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将这个房间打扫一遍,准备离开这个诡异的地方。

纵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这一切的始末。

其作案现场能够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你们已经查清楚,要走了吗?”

老奶奶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左手扶在门上。

凌音热情一笑,“嗯,老奶奶谢谢您帮助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离别之际客厅的时钟停留在10点整。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转眼就已经是10点了。”

我不由的发出感叹。

我们挥手道别,老奶奶回到屋里,在窗前目送我们远行。

走过医院,抬头看着4楼的2号房间,那里已经破破烂烂的,和之前看见的画面呈天壤之别。

凌音顺势向下望去,发现医院楼下的花坛不太对劲。

走过去一看,有几株花被染红了,地面一片鲜红。

凌音仰视楼上的房间,发现这摊血迹正处于内科诊疗室的正下方。

她急忙顺着楼梯爬到4楼,利用守衡的戒指照在阳台上,发现上面留有被抓取过的痕迹。

又将视角移向公园,已经盖了厚厚一层积雪。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来的时候,可还没有雪啊。”

凌音摇了摇头。

回到公园地面淋湿的痕迹出现的稍微晚了一些,而雨后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地面一部分有被挖掘过的痕迹,凌音蹲在地上徒手挖掘。

渐渐地浮现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是一个遗骸被掩埋在这片土地。

骨骼上留有锐利的刀痕,右手骨已经明显断裂,左腿的小腿骨以及腰部的骨骼也已经碎掉了。

“他是在这里被杀死的,那洗手间里的那摊血迹又是谁的?”

凌音的推论在这一刻被无情的打破了,她坐在地上开始反思自己的推理。

“会不会是红玉女士的丈夫畏罪自杀?”

凌音听完否定掉我的观点,“不对,哪有人自杀选在厕所的,一般都会选择上吊之类的吧。”

她带着众多的疑问,回到医院的内科诊疗室。

“或许是别人的尸体也说不定,毕竟室内也未必是他一个人吗。”

守衡的言论并没有引起凌音的注意。

“看样子,她是自闭了。”

我摊开双手吐槽,守衡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坐在椅子上静等凌音重新打起精神,时间渐渐流逝。

她捡起撕成碎片的书籍,并将它们放到桌子上重新组合起来,然而还是一无所获。

我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烦恼,如此安静。

我和守衡的建议,被她逐个反驳,并提出不成立的因素,同时证明自己思路是正确的成立因素。

我们来到5楼的病房,将每个病房都检查过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可是当凌音翻开洁白的被子时,却出现了惊人的一幕。

一大滩血迹覆盖在床上。

她又检查了病床旁边的垃圾桶,里面有一些果皮,易拉罐以及带有血的纸巾。

病床的桌子上摆着一束白花,并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凌音坐在病床上,翘起腿,用带着泥土的手摸了摸下巴,又挠了挠头。

时而走来走去,又坐在床上晃晃腿。

最后不知不觉走回内科诊疗室,坐在椅子上发呆...

片刻后,她又开始喃喃自语。

“医生是谁杀死的,又是为了什么?”

“我觉得他们可能死于这场天灾也说不定,是你多心了。”

我指着她吐槽,没想到这反而引起了她的注意,“天灾?”

她开是徘徊在医院,破碎的窗户,地板上的污渍,凹凸的墙壁,碎掉的玻璃门,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字。

楼下是儿科,口腔科,外科。

凌音打开外科诊疗室的门。

“喂,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似乎并没有听见我说的话,四处搜查这个房间。

检查桌子上的物品,其中有烟灰缸,一支原子笔,一些腐烂的水果。

奇怪的是明明有一支原子笔在桌子上,却没有笔记本。

凌音坐在椅子上,打开柜子的抽屉,发现里面放着一个病历书和一本医疗计划书。

病历书是关于红玉女士的,医疗计划书是关于一项外科手术,对象不明。

回到内科诊疗室,柜子里也放着一个方案,是有关于新药物的研发计划项目。

凌音将它们放在桌子上,又看了看阳台的血迹。

“喂,你该不会在想一些不得了的事情吧,身为医神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凌音挠了挠头发起牢骚,“我也不想,可是把这些东西放在一起,我也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他们为了业绩,产生了矛盾,打斗时发生了意外。”

守衡拍了拍我的肩膀,“少年,资本之间只有利益,毕竟都是为了活下去,活的更好。”

“喂,这句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显得你很俗气。”

就指着她狠狠地吐槽。

她又来到5号病房,那个带有血迹的床位,“不过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红玉女士和那个医生的关系,应该是清白的。”

“你是不是每次出事的第一反应,就是往那方面想啊,人有问题。”

她听完当时就咬牙切齿,如同一只仓鼠一样磨牙。

还骗我鞋带开了,趁我低头就是一发重锤。

熟不知这方面我早就习惯了,教官天天用这招骗我,将头往右稍微偏了偏,她就打空了,然后扑在了我的身上。

口袋里的鲁米诺试剂滚在地上,没想到变成另外一个结局。

干脆不演了,骑在我的身上就是一招分筋错骨手。

“哦!!”

我仰天长鸣,如同一只野狼发出孤傲的高喊声。

“死人,别叫。”

她拍着我的头,让我闭嘴。

守衡捡起试剂时,地面却发出了蓝白色的荧光。

凌音停止了她的暴行,我们被地面的光芒吸引。

“喂,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不是红玉女士的病床?”

凌音也一头雾水,“不知道,我以为她是死在这里的。”

“诶?”

我努力抬起头凝望着她的眼神,呆呆地凝视着地面的血液反应只字不语。

她将鲁米诺试剂,利用幻想的红宝石,改为喷雾式容器。

无论是地板,床位,还是附近的墙壁都留有血液反应。

几乎整个房间散发着蓝白色的荧光,闪闪发亮,如同一盏白炽灯一般。

凌音坐在地上,还以为她会怀疑人生,这次却连质疑的勇气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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