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夜里,某个房间中。

“致远星战况如何了!”

我腾地一下从床上弹起,嘴里念念有词。

当又一次意识到这只是自己习惯性的噩梦后,我也是习惯性地再次向后一瘫。

不过,这一次貌似和以往都有些不同了。

“这里是?”

我重新坐起身子,环视一圈周遭。

周围全是陌生的环境,按照房间里床铺,桌椅,书架,还有一些看不懂的电子设备等布置,这应该是属于某种卧室的范畴。

但和传统意义上的卧室相比,这个房间里少了爬架,磨爪器等必要设备,要知道,对我们帕斯族来说,没了以上这两样刚需,那这都不能被称之为卧室了。

“难道说,这是其他种族的房间吗?所以说,我是被这里的原住民给救了?”

心中有了猜想,我便开始回忆自己之前还算清醒时的记忆。

我记得,自己为了活命,决定冒险向这里的原住民寻求帮助来着,但因为身体生着病外加天在下雨,我晕倒在了路边。

之后......嘶,之后的事情就记不太清了,不过我感觉身体好很多了,衣服也被换了一件,还有身上那原本被带刺植物划伤的皮肤,这是什么?真是神奇,像胶带一样贴在伤口上,伤口带来的痛苦竟然就莫名其妙地减少了很多。

总之,只要稍微一观察就知道,自己的身体在自己昏迷的期间受到了各种各样的照顾呢。

正因为有了这些现象,我才断定自己是受到了帮助。

“呼,看来自己是赌对了呢,遇上了友善的种族,真是老天保佑。”

自从飞船迫降后,我就一直霉运连连,而今天这好事,无疑抵得过之前发生过的一切不幸了。

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我感觉身心都轻松了不少,可还没等我多喘几口气呢,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上硬邦邦的,有些不适。

“嗯,刚刚就有感觉了,为什么一觉醒来后,脖子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一样,真是奇怪。”

正好边上就有一面落地镜,这种硅制的基础物件果然是全宇宙通用的家具呢。

赶紧站前面去看一下吧。

我轻轻蹦下床,两只小脚啪嗒啪嗒地跑到了镜子前。

然而这不看还好,这一看......

“啊嘞,这个不会是......”

坚韧又具有一定弹性的质感,朴实可又没那么简单的外观,它的设计之初就象征着奴役。

只见,一卷褐色的皮质项圈被牢牢地戴在了我纤细的脖颈上,只所以说是牢牢的,那是因为在皮质项圈的扣带上又加上了一只心型的外置锁头,不仅牢靠,恶趣味也是满满的。

我小脸一白,一股不祥的预感直冲头顶。

是啊,自己一觉醒来虽然还是好好的,但就怎么能断定自己是绝对安全了的呢,根据之前看过不少的前辈留下的文献,有些种族在文明程度高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会出现精神需求大于物质需求的情况的。

她们不会立马吃掉或者“吃掉”俘虏,而是以将其当做自己的玩具囚禁起来,等到玩具什么时候激起了自己的兴致后再立马扑上去吃干抹净。

如果真是这样......

我又试了试紧闭的房门,啊,果然锁掉了!

囚室和囚具都齐了,看来是那种情况没跑了呀!

我的心里警铃大作,不行!必须得在坏事降临之前逃出去!

想到这里,我便打算试着用蛮力拉开脖子上的项圈,因为说不定里边就装着定位器之类的东西,我逃到哪里都不好使。

不过,在努力了一会后我就放弃了,项圈的韧性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很多,最多延伸一点就不再变形,反倒是勒得我的脖子都红了一圈。

啧,这个时候要是能用灵能就好了。

拥有灵能的种族是可以将体内的灵能以自己想要的能量形式散发出体外的,只可惜这颗星球上的灵能浓度少的可怜,用一次就要积攒大半年才能再用,而为了走到之前那条路上,我就动用了全部灵能支撑身体。

代价就是一用回到解放前,我体内的灵能现在是一滴也不剩,而拥有灵能的种族一旦耗尽了体内的灵能,那身体就会跟着一起缩水,把灵能比作液体的话,那缩水的原理就和水气球一样。

原本我那标准的一米六身材,现在差不多被削成了一米四左右,力气也小了不少,我仿佛都能在镜子中看到自己120岁时的模样了(帕斯族标准)。

白发红瞳,银色的长发几乎拖地,睫毛修长,薄唇红润,果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如玉,微鼓的胸膛已经初见雏形。

尽管因为自己睡相的缘故,身上那件单薄的白色衬衫松松垮垮的,还能微微露出洁白的锁骨,银发也乱的跟个鸡窝一样,但可爱的气质还是扑面而来地难以抵挡。

“现在的我怎么看都是只该死的萝莉啊,只能期望她们的法律里也有与未成年发生关系就要以死谢罪的条例了。”

望着镜中自己白猫萝莉的形象,我由衷地想到。

也是很巧,就在我这么想的几分钟后,房间的门外终于有了动静,随着门把处传来开锁的声音,房间的门被向内缓缓推开。

来了。

这一刻,站在房间中央的我屏住了呼吸。

一只白皙的玉足踏在了房间的地板上,一名粉色头发的少女全身湿哒哒地裹着浴巾走了进来。

少女的身上还犯着白色的蒸汽,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全身散发着香香的气息,显然,她是刚出浴。

这名少女一进入房间里就立马注意到了杵在那边的我,先是惊喜再是狂喜,不过似乎是为了不吓到某只猫娘,少女很好地将这些表情压了回去,转变为只是微笑地走了过来。

而我则是警惕地后退了小半步。

“啊啦,醒了呢。”

她先是微微蹲下身子到我与我身高平齐的位置随后身体前倾地说道,由于此时这名少女只是裹着一层浴巾的缘故,她的这个动作都能使她胸前的那道山沟清晰可见。

我又看了看自己的。

啧,真是个下作的女人。

见我没有回她的话,少女也不气馁,而是转而向我伸出了一只手继续道。

“我叫唐诗语,昨天我在郊区的公交站台旁捡到了你,姑且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想着只是名字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我随口一答。

“洛心。”

“嗯哼,很好听的名字呢,那么小洛心,你究竟为什么倒在水坑里呢?你的家里人不知道嘛?你还记得回家的路吗?”

“我.......”

面对面前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一大串问题,我刚想要作答就被自己的右手先一步捂住了嘴巴。

唔,好险,差点就说漏嘴了,根据黑暗森林法则,远在未知星球的一切将士都不得向原住民透露一点有关于母星的信息,浩瀚的宇宙中我们有太多的未知敌人,我们还能活到现在仅仅也只是还没暴露自己的位置而已。

而这女人开始先和我套了近乎,阐明了自己是我的救命恩人的身份,然后突然抛出了这么一系列的敏感话题,一看就是训练有素,有备而来,目标就是我背后的情报。

哼,还好本喵天资聪慧,要不然还真着了她的道了。

想到这里,我微微露出了点自信的笑容,开始胡诌自己的身世。

“我没有父母,也没有家,生活在森林里,这几天生病后是在没办法才跑出来的。”

嗯,滴水不漏,不愧是我。

“没有父母?所以说你是孤儿咯。”

“呃,大概......是吧。”

虽然不是很懂“孤儿”这个词汇指得是意思,但被这样形容还是会有种莫名的不爽是怎么回事啊。

“真是太好......哦不,真是太可怜了。”

唐诗语嘴上说着可怜,但我总感觉她的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

“既然这样,那就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吧,什么东西都随便用,不用和我客气。”

我忽然被这个女人用双手抱了起来,两团柔软的物体瞬间占据了我的整张脸庞。

“唔唔唔......”(淦啊!这个女人要胸杀我!)

“哦,对了,得赶紧给小洛心准备睡觉用的被褥才行,虽然可能小洛心你还是刚醒,不过大病初愈,现在又是晚上,还是再睡一觉为好。”

“哈啊?被,被褥?”

我用双手用力将脸上的两坨脂肪向两边撑开,这才让自己有了喘息的时机。

“那我之前睡的是?”

“是我的床哦,当然,如果小洛心不介意和姐姐一起的话,姐姐也是很欢迎的说。”

也不知道怎么地,在说完这句话后,眼前这个女人忽然就对着手指头,脸颊微红了起来。

我不懂,也不想懂,听这个女人说的话的意思,她应该是打算让我住下来然后和我打长久战了,长期安逸的生活会让猎物放松警惕。

哼,小小伎俩也拿到帕斯族最聪慧的我面前班门弄斧,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帕斯族的定力吧!

当然,睡还是要分开睡的,毕竟万一这女人套不出情报来,最后恼羞成怒的要把我办了怎么办,分开睡至少还能给我反抗的时间,要是躺一起的话,凭现在我的实力估计连自裁的时间都没有。

还是那句话,敌人的阳谋不足为惧,但还是需小心谨慎,不能太浪。

自此,我在异星的囚犯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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