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贺长生便看了那座山神庙。
看东西和赶路并不矛盾,所以贺长生看山神庙地下藏着的东西时,也不并不影响他赶路。
看完了山神庙里的东西,贺长生对自己先前的猜想有了眉目,便对一直和自己牵着手的白灵玉说:
“有一些些其他的事要确认,要暂时松开你了不,别生气。”
听见自家夫君要去忙事业,白灵玉哪有不支持的道理?
她挥着小拳头,鼓励贺长生道:
“夫君加油!”
贺长生有关于案子的事情要谈,却没有去打扰兴致勃勃的赵保,而是问杏花娘道:
“你们村子里,有穿着这个款式鞋子的樵夫吗?”
贺长生这个问题,问的没头没尾。
杏花娘先是愣了好一会儿,才说:
“小先生,您这话就说的不对了。”
“俺们这些庄稼人的村子里肯定不缺这样的人。”
“你是想问这鞋是不是俺们村子里人的吧,哎哟这可说不准,这种样子的草鞋,随处都是,我看你问了也是白搭呀。”
贺长生笑着说一句“是我打扰了”,便没有再说话。
需要确定每一个看似枯燥的细节,也许是无聊,也许是严谨。
多问出来一点原本隐藏着的情报,总是没有错的。
而赵保的耳朵也尖着呢。
一听贺长生对着杏花娘说这话,马上也凑过来说:
“小贺仵作你说的有点道理呀,那山里的樵夫,确实很可能就是住在附近村庄的,知道他住在这里,能把搜索范围放的小一些。”
赵保分析完,又马上摆出凶巴巴的神情。看向杏花的母亲:
“不要想着他你们和他你和他是同乡就要包庇他,我们看的出来你会不会在说谎。”
“要是敢说谎,哼哼…”
左不过就是要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吧。
虽然是虚假的刑讯逼供,只会出现在口头威胁里,并不会付诸实践。
但是这种口头威胁对于小老百姓来说,真的很有效。
杏花娘只是背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吓唬,就有些慌了。
说话说的语速飞快,就像倒豆子一般:
“你们帮我从那倒塌的庙里救出来躲过了泥石流我谢你们还来不及呢,肯定不会说谎骗你们的。”
“确实是有一个长得不像好人的樵夫,他独身,还在自己盖了个院子住着,没娶媳妇。”
“你们要去那宅子,我就现在就带你们去!”
“你们看,民女肯定是个实诚人,他是我这嫂子的本家侄子,民女也不会窝藏。”
另一名农妇的脸上,只是露着尴尬的表情。
终于没法继续和这一群仿佛看穿皮囊的人呆下去,灰溜溜的自个走了。
而杏花娘的脚程也很快,她带领的众人就到达了樵夫的住处。
山中的屋子确实简陋,门口的土墙倒是挺高,估计是为了防止郊外的野兽晚上会跳过墙,。
哦那院子外面有一棵枯萎的老树,长得很高上面的枝桠也密集,不过低处的树枝也已经被砍掉了。
赵保看着那门只是嘘嘘地掩盖着, 卷起袖子就准备直接破门而入。
不过看着边上还有个非战斗人员似乎想要看热闹,便没好气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
“还站着干嘛,别挡路,小心等会儿屋子里的人闹起事来伤到你,衙门也不会赔棺材钱!”
赵保这一张长得一看就不像好人的脸,还是有一些威慑力的。
杏花娘很快就露出了有些恐惧时的神情,听着他的话离开。
赵保这看上去虽然有些凶巴巴的,但人都知道他是好心。
万一这屋子里住着的不是好人,看这贺长生他们这群捕快来,心中有鬼,伤及无辜就不好了。
根本就没有锁的门很容易就被赵保踹开了。
这个年轻人一进屋,就生怕不会吓跑嫌疑人似的扎呼道:
“人呢?人呢?“
贺长生重新牵上了白灵玉,跟在赵保后面,试图用语言让这位暴躁的老哥冷静下来:
“凌晨那会儿又遇上了泥石流,只怕那个人在山里呆着逃不了好,未必能够这么快的回到村子里来,找他不用…”
贺长生硬是把最后“太着急”三个字给咽了回去。
因为赵保推开的一扇屋门后面,还点着一堆火,火上挂着一只肥美的兔子还在往下面滴溜溜的落油,散发香气。
屋子里居然有点燃的明火,而且烤着的食物没有被烧焦。
屋子里不久之前居然真的有人!
而在贺长生也走进了这屋子之后。
赫然看见角落里面有一个站着的,烧焦的人!
这个焦炭人手里拿着火把,由于尸体刚刚被点燃没多久,甚至还有轻微的手舞足蹈晃动。
赫然是一场由人身上蔓延起来的小型自焚火灾。
这副场景似乎太恐怖,太让人震惊了。
一进屋就和教师撞了个对脸的赵保,马上不停的跳脚道:
“我******操!”
手脚也以非常不自然的频率疯狂手舞足蹈。
看上去就像要疯了一样。
贺长生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连忙吩咐系统检测了一下这小房子里,除了烟味和肉香味之外是否还有什么。
而有的普快见贺长生看上去这么认真,还当他是为赵保的奇怪行为不解。
便劝说贺长生道:
“小贺仵作没事吧,赵大人他有的时候就会这么行为奇怪。”
“但谁都知道他其实是个心里明白着的聪明人,没事的。”
很多捕快表示自己对于赵保偶尔会发生的奇怪行动,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时,系统的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
贺长生只扫了一眼那检验报告,马上打出一道掌风将那火堆扑灭。
随后刷刷又是数掌将厨房的窗子全部推开。
脸上更是难得的露出了非常认真的神色:
“快快,全部退出去!”
“架着赵大人,全部退出去!”
贺长生说话向来容易让人产生臣服的感觉,加之这个平时总是笑着的人难得认真起来。
而直到被拖出去到院子里的赵保,还在不停的挣扎,不知道是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他。
这时,就算是反应再迟缓的人,也注意到赵保他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