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伤的太重了,就算在战场上让几辆坦克碾过也不会伤成这样。”

“这是一个奇妙的比喻,医生。”

“虽然有些夸张,但是这种伤势真不知道他怎么活到现在的,就如我一样不知道该怎么治好他一样。”

“你可是医生。”

“医生也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一阵沉默。

“真的完全救治不过来了吗?”

“倒不是说没有希望,主要是失血这么多的情况下他的意志已经十分薄弱陷入深度昏了,如果打麻药做手术的话醒过来的几率近乎为零。”

又是一阵沉默。

“那就不用打了,直接将残肢归位,将伤口缝合。”

“可是这样他根本活不过手术!”

“医生”的声音明显大了起来,惊奇中夹杂着无法理解的疑惑。

“放心好了,医生。”

那道一直平稳的声音说道。

“他可是与恶魔厮杀后还屹立的人类呢,我都怀疑他的体内是不是隐藏着最凶狠的恶魔,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看看吧。”

……

无尽浮沉的黑暗之中,我昏昏沉沉听到了这些话。

“这是天使与恶魔的对话吗?在商量怎么救赎我残破的灵魂吗?为什么要拯救我的灵魂?我生病了吗?”

仅存的意识这么想着,没一会我又昏死过去,因为开膛破肚的疼痛感再次唤醒了我已经腐朽的神经系统。

看起来我下地狱了,正在经受地狱的酷刑吧。

不知多久,我的意识重新苏醒过来,这才细想那段的对话与念头。

难道说我下地狱了?

可我生前除了小时候勾搭女同学,长大后不明所以当了个假渣男而已,不至于下地狱吧?

我郁闷极了,非常想要张大嘴呐喊起来。

一阵难听的喊声入侵了耳膜。我诧异是什么生物才能叫出这种难听至极的声音,就跟一个破旧的收音机一样。破旧就不说了吧,信号还不好。

卖给收废品的也不值几个钱。

又感觉一股气憋在胸口打算吼出来,回馈我的是如野兽**一般的嘶吼。

我愣住了,这这这这这,这是我的声音吗?

小声哼了首歌,就如同弹壳掉落在地一样;咳嗽了几下,我听到的是石子砸在水面的声音;有节奏的啊了几声,传来一阵有节奏的难听声音。

这么难听的声音居然是我发出的?!

那就不卖给收废品的了,卖给杀猪的吧,换的钱能多点。

等等等等?我在地狱啊!这会不会是炎修那个老家伙故意这么干的?

“你要是真到地狱了,光凭这句老家伙就足够你轮回千次尝遍酷刑了。”

炎修有气无力的声音在这一片黑暗中响了起来。

“喂喂喂!我不仅是个孩子还是个伤员,跟我说这么恐怖的话好吗?”

“伤员个屁!别赖在床上不起来了!麻溜起床给我做饭!”

唉?我没死吗?总感觉我经历了一场生死博弈啊。肚子上中枪的地方还隐隐作痛呢!

尝试睁开眼睛,刺眼夺目的亮光使我又很快的重新闭上了。

“这这这!这么耀眼的阳光真的不是上帝派人捉我去天堂吗?”

我的声音又恢复了正常,看来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罢了。话说我是怎么躺在床上的?记不起来了。

“你怕不是脑子摔坏了,吊灯就那么好看吗?”

啊咧?我睁开了一道细微的眼缝窥伺外面。

闪闪发光的吊灯就悬在我的头上,晶莹的碎钻散发着一阵阵光彩夺目且闪耀的圣光。

靠!谁没事用这个照着我?

我飞快的起身,环顾四周一圈后发现,这不就是我家的客房吗?这么久没进来连吊灯这么长都忘了。

右手挠了挠头,我一愣,总觉得右手有一些不对劲,就好像它曾经离开了我,或者一部分曾经离开了我。

张开手,握紧。再张开,再握紧。

难不成是我操劳过度产生了幻觉吗?滑稽.JPG

算了算了,看天色已经是黄昏了,还是赶紧出去做饭吧。隐隐中总感觉家里醋可能没有了呢。

我右手往右边一撑,一声嘤咛突然在房间响起。

这绝对是我人生中最扯淡的一天,不仅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有一种已经死了的感觉,而且起床发现自己睡在自家的客房。

客房不重要,身边的人重要。

我吓得打了个哆嗦,连滚带爬滚下床,在床边探头惊恐的看着逐渐高耸起来的被子。

映入眼帘的先是如雪般的一头长发,光是看着就感觉触感如同那最好的绸缎一样舒适。不仅如此,好像除了丝绸的柔顺之外还有着金属的硬度,因为三千银丝正在折射着银白色的光。

我被银白色的海洋淹没了。

紧接着,一张完美无瑕的侧脸出现了。说完美无瑕都是诋毁了这举世无双的颜值,就算说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都不为过。

她完全转过脸来了,我停止了呼吸,害怕惊动了这下凡的仙女。

仿佛上苍将所有的偏爱都给予了她,美丽这个词语就是为了她而诞生的!

姬发式的银发将一张俏脸衬托的更加钟灵毓秀;赤红色的双瞳朦胧的看着我,即使有着一层薄雾般的轻纱也能看出她的眼睛里盈满了秋水,倒映着天上的繁星。

高耸的鼻梁俏立着,小鼻尖可爱的微动着,犹如一抹奶油在上面颤抖,让人忍不住想要轻咬一口;双唇如同含苞待放的玫瑰一样微微开合打着哈欠;如白玉一般的牙齿反射着瑾瑾微光。

我吞了口口水,此倾城倾国之女莫不是真的是仙女下凡?

她缓缓起身,被子缓缓滑落,雪白的柳腰挺直起来,皮肤冰肌玉骨宛如良玉;天鹅般修长的玉颈白皙秀颀,下面就是近乎完美的U型骨,分外诱人。

再往下……那傲然挺立的胸脯实在是引人注目,甚至萧文律看到了也只能自愧不如。

我赶紧低下头,防止鼻血侧漏。

床上一阵骚动,我小心翼翼的看去,原来她又把脸扭过去了,展现出了及其美丽的蝴蝶骨。

这世间怎么会有这种美女!!!

她看了眼窗户边轻响的风铃,然后又转过脸来,身体缓缓往我这探来。

我屏息凝视,鼻血倒是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因为这位小仙女身上只穿了一件紧身的白色上衣,跟没穿也就隔着薄薄的一层布而已。

她的小脸出现了痛苦的痕迹,眼眶微微泛红,停止了爬过来的动作。

正当我发懵的时候,她坐正了,从被子里缓缓抽出一条纤纤玉腿。

如出水芙蓉一般洁白无瑕,肤如凝脂般的质感让我眼睛发直,鼻血就像上次自己锤的那样奔流不息。

不!比那次还要更盛!因为我清楚的感觉到了我的体重飞速下降。

她皱着柳眉,伸长玉腿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晶莹的玉珠在眼眶里大转。

原来她的玉腿上有这一个狗牙印!

我大怒,宅男浑身的肥肉变成了如铁般的肌肉,这是那个狗畜牲干的?我这就去把它牙给拔下来!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暴揍虎臣一顿,而是赶快处理伤口。

我犯难了,因为要拿医疗箱就必须要到银玥的房间,可是让她知道家里有这么一位仙子会不会刀了我啊?

很有可能!

“吸。”

仙子是不是说话了?我睁大眼睛看着她的小嘴,怀疑我幻听了。

谁知她把玉腿往我这又挪了挪,娇嫩白净的玉足差点把我的狗眼闪瞎。

“吸!”

唉唉唉?仙子还有这癖好吗?话说这只不过是狗咬的不需要吸毒吧?

脑子这么想的,身体很诚实探了过去。双手捧起玉足,问着淡淡的清香我眼前一阵恍惚。

阳光穿透窗帘,洒在我和她的身上。我如同仆从一般捧着主子的玉足亲吻着,并非感谢什么,仅仅是她伸过来而已。

这辈子不仅不亏了,还血赚了。

口感甚是美好,余香绕鼻尖三日挥而不去……等等,我这算不算和一只狗间接接吻了?

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呢?下贱!我就是馋她身子!我诚实!

含着小半口鲜血打算找地方吐掉,但是看到赤红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的时候我一紧张给咽下去了。

哎呦,味道不错哦。

她这才笑了起来,张开手臂呈拥抱状。

我稍加犹豫,上前缓缓抱住了她。

女孩柔软的身体让我如弓弦一般的身体松缓下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呀?需不需要洗个澡啊?别等着凉了。”

她枕在我肩膀上,舒服的扭动着天鹅颈,缓缓的吐出几个宛如天籁般的音符。

这时的我并未想到,那几个字将会伴随我不朽的生命,渡过那无数不灭的时间。当然,她也是不朽的,我们终将不朽。

“洛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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