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我会被她伤到?”

“你可能把女孩子的心里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你把她伤到了,她就会灰头土脸的离开?她只会更加疯狂地折磨你。”

或许正如韩绮文说的那样,但没有发生的事情,谁又能知道。

自习室的卫生搞完,时间已经很晚了,学校里基本没什么人。

回去的路上,夏言接到了阮江雪的电话。

“还在学校?”阮江雪的声音似乎有些醉意。

“是谁害我留校的,别说你忘了。”

夏言没什么聊下去的心思,随意地敷衍了一句。

“韩绮文被你驯化的很好,都学会帮着你咬人了。”

“我们是朋友。”

“你当她是朋友,她可不一定把你当朋友看。”

“你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你想想,接近你的女人都是为了什么,你觉得你会有普通人做朋友吗?还是你想要平凡的生活,所以不想承认和接受。”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的,阮江雪,不要再让我听到你讲韩绮文的坏话。”

“你在恨我没有帮你?”

“没有。”

“明明很不满。”

“没有。”一如既往的回答。

“你的语气就像在说,我生气了,需要有人来安慰我一样。”

“那你来吗?”

明明在学校的时候,连看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现在又想急着来安慰他了?

“你想我去安慰你吗?”

“今天就算了。”

夏言叹了口气,把视线看向一边,拒绝了阮江雪。

要是以前,或许真会被她蛊惑了去。

“怎么,家里养了人,不想让我知道?”

“你别搞错了,我就说说而已。”

“可是我当真了,我说真的。”阮江雪怕夏言不信,又强调了一遍。

“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可爱又可怜的弟弟?”

“那在学校呢?”

“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我不是有好好回答过你吗。”

“我到家了。”言外之意,他要挂电话了。

“别啊,可怜弟弟的请求,姐姐有义务满足你。”

“别闹了。”夏言不想跟阮江雪继续纠缠下去。

“来姐姐这里,姐姐抱抱你?”但阮江雪不想就这样放过夏言。

“你喝酒了?”阮江雪没有逻辑的话语,让夏言皱着眉头。

“嗯,喝了一点。”

尽管阮江雪这么说,但她的一点,肯定不止一点。

“那今天就早点休息吧。”

照顾喝醉酒的人,比其他时候都要更加难缠,他不想上赶着受罪。

“你真的不来陪我一下?”

“我不负责照顾酒鬼。”

“我喝醉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是成年人了,不要做小孩子才会做的蠢事。”

“谁是小孩子?”

“你啊。”

“我比你大。”

“心理年龄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你来不来?”阮江雪又问了一遍。

“少喝点酒。”夏言还是一如既往的回答。

“然后呢?”

“我要挂电话了。”

“那就别来了,回你的家去吧,一个人在那个家里烂到死好了。”

听到夏言的拒绝,阮江雪吼了过去,完全不给夏言面子,没等夏言反驳就直接挂了电话。就差把手机也给砸过去。

真是的,只允许自己拒绝别人,不允许别人拒绝自己,性格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阮江雪挂了电话,夏言看着黑掉的屏幕,把手机放回了兜里。

想着家里那只猫差不多也该饿了,要是不好好喂食,怕是又要开始闹变扭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夏言又收到了阮江雪发来的消息,是一张自拍的照片。

阮江雪穿着裙子,坐在窗台边,背景是白得发亮的月亮。

停住了往前走的脚步,夏言抬头看了一眼天上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月亮,有些无奈。

尽管他们的关系不像普通姐弟一样,但她还是自己的姐姐。

“我没让你来。”

去到阮江雪的家里,门没锁,夏言直接走了进去,屋里没开灯,扑面而来的酒味让他皱起了眉头。

唯一的光是从窗外照进来的,阮江雪坐在窗台上,手抓着窗沿。

夏言没有继续往前走,停在了原地。

“从窗台上下来。”

“我想在这里吹会儿风,能稍微清醒一点。”

“想要清醒,就别喝酒。”

“不喝是不行的,我就想借着它来麻痹自己。”

“那你就跟酒过一辈子好了。”

“酒是好,但我现在缺个解酒的人。”

阮江雪从窗台上下来,来到夏言的跟前,醉酒的缘故,脸颊泛得粉嫩,鲜红的唇蛊惑般的笑着。

“我是不懂,那么苦的东西有什么好喝的。”

“夏言,有时候你说的话真的能让你自己信服吗?”

“如果你真的讨厌酒,那那天喝得烂醉倒在我怀里,喊着别的女人名字的人又是谁?”

“你跟我一样,都没资格说别人。”

阮江雪的手撩过夏言的脸颊,落在细嫩的脖颈,再往下,指尖透过衣衫划过锁骨,胸膛,然后抵在夏言的胸口。

“要是过不下去了,可以来姐姐这里,姐姐这里永远有位置留给你,不用担心流落街头。我会收留你的,不过等到那个时候,乖乖带上姐姐给你项圈,束缚这种东西,很适合你。在外面你还是那个优秀的夏言,只需要在姐姐这里变得可怜,把哭泣的样子给姐姐看就好了。”

姐姐的话语从未有过的温柔,像是在蛊惑着什么,然后期待着什么。

“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夏言看着垂眸沉醉在自我里的阮江雪,感受着那只在自己身上流连的手。

“话没必要说得那么满。”

遭到拒绝的阮江雪并没有放弃,反而满是兴奋地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尽管夏言再怎么抵触,他也没办法逃开。

“就算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来找你。”

夏言默默地看着阮江雪,没有再说话。

“听说苏安青最近在找你,好像很急的样子,你没有接她的电话吗?”

透过玻璃,看着沉默的夏言,阮江雪好像在讲什么有趣的话题一样,问道。

“看她疯狂成那样,恋爱中的女人真是可怕。”边说边评判着。

“我才不会变成她们那样。爱情什么的,又不是什么必须的东西,为什么要为了它盲目,因为它变得不像自己才可怕。”

阮江雪把夏言抱在怀里,头埋在他的颈间,散落的发丝垂落在夏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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