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我吗？那个人渣呢？”

少女傲然地挺着胸脯，向天晴炫耀她自己的事迹：

“被我一顿拳脚打跑了，放心，他不敢再回来的。”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天晴虽然很感谢少女的救命之恩，但感恩之余也不得不怀疑，她怎么会出现的这么巧？真的不是刻意为之？

之前在漫展的男厕遇到过一次了，但天晴的潜意识告诉她自己，那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洛丽塔少女，在某个更早的时刻曾偶遇过。

少女解释道：“碰巧路过喽，漫展都快结束了，那么晚你都没走，在场内逛游，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定是有事。”

“再加上那个洋垃圾一直在跟踪你，我有些喜欢多管闲事，就跟过来了，没想到果然有事发生。”

这样的答案虽然不尽满意，天晴也不再继续怀疑少女，以怨报德，这么对待救命恩人未免太令人寒心。

“那个……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可能就……”

“没什么啦，见义勇为而已，女孩子的第一次都要献给喜欢的人的，这种事也只能和相爱的人做，要是就这么被人渣玷污就太可惜了。”

“咳、咳咳咳……”

天晴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她还记得自己早就不干净了这个事实，说什么第一次要献给喜欢的人，天晴可不觉得自己对楚临风有多少好感，何况第一次也是被粗暴夺走的，对比少女的话可太讽刺了。

然而接下来少女不依不饶，又开始了对天晴的迫害。

她盯着天晴仔细打量，浑身看了个通透，眯起眼睛狐疑的质问：

“小家伙，你……不会已经被某个男人破瓜了吧？”

“…………”

天晴傻了，这问题也太赤-裸了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少女随即说：“嘛，这种事我不该多问的，没什么好害羞的，只要没有遗憾就好。”

天晴欲哭无泪的内心呐喊道：“哪能没有遗憾啊！童贞都没毕业，处女就先毕业了，还被报复性地透到近乎失智，郁闷到恨不得去死了都……”

“嗯？这是什么？”

少女注意到地板上有东西，弯下腰去捡起来，天晴看到对方手中的东西，突然慌了。

在刚才被安德烈侵袭的挣扎过程中，天晴包里的身份证不小心掉了出来，正好落到少女脚边被捡到。

天晴想阻止，但已经晚了，少女读出了身份证上的信息。

“林天晴？原来你叫这个名字啊……等等？21岁？？？”

怀疑人生的诧异表情出现在少女的脸上，看看身份证，再看看天晴，揉了揉眼睛，才确信没有眼花。

“唔……”天晴为难地闷哼出来。

少女放缓惊异的表情，感叹道：

“原来你成年了啊……可是为什么长得和小学生一样？”

“我也不想的啊，可这种事就是发生了……”天晴发牢骚似的回应。

“其实也不用悲伤，长得矮也很可爱啊，要我是你男朋友，肯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天晴身体颤抖了一下，僵硬地后退了几步，远离少女。

“别那么紧张，我开玩笑的啦，喏，还你。”

接过自己的身份证，天晴不经意间端详了少女的容颜，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的身形也似乎和记忆中的某个人重合到一起，但天晴不敢承认脑海中的那个想法。

这时，天晴视野的余光掠到少女脚跟处的地面上有一张照片。

她捡了起来，看到上面内容的那一刻，呼吸停滞了。

照片上，幼时的那个少年天晴，靠着咖啡厅的窗户，静静地望着窗外的事物，手中端了一杯热腾腾的咖啡，托着下颔发呆，细致的脸上挂着一个略显忧郁的侧颜。

拍摄的背景恰好就是天晴过去经常光顾的咖啡馆，角度捕捉的相当合适，补光也营造出了一种阴暗中蕴藏着光明的唯美感，可以称得上是艺术品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张照片，天晴仅仅看了一眼，脑海里便轰的一声炸裂，处理不了过量的信息，过热宕机。

“为什么……？那个时候的我会在照片上？这又是谁拍的？”

一系列的疑问令天晴困惑不解，甚至滋生出惊慌与不安的情绪。

剧烈涌动的情绪刺激着天晴，她异常激动地喊：

“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咦？我的东西掉了？”

少女摸了摸口袋，没有找到照片，发现在天晴的手上，随即变了一副不容拒绝的表情，向天晴索要那张照片。

“喂，还给我，好吗？你手里的那张照片对我很重要。”

“你……”

天晴的脑子很乱，无法组织语言。

竭力去回想咖啡厅的细节，从照片的角度来看，像是在后厨的位置拍的。天晴的记忆中，去喝咖啡的时候除了哥哥之外没什么其他人，而天阴想拍照的话一定是告诉天晴的，就不可能是兄长，那会是谁拍的？

天晴想得到的只有咖啡厅的工作人员，最熟悉的就是当年喜欢过的小女仆，可那个女孩子正眼都不看天晴一下，怎么会刻意去偷拍？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直到天晴再次目视少女的容颜，一个可怕的猜想油然而生。

“不……这、这不可能，不会是她，不应该……”

天晴终于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少女的容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因为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萝莉总会发育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样子也是会变得，就是这样的变化，无法让天晴第一眼就认出昔日的熟人。

面前的少女，便是多年前那个在咖啡厅打工的小萝莉女仆，即便天晴不愿承认这个无端的猜想。

天晴很想得到对方的亲口承认，却又没有勇气开口。

沉思到最后，天晴只好折中一下。

“你…………知道照片上的男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少女不耐烦地叉起腰，训斥道：

“哼，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能告诉别人的！”

天晴叹了口气，恳求地问：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