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开灯？”
进了屋，开了灯，看到苏洛灵虚弱的样子，一看就是一天没吃饭。
真的是笨蛋吗？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苏洛灵的眼神有了些光彩，往夏言的方向看。
“哝，给你带吃的了。”
夏言走了过去，把吃的放在桌上。
“我才不要吃别人剩下的。”
苏洛灵饿了一天，是想吃了，但还是忍着，不想为了一点吃的屈服。
“刚买的，还热乎。”
夏言从来没有养猫的经验，就像当初跟韩绮文说的一样，完全放养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饿死。
“和女人一起吃饭了？”苏洛灵低着头，纠结着问道。
“我去哪儿还要向你报告吗。”
“昨天也是？”
“嗯。”
“回答得这么干脆？”苏洛灵本来还想着可能是有其他的原因，没想到夏言认得那么干脆。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有什么不敢认的。”
“真就是名义上的呗。”
“你还想转正？”
“有要求没？”试了问了句，也没抱希望。
“没，我不打算交女朋友。”
“喜欢同时和好几个女生一起玩的刺激？”
“我没想玩，是她们想，我就满足她们了。”
“就不能说点好话吗，你知道我在这里等了你多久。”
“饿了就叫点外卖。”
“我想等你回来，一起吃的。”苏洛灵把头低了回去，小声地犯着嘀咕。
夏言看着那颗缩起来的小脑袋，那她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下次我要是晚点回来，会跟你说一声的。”
“还有下次？”
“你想我骗你？”
“是谁？”
“知道了有什么用。”
“她是不是长得比我好看。”
“嗯。”
“会做饭，还会照顾人，对你又温柔？你们上过床了？”
“你需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你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你知道我对什么样的女生有好感吗。还是觉得我真的来者不拒，是谁都可以上床？”
“难道不是吗？”
“我对你就没兴趣。”
“那如果我说，我想跟你做，你会同意吗？”
“你想吗？”夏言反问了回去。
“我……我想说想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种事，不是说不行，就是有点怕……从来没有接触过，还要在异性的面前展示自己。”
苏洛灵本来想硬着头皮点头，她不想在夏言面前被他小瞧，但想到未知的，自己从未涉足过的领域还是退缩了，她没有自己想象的勇敢。一想到要坦诚相待，就开始畏缩。
“怕是正常的，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深思熟虑之后才能做出决定，所以这种事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开口，等真的做了，就没你后悔的余地。”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来教训我？”
“你也可以说我，我没堵着你嘴巴。”
“是，你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我还傻乎乎地在家里等你回来。”
“好了，先吃饭吧，你要是饿倒了，我还得送你去医院。你不知道你很重吗。”
“我很轻的，抱不动我就是你力气太小。”
“难道你想我抱你过去吃饭？”
“不可以吗？”
“太麻烦了，自己去。”这种事，他才不想干。
“我脚麻了。”
“我帮你拿过来。”
夏言就怕苏洛灵勉强站起来，又要昏倒在地上，去桌上拿了饭菜过来。
“啊……”
但苏洛灵没动手，而是朝着夏言张嘴。
夏言没理会她。
“别想我喂你，自己动手，别告诉我你手也麻了。”
苏洛灵看着夏言冷漠的表情，气得鼓起脸颊，放弃了挣扎，认命地从夏言手里接过吃的。
“哼，以后你就是想喂，我也不给你喂。”
“别想了，这种事情梦里做做就好了，说出来也不嫌蠢。”
“要你管。”
“想这个，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别让我把你赶出去。”
“你还想把我赶出去？”
“养腻了，不想养了，就随手丢了。”
“你以为是养猫呢。”苏洛灵不服。
“猫不能乱丢，但人可以。”
“这次丢了就真的回不来了。”
“这么大个人还会丢，也不嫌丢人。”
“要你管，你尽管和那些女人亲亲我我去好了，不用管我。”苏洛灵有些赌气的成分在里面。
“不管你，回来替你收尸？”
“我是那种会让自己饿死的笨蛋吗。”
“不是笨蛋是什么。”
气得苏洛灵当场就想扑上来咬他，真有意思。
——
日常去到办公室的时候，被任课老师使唤，夏言抱着批改好的作业从办公室出来。
回教室的路上，在楼梯口被人叫住。
“喂，找你有点事。”带着明显恶意的语气。
“我们认识吗？”
夏言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叫住夏言的是一个男生，手插着裤兜，一侧的手臂靠着墙壁，好像是故意在这里等着夏言的一样。
“你不认识我，我倒是知道你。”
关于夏言的传闻，这个学校里早传遍了，对学校女生来者不拒，私生活混乱，还有韩绮文替他撑腰。
一般人不敢惹，都是碍于韩绮文，但是他没办法忍着对方招惹了自己还当做不知道一样，就此算了。
“昨天你是不是跟江思宸在一起？”走了过来，跟夏言面对面的质问着。
“江思宸……”对这个名字没什么印象，“是谁？”
“昨天我看到你们手牵手进了酒店。”
哈……原来是这种事吗。
“那你应该去问她，而不是来问我。”
夏言没想理会故意来找茬的人，更何况他也不认识什么叫作江思宸的女生。
“之前我就看你不爽，你是觉得她看上你，得意了是吗？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
男生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挡住了夏言的去路，重重的一声，像是在威胁夏言，要是不老实交代，后果显然易见。
夏言对这样不痛不痒的威胁，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轻轻地笑了笑，略有点讽刺的意思。
“自己没本事，女人都跟别人跑了，说出来也不嫌丢人。”
“你是不是想死。”
本来就是暴躁的脾气，揪着夏言的衣领，瞪着他。
“有些问题，要在自己的身上找，不要总想着别人。”
夏言没在意他的态度，倒是心疼衣服要被抓皱了。
“喂，那边是不是要打起来了，要告诉老师吗？”
好像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男生本来恨不得现在就想朝着夏言的脸揍过去，但远处来找夏言的韩绮文也寻着动静找了过来，不好当着韩绮文的面发作，忍着想要出手的冲动。
“别以为就这么算了，给我等着。”
温和地拍了拍夏言的肩，替他理好衣服，‘和颜悦色’地撂下话。
“那人是谁？”
韩绮文走了过来，看着那人离去的身影。
在远处就看到那人像是来找夏言麻烦似的，来者不善的感觉。
“不认识，一只败犬而已。”感觉没什么解释的必要。
自己的女人跟别人跑了，还能找错质问的人，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