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韩绮文电话的时间里,夏言独自一个人在家里复习着功课。

拿出白天整理的笔记,记忆着上面标过重点的部分。

本来想一边复习,一边等,但是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很难抵住绵绵不断而来的睡意。

好想趴在桌上睡一会儿……

夏言把视线从笔记本上移开,放下手里的笔,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冷水拍在脸上,清醒了很多,看着镜子里显得疲惫的自己,水顺着脸颊流下。

前不久,这里还住着一个人,虽然一开始是挺嫌弃的,但是当做一只猫养着或许还不错。

窝在沙发上,偶尔会捣点乱,需要他擦屁股的时候,就服服软。有时候不顺着她的意,还会张嘴咬人,意识到惹自己生气了,又会像是受到惊吓的小猫一样,缩着身子,睁着那双惊恐的眼睛看着自己。

但自从苏安青找到自己开始,事情就没有按照他预想的方向发展。

虽然苏安青表现出了不甘心,和对苏洛灵的敌意,但苏洛灵比他预想的还要脆弱。

他低估了苏安青对苏洛灵的影响,也高估了苏洛灵对于苏安青的重要性。

真的要就这么放弃吗,苏洛灵。

这难道不是一个摆脱苏安青阴影的很好的机会吗,想要被苏安青影响到什么时候,还是说就甘心在她的面前低一辈子的头。

夏言又抹了一下脸,想排除掉脑海里的杂念。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夏言以为是韩绮文的电话。

擦干了手,拿过手机就接了起来。

“喂,刚刚没事吧,突然挂断电话,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因为和韩绮文的通话突然结束,所以下意识以为是韩绮文打过来的。

询问她关于刚刚发生的意外。

没想到那头传来另一个熟悉的声音。

“谁出什么事了?”通话那头的人,含着笑问候道。

好像对他的说辞,很感兴趣似的,想要他细说。

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对,夏言拿开手机看了一眼联系人,没到想到会是阮江雪的电话。

接的比较匆忙,早知道是她打过来的就先不接了,为什么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

“这么晚了,姐姐还没睡吗?”把自己的情绪好好梳理了一下,回问道。

“嗯……睡前想听听你的声音。”

从喉咙低囔出的,泛着睡意的声音,懒洋洋的,像是躺在床上跟他打的电话。

“你现在是在床上?”

“嗯,想看吗?”阮江雪的声音配上话语格外的有些诱惑。

要不是他刚洗过脸,还清醒着,或许就要被诱惑到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

“你没说,但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姐姐我都知道。”阮江雪闭上眼睛,像是想象着这一刻夏言的模样。

“哇哦,好可怕。”夏言装作害怕地惊叹了一声。

“可怕的话就赶紧讨好我,别让我把你做的坏事全抖出来。”手指捻在唇边,抿着笑,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爱抚的意思。

“那姐姐可以不要为难我吗,姐姐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做哦。”

夏言照着阮江雪想的那样,满足了她,当然是故意这么做的。

“很敷衍啊。”阮江雪也听出了这不是夏言的本意。

完全没有从夏言的话语里感受到他想要那么做的意思,“如果没有那个意思,最好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知道后果吗?”

虽然知道不是夏言的本意,但是亲口从他的嘴里听到自己可以对他为所欲为,做什么都可以的话,就忍不住幻想夏言在自己的怀里乖乖听话,自己说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抗拒她,这双眼睛只注视着自己的模样。

“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想把你抱在怀里,让你哪儿也不许去,只准在床上陪着我。”

阮江雪的手抓着一旁的床单,像是极力想要按耐住那颗因为夏言的话而躁动的心。

“我不是把你想听的话说给你听吗,现在听到了?”夏言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虽然轻微当勉强能听清的喘息声,叹了口气。

“你不会想挂电话了吧,在姐姐没说可以之前,就敢挂姐姐的电话?”

“我不是还没挂嘛。”夏言嘀咕了一句。

他确实不敢轻易挂阮江雪的电话,他才不想晚上睡得好好的,被对方跑过来敲他家的门,把自己从床上揪起来,揪到她的跟前。

那边沉默了一小下,才缓缓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事啦……”

阮江雪抓了一撮头发,撩在手里转着圈圈。说着她打电话来的理由。

“就想问问你明天的安排。”

本来就是试着问的语气,没报什么希望,就算夏言说想待在家里不想出门也没什么,但没想到会听到别的答案。

“很不凑巧……明天的话,我已经有安排了。”夏言表示遗憾地回答道。

已经和韩绮文约定过要去咖啡馆学习,虽然韩绮文最后好像有话要跟他说,没说出口,但他还是打算先过去看看。

“要和谁,去哪里?”听到夏言的话,阮江雪的声音马上清醒了过来,发问道。

“姐姐,这是我的私事。”夏言强调了一下个人隐私的问题。

“弟弟的私事,难道姐姐就没办法过问吗?”但阮江雪躺不住了,从床上坐了起来,换了只手拿手机。

“就算是姐弟也是有隐私的,不可能所有事情都跟姐姐你说吧。”

“我们这段时间是不是疏远了很多?你好像有很多事都不愿跟我讲。”

“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容易想多,想到不开心的事情就别再想下去了。”

“但是不开心的事情在心里堆多了,会出问题的。”

“所以就趁现在早点睡吧,很晚了,再等一会儿就睡不去了。”

“那你呢,又是在等什么?”阮江雪反问了回去,“明明自己都还没睡,就在这里学会劝我了。”

“是谁害得我不得不复习功课到这么晚的,如果你能把那个讨厌的赌约作废,我现在立马就去睡觉。”

谁才是害得他这么晚了还得在用功的罪魁祸首。一想到这个,夏言就想反驳回去。

“嗯……”阮江雪犹豫了一下,她是关心夏言的身体健康啦,但是……

像是在权衡两者间的利弊,片刻后得出想要的结论后,微笑着回道,“现在你还年轻,偶尔辛苦一下没问题的,明天要不要我熬好鸡汤去慰问你?”

夏言知道阮江雪不可能把赌约作废,好不容易可以捏住他的弱点,把他拴在身边,当然不可能放手。

但他现在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会熬鸡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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