱逐的柠檬酸或者糖浆。

来想想啊，这里的住宅区好像就那么几个，都卫应该就在迟暮家里对面的那个商务房住宅区，也就是平时迟暮经常去看老头打牌的那个小区。这一下子范围就缩的很小了，接下来就是想办法找都卫了。

……

“单走一个三。”地主手上只剩下三张牌了，然而场上的王都已经出了，如果这张三处理不好的话，可能地主就赢了。

“一个二。”旁边的大妈敲了敲桌子，让另一个人过牌，一看就知道这个人是主跑，正好地主来一张三，可以来一张大牌抢牌权。

“要不起。”在双王都已经下来的情况下，二显然已经是最大了，迟暮感觉这个主跑应该会给地主带来一波绝杀。

“迟暮？你在这里干嘛？”迟暮的不起眼度是调在一般的状态，这个状态不熟的人发现不了，只有熟悉的人才能发现。都卫发现了迟暮，迟暮这次看斗地主的时候正好是在他家楼下。

“这个啊，说来就话长了，就先不说了吧。”迟暮因为没有办法找到都卫，所以干脆放弃了，在这下面看大爷打牌。

“哦，这样啊。”都卫点了点头，就准备上去了。

迟暮也跟在后面，虽然他很想知道刚才那个牌局地主有没有乱杀，主跑有没有跑掉，要知道，对于他这么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来说，看别人打牌是少有的乐趣了，同样的乐趣还有旁边下象棋的大爷们，一局能下一下午，老好玩了。

“你跟着我干什么？”都卫大致感觉到了整个事情，从迟暮跟着他后面就明白了整个事情了。

“想去你家看看。”迟暮跟在都卫后面，看都卫的样子，大概是刚从外面吃完饭回来吧。

“我家？也行，就是我家里没什么好看的。”都卫摸了摸头，或许已经很久没有人去他家做客了吧。

“都卫，你会做饭吗？”看都卫的样子，就不像会做饭的人。

“不会啊，我这不才到外面吃完饭回来吗？”都卫叹了叹气。

“放假的时候家里都没有人吗？”迟暮感觉只有他们家便宜父母才是那种一年到头不着家的，没想到都卫这边好像也有些麻烦。

“节假日工作三倍工资呢，有这个机会他们当然不会回来了。”都卫好似不在意的说着，迟暮也不想过多的去揣测他的内心。在不够了解情况之前都不要随便去猜一个人的心思，这种等于是把自我意识强加在对方身上的做法，令人恶心。

只要都卫没有表现出来脆弱，那么迟暮就不会觉得他可怜，只要都卫没有找他寻求帮助，那他就不会主动去帮他。这是迟暮的准则，对都卫也好，对任何人，他都是那么做的。

“也是啊，能够有三倍工资的机会，我也会加班的。”说着说着，两人就到了门口。

都卫取出钥匙，开了门。迟暮走进去看了一下，三室一厅，约莫一百平米的样子。看起来还算整洁，应该是有经常打扫。

“都卫，你平时会帮着做家务啊。”迟暮把周围都看了一下，没有太多的特点，属于都卫的卧室，迟暮也只能根据他的书包判断那是他的卧室。

“嗯，他们都比较忙，只能我做了。”都卫走到卧室就坐在了书桌上，已经准备开始搞题。

迟暮也不知道做什么，就在一边抽了一本都卫的书看了。

“都卫，你有做去年的高考题吗？”很多学生都会做考题的，而且做得还特别多，就算是某些没有私下里做的学生，在学校也会做好多次高考题，更不要说什么模拟题了，简直多到数不清。

“有做，不过成绩不理想啊，还得努力啊。”都卫到现在为止，已经是奋斗了七个多月了。

“最后算出来大概有多少分啊？”一般来说，三年以内的分数线差距不会过大，如果计算得精准的话，基本上就能估算出都卫现在的层次了。

“五百来分吧，感觉还是差得很多啊，至少得六百多分才能去好的学校，五百来分只能去次一档的，还得好好学学。”

“我们遇见的时候你能拿多少分啊。”迟暮记得那几个小混混还要抄都卫的试卷，都卫那时候好像很一般来着，都属于中下游了。

“大概三百多分吧，有时候努努力能到四百。”都卫都没有多想就说出来了。

“很不错了，七个月时间，涨了一百多分呢。”不要觉得这很简单，也不要觉得这很难，事实上正常人像都卫那样努力七个月的话，肯定是能到文中所说的五百来分的，这甚至都还是保守估计。

“不够啊，还有八个月，我争取弄到六百五十分的样子吧。”

之后两人的话语声就消失了。

只剩下翻页的声音和笔莎莎摩擦纸的声音。这声音是每一个学生所熟悉的。

（怎么说呢，我是做不到文中的角色那么努力，大家也就看看就好，不过那也确实是我的想法，正常人只要能像都卫那种用功，五百来分是真的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