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浅的眼瞳睁大了，她也不顾右手如何，左手持了掉落在地上的无忧剑就朝李长言刺去。
可等阶的差异，注定了苏清浅的这一剑不过无用功。
李长言躲过苏清浅的一剑，他眯了眯眼睛，在想抓到这妮子以后该怎么调教了，看准机会便是一剑直刺。
气之剑理所应当地刺入少女的身体。
…… ……
不算是戳中了痛处。
因为苏清浅也知道沐亭仙有多讨厌那个南凉的二皇子，她知道她不可能也不会和他做那种事。
但她就是忍不住，她不许别人玷污她仙儿姐姐的名誉。
所以这一剑刺过去的时候，苏清浅没有记着沐亭仙先前对她的叮嘱，她没有听她的话，为这一剑考虑太多的后路。
于是结果就是，气之剑刺入她的身体，刺进了她的丹海的位置。
鲜血满溢着，浸透了少女雪白的衣裙，这不是幻觉，沐亭仙的瞳孔紧缩，几乎第一时间就从位子上起来，她不过须臾便来到了练剑台边。
她小小师尊的脸色苍白，透着些许的病态，她的薄唇也因为失血，而不如平日里的那般莹润，她像朵快凋零的海棠花。
李长言没有杀死苏清浅的意思，他嘴上说想她当他师妹，心里还是想抓了她作奴隶调教的，所以明明是必杀的一剑，他的力道却并不重。
而且苏清浅在最后的时候，她捏碎了沐亭仙给她的那张御冰符，用永恒结冰冻结了他的气之剑，所以说到底，气之剑并没有刺入她的身体几分。
气之剑破碎后，苏清浅便用永恒结冰封住了伤口，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沐亭仙的帷帽已经扯下，她的容颜绝美如仙，可周身却释放着低压，渡劫三重的威势倾泻开，那让李长言不敢乱动。
“清浅……”
沐亭仙唤着她小小师尊的名字，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苏清浅丹海的剑伤，就唤醒了她不好的回忆。
“清浅没事……师尊不准过来。”
“听话，投降，我带你回山。”
沐亭仙劝慰着苏清浅，可小丫头尤其得倔强，她摇摇头，回答尤其得坚决。
“就不要听话……师尊在那里，不准过来。”
沐亭仙开口，她还想劝苏清浅些什么，可下一秒，一股不弱于她的威压便迎面传来。
沐亭仙就只好回头，她盯着眼前青衫青年凌空而来，她脸上不悦的意思很明显。
来的正是那南凉的老剑修。
“沐亭仙……”
“你没资格唤我的名讳。”
“那……月笙仙子。”
青衫青年倒是无所谓，“小辈的剑比，出手不知轻重，受些小伤也是可以理解的吧，仙子不也那么过来的吗，急什么？”
“哼哼。”
沐亭仙嘴角的笑意很冷。
“伤的不是你家徒儿，你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说到底这不过是一场剑比，点到为止也就罢了，可你这徒儿眼睛都不眨的，挥剑就朝丹海刺去，手段之狠辣，怕是魔尊都比不过。”
“这李长言，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徒儿，心性自然是没问题，不必仙子担心。只是这小丫头……有些古怪，仙子没看出来吗？”
“你想说什么？”
沐亭仙的眼睛眯了眯。
“上次剑比，我隐隐从她身上感到了妖力，虽然不过一瞬，但我还是察觉到了。”
“这丫头就算不是妖，也怕和妖脱不开关系，人妖世仇，这点仙子是知道的，仙子可要擦干净眼睛，不要收了个会欺师灭祖的白眼狼啊。”
青衫青年淡然地朝沐亭仙说着，这个过程中他一直都盯着沐亭仙的表情，后者脸上的冰冷漠然未变。
“无需多言，我是她师尊，若她真是妖，我自当亲手屠了。”
“那……就希望仙子到时候能信守诺言，毕竟就算仙子自己不亲手杀了她，稷下……也会代仙子处决的。”
沐亭仙静默，青衫青年就朝手下的李长言挥手，示意他继续。
李长言本来因为沐亭仙的到来，吓得脸都苍白了几分，可片刻后，他见他师尊来了，站到沐亭仙面前护着他，心里的顾忌，就又都统统不见了。
也是，他师尊可是渡劫五重的天才剑修呢，这些年吃了南凉进贡的丹药灵药，实力甚至都隐隐突破渡劫六重了，他又怎么会怕区区渡劫三重的沐亭仙？
而且据李长言知道的，他的师尊，和稷下的那位地仙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
虽然这么些年，他从未对他透露过些什么，但李长言能隐隐猜到那关系的不一般。
稷下是什么？稷下汇聚的，都是人间的至强者，而稷下的领头人，正是九州之主，人族帝皇瑾幕遮！
这样算来，他也算有了人皇撑腰，那沐亭仙又算得了什么？
蝼蚁罢了。
李长言这般想着，他的自信就又回来了。
面前少女唇如纸白，被他捅了一剑，流了不少血就显得虚弱。
其实李长言不想捅她这一剑的，本来嘛，若是她乖些，他或许还真的能想他对她许诺的那样，把她引荐到自己师尊门下，当个徒儿吃南凉的供奉。
当然调教是要的，苏清浅长得这般好看，他不可能会放过她。
至于沐亭仙，李长言本来也想着，等二皇子把她弄到手，吃腻了，就废了修为，让师尊和自己尝尝味。
她如此高傲的性子，爬在地上，谄媚逢迎的模样一定很有趣。
这都是李长言想的，他虽身着华服，长得也清秀，但到底不过衣冠禽兽罢了。
有了师尊在此，李长言也不怕什么了，他从须弥戒中取了自己的佩剑，看了一眼表示倒计时的沙漏，剑比的时间还剩下一点。
剑比是不能输的，南凉的太后，群臣都在看呢，这是剑比的决赛，嬴了这一场，他便能得到那柄古剑，所以他不能输。
当然他也不可能输。
剑比的规则是失去战斗能力便算输，可李长言又怎么会轻易放过苏清浅呢？对于冰山系的，撕碎她的高傲是他调教的第一步。
而苏清浅现在被他刺了一剑，身子虚弱，要折磨她，也没那么难。
李长言的目光锁准了苏清浅的脚踝，短袜之上少女的脚腕很精致纤细，可他想的却是出剑挑断她的脚筋。
虽说这世上也有修复肉体的灵药，但心灵的创伤，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修复的。
李长言首先要做的，就是要成为苏清浅的梦魇，成为她修仙路上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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