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晚上充足的休息调整,我现在整个人神清气爽,有种全世界都会臣服于我脚下的错觉,淦,好中二的说辞。

  小事不会跑,大事跑不了,竟然改变不了结局那就只能选择去面对。

于是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的时候我就坐出租车抵达了神秘男卡片上指定的地点,一个小区内堆满各种废旧轮胎的大操场,这里看上去已经荒废很久了。

现在是早上的4:40分,比预计时间要早到20分钟,那就意味着有20分钟可以浪。

趁他没到的间隙我围着这个大操场四处转悠,那本应换上塑胶跑道的跑道却只是布满碎石且泥巴的土路,下雨天走在这种地方没准能把脚磨烂。

周边的路灯也因年老失修发出断断续续的亮光,再加上围绕着操场种植的树木在微风的作用下发出沙沙声,这属实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高高筑起的铁丝网也破损得不成样子,隔三岔五就有一个是破洞的。

真搞不懂他为什么要挑这种闲情雅致的鬼地方训练。

忽然。

“你要闲逛到什么。”

这句话的分贝通过扩音喇叭飙升了几个档次,结结实实把我吓了一跳,我扭头朝声源处望去。

虽然光线不太充足,但我依旧能看到一个画着简单面部的面包袋由一个人顶托在半空中,是那家伙无疑了。

我闻声跑过去站到自称是臭老爸朋友的神秘男面前,他穿着简单休闲运动装,身后拉着一推车用来锻炼的器具,然后右手边闲置着一把…磨得发亮的铁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晚规定的时间是早上5点,可现在是5:05,你迟到了5分钟,所以你先给我围着操场跑个五圈再来开始今天的训练。”他悠闲地吃甜甜圈并指着破跑道命令我跑步。

这里走个大概能花上15分钟就尼玛离谱,我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时间顿时来气了。

“早上4:55啊大哥,还没到5点我怎么就迟到了,另外我来到这里时你还没到呢,你凭什么惩罚我?!”

“以我手表上的时间为标准,我说你迟到你就是迟到,别给我逼逼叨叨像个娘们儿,快去给我跑!”

这表快得简直离谱,他就是单纯想找我麻烦,即便如此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因此就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干瞪他把甜甜圈吃完。

“看样子你是不愿意服从我的指挥啊,昨晚讲的都当耳边风了,那行,给你看个好东西。”神秘男见我这般硬气随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上立即显出这样一个画面。

几个西装男坐在我家门口一边畅聊一边吃早餐,人手都握着一根铁棍,镜头一转是家中的情况,准备周末去玩的上官镜花和上官水月在老姐怀里瑟瑟发抖。

因为别墅外的每扇窗前都站着一个严阵以待的西装男,360°无死角监视,到这里画面便戛然而止。

“你想干什么?!”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他居然会派人围住我家。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跑还是不跑?三秒钟回答时间,三..”他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开始死亡倒计时,那声音宛如追魂索命。

我啧一声不再跟他理论迟到问题,冲进跑道甩开步子就是一顿卖命的狂奔,风在我耳边呼呼作响,刮得有些生疼。

最终我满头大汗地回到他面前,双手撑膝大喘粗气,跑得太猛导致缺氧严重,缓了好一会儿挡在眼前的黑雾才散去。

他拍拍我的肩不咸不淡地围着我开始念经。

“你只要配合我按我说的去做,那她们就不会有危险,今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有再犯我会让你品尝到失去的痛苦,还没来得及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叫崔藤,你可以称呼我崔老师,也可以称呼老崔,随你喜欢。”

“现实生活中有很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就比如你刚才的处境,想必你已经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恐惧与无力,你没有实力就难以保护你爱的人,只能任凭有实力的人把你踩在脚下蹂躏,现在你能做的就是让自己强大起来,而不是一味地逃避。”

“激发你潜能的办法就是让你恢复以前的记忆,这是个徐徐渐进的过程,因为一旦…”

“等等!你是从哪得知我记忆缺失这个消息的。”我举手打断了崔藤的话,虽然很不礼貌,但我顾不上这么多,因为记忆缺失这个问题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

“你的父亲乐昊,他比谁都清楚你的状况,我锻炼你就是为了锻炼你的心性与承受能力,然后一步步撬开沉睡记忆的锁扣,你之所以无法突破就是因为你的心病,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记忆现在非常混乱,但混乱中有一个人在一直牵引着你,我说的没错吧。”

我无力反驳,毕竟他说的确实如此,原来臭老爸一直在关注我。

崔藤从身后掏出三支无针注射器向我展示。

“每完成一个训练阶段我就会给你注射一支记忆药剂,三支注射完我不能说百分百会让你回忆起以前的往事,顶多说百分之七八十,剩下的就靠你在平日的生活里寻找遗失的记忆,好了,我们聊得够多了,该训练了。”

名为崔藤的神秘男转身开始整理推车上的锻炼器具,而我也渐渐从惊恐郁闷的情绪中挣脱出来,暂且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了,可恶,好不甘心。

5分钟过后,崔藤将推车推过来,上面摆放的器具看得我脊背发凉。

锁链、嵌有水泥的卡车轮胎、三个铁桶、箍脚用的铁片袋、沙袋、医用酒精等诸多重量级物品。

“你确定这是训练用的?”我不禁纳闷,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还有这跟恢复记忆有半毛钱关系啊。

“我说是就是,按我说的去做就行。”说完,崔藤就背对我卸下原来的面包袋,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换上一个新的面包袋,新的面部画着的是一张骇人的狞笑,“我训练你的程度取决你个人的态度和你父亲的为人。”

明明现在是炎热的夏天,为什么我会感到阵阵凉意,我不安地咽了口唾沫,身体不自觉打颤。

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右眼皮从来到这里那一刻就没停下来过,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我会尽我所能去配合你的,你跟我爸的交情…一定很好吧?”

“嗯,非常好。”听崔藤这么说,我顿时松口气地拍拍胸脯,臭老爸,看来你失踪的6年没成损人的混球啊,可以的。

“我恨不得现在就去弄死他。”崔藤的语气里透露出对老爸深深的怨念,他抄起身边的铁棍当着我的面直接掰弯,可想而知他有多喜欢我爸,“你父亲造的孽就由你这个儿子偿还了,毕竟父债子偿啊,呵呵呵…”

“Σ(っ °Д °;)っ欸?!!!等等!”

臭老爸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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