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阿赞姆,是受雇于这个商队的一个冒险者。

虽然只是个铜牌,也就是中级冒险者。

小时候觉得当一个冒险者是多么风光的一件事啊,带着交心的伙伴讨伐邪魔,在人们的欢呼声里凯旋归乡。

抱着这个想法,我苦练剑术,一心想着长大后去当一个名利双收的伟大冒险者。

但冒险者的行业是残酷的,相当的残酷。

我现在二十岁了,勉勉强强当了一年半的冒险者了,才成为中级,是倒数第二的等级。

因为我没有魔法的天赋、也没有足够的魔力量和操控力。

而以前还会自满的剑术,说实话在那些赫赫有名的冒险家中,连入他们的法眼都做不到。

太悲催了。

虽然那些大佬都在说什么“努力拼搏就能出人头地”,但是他们大多天赋异禀,不懂我们普通人的痛苦。

在理想被打碎后,我就和大多平凡冒险者一样,成了为钱东跑西跑的小人物。

所以在掘岩城发生了那种事后碰到这么香的护卫委托,像我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家伙当然会一拥而上求一个位置了。

时间是正午,雇佣我的商队离开斯丹村后,就沿着商道朝着下一个村庄开始行进。

因为作为交易目标的几个村庄非~常~的偏僻,我们走在官道上的时间还不足路程的四分之一。

剩下的都是在杂草丛生的土路上颠簸了。

啊,虽然商队准备了一辆用来休息的载客马车啦。但是说实话,那种路况,在那车上不比骑马或者走路好多少。

而且因为没有官方来打理,所以这种偏僻的路上有不少魔物。

现在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个商队要雇佣二十多个冒险家护卫了。

毕竟这些魔物虽然不强,但是真的多啊。

“唉,要不要换一份营生呢?好热啊······”

我看了眼周围在太阳下擦着汗的人们,心里不自觉地说出了口。

相信我,没有人会喜欢夏末秋初的烈阳的。

没有人。

这根本不是什么温柔的太阳公公,这是要烤死人的。

虽然客车里面有冰元素水晶降温,但很可惜已经没位置了。

没办法,我只好在这大太阳下,和其他几个倒霉蛋一起走路护卫。

听到了我的抱怨,身旁一个骑马的年轻人朝我搭话道:

“冒险者的生活过得不如意吗?”

“肯定的啊,赚钱又难讨伐魔物还危险。冒险者这工作是真的不适合我这种凡人啊······”我看向这个人说道。

这是个比我还年轻的少年。

因为黑发黑瞳十分少见,在这个商队中只有这么一个人,所以我对他还算有点那么印象。

尤其是其他冒险者都在说,他天天在和两个貌若天仙的少女没羞没臊的待在一起,甚至还骑同一匹马。

我的视线朝下移动,心想着这种公子哥怎么会来搭话,在这种大热天他居然不在车子里避暑······

卧X?这人不热的吗?

这种大热天裹得严严实实,甚至手上还戴着丝质手套?

“你不热吗?”我将疑问脱口而出。

“嗯?噢······因为体质问题我比较畏光,而且我是一个魔法师,现在我有衣服内释放冰元素来降温。”

魔法真方便啊,太让人羡慕了。

“回到刚才的问题,我听到你刚才在抱怨,生活不太好嘛?”他讲话题转回到了我的抱怨上。

“是啊。”我回答道,“所有人都在努力,像我这种没天赋的自然就被淘汰,成了现在这样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个比我还小好几岁对我很礼貌的孩子,带着青蓝色的牌子。

他居然是功勋级的冒险者啊,这就是天才吗?

虽然听别人说,这个商队里有一队功勋级的小队顺路,但没想到居然是这个看上去就是个大少爷的人。

又是魔法师,又是功勋级,他有着我想要的一切天赋。

天赋啊······

“冒险者行业也太内卷了。”他笑了一声,“冒险者的行业是很危险的,所以好好考虑未来是很正确的一件事。”

不像其他高等级冒险者,他没有用假大空的豪言壮语去告诉我只要努力就能成功。

他居然肯定了我的想法。

“你没像那些冒险者雇的站台家伙一样让我更加努力呢。”

“呵呵,是呢。用我个人的经验来说的话,虽然努力或许可以让人成为一个小有名气和能力的人。”

他保持着微笑,朝我伸手一指咏唱着魔法。

一股凉意包裹了我的全身,将炎热带来的倦意一扫而空。

深蓝色的冰元素在我的周围自由地飞舞着,我看到魔力风将他的衣服吹起。

透过魔力,我觉得眼前这个冒险者就像站在天边一样。

“但天赋和资源依然会决定一个人的上限,找到自己的天赋所在,也是努力的一种哦。”

真是个怪人。

我开口调侃道:“你这是不是有点悲观了?”

“是嘛?”他挠了挠头说道。

“我叫阿赞姆,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他是功勋级魔法师,但是他的谈吐和表情没有任何的架子。

和他的聊天的感觉,就像在和邻家的弟弟聊天一样。

“夏尔·斐赛克斯,相遇即是缘,不过你不应该将注意力放在我的身上。”

我能明显感觉到,眼前的这个少年虽然看似和我聊的很投入,但是他完全不想认识我。

果然在高等级的冒险者里,我这种人只是可有可无的杂草吗?

真是个怪人。

晚上,商队找了个河边开阔的地方露营,我也能够在客车里好好地凉快一下了。

“这天也太热了,带的换洗衣服真的够吗?”

我将身上沾满汗水的衣服换掉,准备去打点水洗衣服。

当我走到河边时,突然看到那个黑发少年一个人在河边打水。

我注意到周围的树丛里,有几个人在讨论着什么。

“要在这里动手吗?”一个男人对着他的同伴说道。

“当然,这个地方偏的很,河水的流动还很快。我们把那个男人杀了拿卷轴,尸体扔河里,没有人会发现。要查,尸体也早就漂走了。”

“那两个女人呢?”

“那两个女人,你们想要就带着她们去维斯塔尔,到时候随你们怎么搞。但要记得,先拿卷轴。”

“那商会老板那边怎么说?”

“怎么说?之前在斯丹村宴会的时候你没听到吗?那意思是只要不去影响商队,随我们怎么搞。”

“噢噢!原来如此。”

他们在计划着什么?他们想对谁动手。

就在我回头准备去营地报告的时候,一阵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一把剑捅进了我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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