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之中，萧定恒隐约听见了不知从何而来的机械音。

意识逐渐清晰，但他却睁不开眼，放眼望去除了黑暗以外一无所有。

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

试图发出声音，却发现根本做不到，心里默念着疑问。

不过先前的机械音却随着萧定恒的默念，再一次响彻这片黑暗的空间。

“嘀，系统回复，既定命运系统第十三号宿主萧定恒，本机可用名：盖亚。”

这个叫盖亚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

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般的，萧定恒对此时的现状一无所知，警觉着根本感受不到的四周。

“第一问，因遭受到来自车辆的高速冲击，生命垂危中，根据系统判断，存活几率约等于百分之二十三。”

“第二问，宿主目前位于精神空间，完毕。”

一脸茫然的听完了名为盖亚的东西莫名响起的机械音，萧定恒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既定命运系统？精神空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嘀，系统回复，第一问，既定命运系统为全世界仅十三人拥有，除第十三号宿主外，一至十二号宿主的命运注定不可更改，除非第十三号宿主介入。”

“第二问，精神空间乃宿主个人持有的个人空间，仅第十三号宿主独有，在精神空间内，时间随外部同步流逝，宿主可以随自己的想象构筑自己的精神空间，完毕。”

看样子，不管我在想什么，这个名叫盖亚的家伙都一清二楚，而且貌似是有问必答？

“嘀，系统回复，第一问，盖亚是完全服务于第十三号宿主专有的特殊机，拥有极高的人工智能，能够回答一切宿主不明白的事情，收取的价格根据事情的价值而定，现在以及之前的回答属于免费范围以及使用说明之内，因此不计算收费，完毕。”

收费？但你看起来也不像是能收钱的样子。

“嘀，系统回复，第一问，第十三号宿主萧定恒，您的指定命运为《执掌绝对守恒的天平之人》，现以开放以下能力，一：查看自己的运气值。二：通过透支运气值购买商品，收取的费用则是从您的运气值中扣取。完毕。”

执掌天平？运气值？我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萧定恒仔细盘算着盖亚所说的话，暂且做出了几个总结。

第一，他貌似是这什么既定命运系统的宿主。第二，宿主有十三人，他应该是比较特殊的一个，也不排除其他十二名宿主都有自己的专属效果。第三，这个系统有消费功能，目前已知能够购买的东西有情报，但需要被收取名为运气值的东西。

虽然信息不多，但貌似还算派得上用场，萧定恒点了点在精神空间并不存在的头。

盖亚，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什么执掌天平之人吗？

“嘀，系统回复，第一问，该既定命运名为《执掌绝对守恒的天平之人》，宿主的运气会因为该既定命运而绝对平衡，有得有失，较为简单的例子，便是失去一百元，就会得到一百元，以此平衡运气，或者付出足够得到一百元的劳动以此得到一百元，而劳动成果的价值大余一百元时，收获不到一百元，那么便会积累运气。与之相反，得到一百元，要么失去这一百元，要么付出足以抵消一百元的霉运或劳动，以此类推，完毕。”

萧定恒这才意识到一件足以改变他三观的事情。

原来自从他出生以来的这十七年，他就一直过着被这个系统当做傀儡一样操纵着的人生。

什么运气守恒，什么执掌天平？

他的这十七年难不成就是为了这狗屁系统而活的？

甚至就在不久前，萧定恒差点因为这该死的破系统而狠下心与自己在内心私定了终生的董云天退婚，现在还因为这破系统而被轿车撞的濒临死亡，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这个玩意在捣鬼。

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描淡写的接受这个破事，他这十七年究竟活了个什么名堂？到底是他在活还是这狗屁系统在活？！

气血上头，萧定恒越想越气，一片黑暗的精神空间突然变得像是天地破灭般的地狱景象。

天空是无尽的乌云与雷暴，无数陨石从天而降，地面开裂，满是流淌着的鲜红岩浆，滚烫冒泡。

正如盖亚所说的如出一辙，精神空间会随着萧定恒的心境变化，这毫无疑问就是萧定恒此时此刻的内心具象化后的景象。

崩塌，即将毁灭。

无与伦比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