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母?”夏言大致也能猜得出,弄伤韩绮文的人是谁。

“嗯。”韩绮文乖巧地应了一声。

“疼吗?”

“疼。”韩绮文可怜的小眼神朝着夏言,点了点头。

也只有在夏言面前,韩绮文愿意表现出受伤的一面。

看上去是闹了矛盾。

夏言不是那种喜欢刨根问底的人,也不喜欢对着别人的事情表露出好奇的意思。

其实他想说是不是和昨天的事情有关,但韩绮文没打算继续说下去,他也就不说穿。

还好伤口不深,像是被刀之类的东西划了一下,不会留下痕迹。

“我想说不疼,只是刮伤而已,但如果是夏言问的话,当然是疼了。”

韩绮文把书换了只手拿,暧昧的视线落在夏言身上,像是期待着什么似的。

“拿来吧。”

夏言知道她装的什么心思,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书本合上放在一边,向韩绮文伸了手。

“什么?”

韩绮文好像知道了夏言意图似的,故意撒娇的语气提了句。

“药,你不是想让我给你上药吗?”

夏言本来也闲着没事,心情还算不错,没在意韩绮文的明知故问,遂了她的意。

这么说,韩绮文当然开心得不得了,马上拿了药放到夏言的手上。

“怎么办,夏言太温柔,害得我后悔为什么不多受点伤了。”

一边享受着夏言温柔的动作,一边欣赏着他认真擦药的模样。

“别做没意义的事情。”夏言怼了回去,他可不想一直闻着药味。

“夏言是不是对谁都这么温柔?”

在韩绮文看来,夏言绝对是顶着圣母光环最亚撒西的男生。

夏言没回答她,而是看着那道伤口。

“被什么弄伤的?”

“水果刀。”

韩绮文轻巧地说着,一语带过,好像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但夏言不一样。

“下次小心一点。”

韩绮文玩得很疯,有时候就算自己受伤也不会轻易收手。

要是恨谁,绝对会把那人逼死为止。他怕韩绮文玩得太过出事。

“别担心她还没有弄伤我的觉悟,是我自己不小心蹭上去的。”

像是怕夏言担心自己,韩绮文露出完全不必担心的笑容。

“以前比这严重的伤多了去了,要是那时候也有你在身边就好了。”

“本来是很不甘心的,但现在想想受伤或许还是好事。”

韩绮文把脸侧向一边,笑着看向夏言。

“嗯~我们家亲爱的竟然会关心我,真是太感动了。”

长长地感叹了一声,韩绮文直接越过书桌,抱上夏言的脖子,亲昵地蹭了上去。

“喂,下去,别凑那么近,还要不要我上药了。”

感受着抱在自己身上的韩绮文的重量,夏言表示头疼。

刚上的药都蹭到他脸上来了,还散着一抹淡淡的药味。

“要。”韩绮文应了一声,乖乖坐回到位置上,继续等着夏言擦药。

——

下午的体育课难得没拿去上自习,体育老师也没想到,上课铃响了才甩着手里的哨子,慢悠悠地从操场另一头赶过来,没什么想教的,干脆让两班的人一起打场球赛。

女生对打篮球没啥兴趣,坐在一边草坪上聊着天。

男生那边打得倒是欢乐。

天热出了不少汗,夏言想去水池边洗个脸,结果被韩绮文糊了一脸的水。

本来韩绮文只是想跟夏言开个玩笑,捂着出水口,想洒点水到夏言身上,但是水龙头里的水出来的急,捂得太死,直接把夏言淋得透湿。

韩绮文尴尬地看向夏言那边,注意到他渐渐变黑的脸色。

“我错了,我去给你拿毛巾!”

知道自己闯祸了,韩绮文撒腿就想跑。

“给我回来!别惹事了就想一走了之。”

可惜没跑过,夏言还是快了一步,一把抓住要溜的韩绮文,咬牙切齿道。

“你要干嘛?”韩绮文觉得夏言的表情很不妙。

“当然是报复回来了!”

夏言对韩绮文下手也是完全不带手软的。

结果两个人就这样湿着上半身,回了操场集合。

“冷。”

赶回到教室,韩绮文哆嗦着湿了的身子,

出了汗之后容易受凉,更何况班里还开着风扇。

“冷就多穿件衣服。”

夏言就是觉得风吹来凉,也没觉得有多冷,但看着韩绮文的反应好想活在两个季节似的。

“你脱给我,我就穿。”

“我也就一件,哪来的衣服给你。”

没管韩绮文的牢骚,夏言坐回到位置上,打开先前写到一半的作业。

韩绮文想想也对,夏言的果体她还不想被别的女人看了去。

离开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两件校服。

“校服,要不要?”

给了一件夏言。

“你从谁那里抢过来的?”夏言拎着那件写着陌生名字的校服,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我又不是什么大恶人,还要靠抢才肯给。我借的。”韩绮文想替自己正名。”

“你那借跟抢差不多,谁敢不借给你。”

“你就说要不要?”韩绮文被怼的无话可说,干脆直接怼了回去。

“不要。”

夏言把衣服拿了回去,还给韩绮文。

韩绮文才不管,好不容易借来的,直接披在夏言身上。

“我说了不要。”

夏言还在写作业,放学前就要交,没精力管其他的事。

“会感冒的,穿着。”韩绮文当然不允许夏言擅自脱掉。

“哪有那么容易就感冒。”

觉得韩绮文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

结果第二天就整个人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

“哪里不舒服?”

韩绮文趴在夏言对面,拿手摸了摸夏言有些发烫的额头,又试了试自己的。

“嗯……头昏。”

尽管不愿意承认,但难受的感觉没办法冲散。

“感冒了?”

“好像是。”

“我去医务室给你拿点药?”

“为啥你没事?”夏言抬头看着活蹦乱跳的韩绮文,总觉得命运不公。

“我体质好。”

“啧。”夏言很不服。

“要不你想个办法传染给我?”韩绮文兴致勃勃地出着馊主意。

“什么办法?”夏言懒懒地搭着她的话,也没当回事。

“亲吻什么的?”韩绮文好像还真打算那么干。

习惯了韩绮文类似的玩笑,夏言把书拍在她的脸上,驳回了她的提议,“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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