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天生练气?

见秦昭然如此作态如此说辞,林萧疑惑之余也略有气恼,索性就别过头小声嘀咕:“那我也不要出去送死,我没有修炼天赋,吃了也没法立刻起效~”

一时之间,僵局出现。

少年坚强的承受着万年之痛。

美娘倔强的掩饰着胆小之心。

“唔?”

九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歪着脑瓜等呀等呀等,却始终等不到这俩人拿主意,于是便气呼呼的鼓起小嘴:“有什么好怕的呀?那我次!”

小拇指挑开小木塞,小脑瓜一仰小嘴一张,某颗灵丹咕噜噜的便往下掉,少年跟美娘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这家伙已经鼓着嘴的嚼嚼嚼:“呜呼~甜甜的好好次~~爹爹这个东西好好次~~我还要我还要!!”

林萧吓得像是见了鬼,怔怔的就不敢说话,看到九儿馋得又想动手,她才下意识的将其止住:“哎哟喂我的小祖宗!!这东西怎么你能这么吃!!你你吃的哪个?筑基丹?!…你你你!!你会爆掉的!!”

“这…这可怎么办?”

慌慌张张急得手足无措,目光便随之盯向对面的男人,期盼着这个大少爷能够快些做主想想办法。

不料。

秦昭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震惊,应该说他的惊愕来得快去得也快,转过头而已便满脸严肃的盯住小萝莉:“九儿,你是不是已经开始修炼了?体质如何灵根如何?”

正常人家的孩童,五六岁大即可锻体学武,仙家的仙童徒儿更是离谱,有的三岁四岁就已经在洗髓定基,而反观眼下这个只有七岁大的**,其实也有可能是修炼过好几年的小小修者。

果不其然,小小萝莉嚼着小小嘴儿,再次说出惊人之语:“爹爹~~你怎么什么都忘记了呀?你不就是看中我的天赋才收养我的嘛?”

“我是天道根呀,练气期呀,哎呀不对,现在它们在自动筑基了。”

“哇咯咯咯~~气海痒痒的暖暖的好舒服哦~~”

本就不怎么淡定的林萧,在听完这番话之后,直接就大气不喘大气不吸,只知道干巴巴的瞪着美眸瞪着少年。

“…”

秦昭然也是默然无言,但好在他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就能够轻易的理通根由,于是他落下目光瞧向玉瓶,发现其他的突破丹果然都还留着:“我就说吧?任谁死这小家伙也不能死,天道根啊…不学自通的天命修者…”

“九儿,其实我真不是你爹。”

“你是我爹才对。”

“…”

……………………

……………………

铁箭破空,带着轻微的风声击杀街头恶鬼。

士兵们护臂在前,以灵气在其上下蔓延扩张,形成肉眼可见的灵盾莹莹闪烁,每当有恶鬼从死角中忽然冒出来的时候,这个盾牌便会将它们给反弹轰飞。

于是。

走在这盾墙之中,比起御剑飞行还要更加安心,哪怕昌平街中恶鬼晃荡,祝之洲也已经没有将它们放在眼里:“啧啧啧,不愧是秦氏的龙庭玄军,关键时候还是咱们的秦王爷比较靠得住啊,皇帝老儿远在北帝城,这会指不定还在御花园中玩耍呢…诶对了将军!咱们王爷现在何处?是否已经设立难民营?”

经过长时间的我问你不答,浪子不懈努力不断推敲,终于得知这伙人的身份,同时也升起了满满的期待,毕竟这事儿已经有朝廷有军方插手,那么离镇压结束也就不远了,到时候便可以与娘子双宿双…

“死了。”黑裙少女冷不丁的开口。

祝之洲悄然止步,笑容尽失瞳孔收缩:“什么意思?你说谁死了?秦南王死了?那这些恶鬼怎么办?”

遥看街上恶鬼肆意晃荡,遥想昨夜的满城血腥,浪子心中忽然就凉得通透:“他若是死了…整个南洲群龙无首,还怎么镇压这些鬼东西?”

“大可放心。”黑裙少女再次开口:“此行便是迎接新南王,等我家少爷回归秦府,大军即可镇压南洲清剿恶鬼,是那座客栈对吗?好像没人吧?”

环顾八方,惊觉来到昌平街正中,但周围安静得鸦雀无声,根本就不像是有活人存在的样子。

浪子凝着眸细细望去,发现地上有着许许多多的黑血,有着许许多多的恶鬼尸身,但却看不到林萧活泼欢快的跑出来迎接:“兄弟麻烦让让,我得去找回我家娘子。”

唰!

长剑出鞘迅捷而动,立马便架到祝之洲的脖间,只见黑裙少女面色不善,语气也变得比以往更加冰冷:“我说过,骗我你就得死。”

“你们是我的恩人。”祝之洲本不怕死,只是死里逃生的庆幸让他松了心气,现如今娘子下落不明,他便要再次将生死置之度外:“我没有理由骗你们,现如今人不在,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我只想去找回我的娘子,请将军放行。”

此一时。

浪子据理力争。

少女蹙眉不喜。

好在前方士兵忽然回眸开腔,径直打破这等莫须有的僵局:“秋月将军!属下认得这个地方,这里是李淳风老先生的药房,少爷恐怕是被先生给救走了!”

“李淳风?”

秋月半信半疑,所以只是示意兄弟进入药房查探,转头还是迎向祝之洲幽幽开口:“暂且信你,不过你不能走,依你所言,你家娘子正跟我家少爷在一起,那么你跟我们同行即可两全其美,也会更安全。”

语气还是那个语气,依然还是像冰窟里飘出来的话,但此时此刻的听感却莫名给人以温暖,以至于,祝之洲茫茫然的回过头:“将军,您可别怪我多嘴,您这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能不能改改?挺容易让人误会的…”

啪!!

剑身扇脸毫不留情,直接就在浪子脸上留下微红痕迹,但更多的毒打或者惩治都没有出现,连半句斥骂都没有升起。

“…”

祝之洲揉着不怎么疼的脸,转头瞧向众位兄弟,果真瞧见他们投来某种‘别在意’的眼神,如此这般也就彻底敲定了秋月的脾气:“将军,要不这样,你给我把刀我到处看看,以前我游历四方,当过猎人追过猎物,兴许能找到什么痕迹,放心,你说得有道理,我不会逃跑的。”

既然周围已经无人,那么追击追踪在所难免。

秋月简单思量后,便默不作声的走向药房,而周遭兄弟也是深谙其道,立马就给祝之洲安排了一把刀,甚至还偷摸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突然!

药房中响起惊呼!

“不好了!!”

“将军不好了!!”

士兵兄弟急急忙忙的跑出药房,差点儿就给秋月撞个满怀,吓得他的脸色变了再变还要再变:“老先生,老先生死了!!他他他…他可是大乘期的高手!!!被人砍了脑袋踩碎了脑袋!!”

听着前半段,秋月本想给这家伙扇个巴掌正正军风,但在听到后半段时,她刚刚抬起的手便马上握成拳头。

此一时。

数十位兄弟横臂立盾,极有默契极为迅速的将秋月包围保护,同时长枪架盾长弓拉成满月,毫不犹豫的便拉开阵形准备作战。

“呃…”

祝之洲这才刚刚走出没两步,回过头却见这伙人已经围成铁桶,于是他愣头巴交的站在原地,再老实巴交指了指自己:“我呢?”

相比起自家将军的安危,独臂废人的存在自然没有多重要,小浪子很委屈的明白了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太伤心太难过:“我说你们也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这么紧张,这年头死个人不是很正…”

嘭!!

震耳欲聋的重击,惊得浪子话音瞬间止住,他茫茫然的抬头凝望,只见铁桶般的阵形瞬间破碎,数十位兄弟有半数直接化为血雾!

依稀可见。

某道黑漆漆的幻影法身激射而出,从药房中破入军阵迅捷如雷,而且还在眨眼之间攥住秋月的脖颈:“桀桀桀桀桀,那仙子走了吧?真的走了吧?桀桀桀桀桀~~~”

“好啊好啊,你这女娃娃好啊!”

“元婴期的身躯,不错不错。”

“老夫笑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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