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继续。
就这么缩在周亦瑾怀里，若离将目光投向牌堆。
“该谁了？”
“我我我~”
裤袜小姐举起两只手，一左一右按在了牌堆上。
“选哪个？”
“当然是真心话！”
摸牌，翻转。
女孩子们一同凑过去看。
“‘群体惩罚’……”
举起粉色游戏牌，裤袜小姐看向众人：“这是什么意思？”
“嗯……”
周亦瑾拿起说明书翻了翻：“‘群体惩罚’是一种特殊的牌面。无论被谁抽到，所有参与游戏的玩家都要回答真心话，或完成大冒险。”
“能用反悔牌吗？”
若离伸手将说明书扒拉到眼前。
“很遗憾，不能。”
“不能啊……”
谁也没想到，这套游戏牌竟然还有同归于尽的内容。不过大家都要回答同一个问题，这大概算变相的“你知我深浅，我知你长短”。
既然如此，问题内容就变得十分关键。
“那么，真心话问题是？”
“爆出自己的胸围。”
裤袜小姐念出卡牌上的内容，然后笑着扔进弃牌堆：“我九十三。”
“我九十二~”
一厘米之差，江羽柠挺着胸脯，回答也毫无惧色。
“我八十九。”
若离在周亦瑾怀中抱起胳膊。
“你八十九？！”
听到这个数字，周亦瑾吓了一跳。
“是的，因为我骨架小，比较瘦，所以单纯从视觉效果来看……”
她拍开周亦瑾悄悄摸过去的爪子：“从视觉效果来看，并不像八十九该有的样子。好，接下来轮到你了，飞~机~场~同学。”
三道视线分别从三个方向投来。
“……我选择用反悔牌。”
“无效！群体惩罚是不可以用反悔牌的！”
裤袜小姐驳回了周亦瑾的反悔申请。
“啧，为什么会有这种问题。”
周亦瑾心里相当不是滋味。她逃避似的搂住若离，然后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
“说真的。”
若离突然开口：“我靠在你怀里，就好像靠在一块坚硬的石头上。”
“噗……”
裤袜小姐用力憋笑，捂着肚子用力捶床，差点把牌堆给弄乱。
“好啦好啦，亦瑾快点说。”
江羽柠也忍着笑：“如果你不愿意回答，就要接受芥末夹心饼干惩罚。”
“那我还是回答吧。”
芥末饼干和令人自卑的胸围，在心中略微掂量几次，周亦瑾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我觉得应该有八十三。”
裤袜小姐摆出富含“专业性眼光”的表情猜测。
“我觉得应该只有八十左右。”
江羽柠给出她的判断。
“你们太夸张了。”
若离则有不同看法：“如果我后背的感觉没错，她应该在……七十五左右。”
“还是你最了解我。”
周亦瑾干笑着抽了抽嘴角：“小离猜的比较接近……但我连七十五都没有。”
“具体是？”
“七、七十二。”
“……”
真可怜。
过于贫瘠的数字，让本想嘲笑周亦瑾的女孩子们纷纷拿出了同情心。
就连若离也收敛了笑容，有点心疼的摸了摸周亦瑾的手腕。
“太痛了。”
周亦瑾顺势捂住胸口，左手悄悄放到若离大腿上来回占便宜：“我的基因绝对受到了诅咒。”
“……想开点。”
裤袜小姐以温柔的语调安慰她：“当一种资源太过丰富时，就必然会朝着廉价的趋势发展。而稀缺资源的价值则会水涨船高……你看嘛，在我们四个当中，最受欢迎的人是你，睡过女孩子最多的人也是你。”
“这！根！本！不！算！安！慰！”
周亦瑾气的把手机扔到床上：“下一个该谁了？是羽柠吧。刚才你笑的好像最开心，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噫~”
江羽柠很做作的打了个哆嗦：“亦瑾姐姐要打人啦，我好害怕哟~”
“快摸牌！”
周亦瑾翻了个白眼。
“我选真心话。嗯，问题是……”
江羽柠顿了顿，把牌面翻转，扔进弃牌堆：“‘你能接受开放式恋爱，或开放式婚姻吗’——我当然能接受，甚至还心很心甘情愿。”
“亦……周亦瑾，”若离初次听见“开放式恋爱”这个词，她戳了戳周亦瑾的腿，悄声问：“这什么意思？”
“这个嘛，就是字面意思咯。正常情况下，恋人之间都是一对一的关系吧？”
“嗯。”
“而开放式恋爱，就是指双方在彼此知情并许可的情况下，拥有与第三者发生亲密关系的自由。假设我和你是恋人，然后我又跟羽柠上床了——如果这件事你知道，并允许我这么做，那就叫开放式恋爱。”
“我不允许！”
若离猛地抓住周亦瑾的手腕。
“你不允许也没用，我们现在又不是恋人关系。所以我睡谁，跟谁睡，你都管不着……哪怕，我极有可能会听从你的要求。”
语调严肃，周亦瑾眯起眼在她额头轻轻弹了一下。
若离抿着嘴撇开脑袋。
“……嗯。”
她不太情愿的挤出声音。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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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的三轮过后，女孩子们终于感到了疲惫。
到后面，真心话的问题就突然变刁钻。打空手牌后，女孩子们迫不得已选择了大冒险。
以至于终局——
裤袜小姐脱了两件衣服；若离变成了光腿；周亦瑾拿走了若离的连裤袜；江羽柠被迫用短发扎了个双马尾。
最开心的要属周亦瑾。
她故意留了张“强制执行”，然后在若离抽中“把身上的一件衣服给下家”，并打算反悔的时候，立刻将其打出，并点名要她穿在腿上的新鲜连裤袜。
“还给我！”
游戏一结束，若离就伸手去要她的裤袜。
“干嘛，这已经是我的了。要愿赌服输！”
周亦瑾当然不愿意，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裤袜穿到了自己腿上。
“……你不会对我的裤袜做奇怪的事情吧？”
若离盯着周亦瑾，满脸写着不信任。
“小离，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心理学上有个叫‘投射’的专有名词。它指个体依据其需要和情绪主观指向，将自己的特征转移到他人身上的现象——换句话说，就是你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转而觉得别人也做了和你一样的亏心事。”
坏笑着，周亦瑾缓缓抚摸穿若离略微发颤的大白腿：“该不会，上次你对我的衣服做了什么奇怪事情。然后为了掩饰心虚，这次就将同样的想法转移到我身上，认为我也会对你的裤袜做什么奇怪事情吧？”
“……没。”
若离悄悄挪开视线，不敢与周亦瑾对视。
“嗯？”
这个反应有点不太对劲。
“……没、没有！就是没有！”
慌慌张张的否认后，若离逃进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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