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贺长生带着李思思,在停尸房检查新送来的两具尸体时。

张达伟正捏着一卷烟草,和另外三名捕快守在门口,蹲在地上打马吊牌。

他手气不太好,连输了好几把。

正抬头望天,怀疑人生时。

赫然见披着斗篷的白裙女人拎着个人头,从围墙外跳了出来。

此等情景,让张达伟过于震惊。

吓得牌都掉了。

气的和他打牌的三人要联手揍他:

“大伟,你敢耍赖?!”

却听张达伟舌头都打结了:

“有,仙仙仙,仙女!”

三人往外看去。

哪里有什么仙女。

不过是位身形气质具是极佳的美丽女子,带着另一名女子,从街上跳进了墙内。

三米多高的墙,就和吃菜喝水一样,跳过来了,了,了···

四名捕快的心中就一个想法:

不会吧,这年头女兵都这么厉害的吗?

只是,这几人和贺长生的关系虽然不错。

却并没有表现出欢迎白灵玉的意思。

比如张达伟,就拦在白灵玉的面前,不让她进停尸房:

“咳,弟妹啊,这衙门的规矩,是家眷不能进来的···”

委婉地暗示白灵玉,你还是快点出去吧:

白灵玉瞥了张达伟一眼,指了指手边桃红色裙子的小女旦。

用最简洁的语言,言明了自己的来意:

“戏班出事了,我带她来报案。”

“我出来之前锁上了门,没让人跑掉,剩下的就是捕快大哥你们的事情了···”

三名捕快了然,先后跑了出去。

为了避免戏班那边出现骚动,他们还拎上了放在墙角的火绳枪,必要时可以鸣枪示警。

留下张达伟,带着二女往内院走,去找女师爷李思思备案。

张达伟引路是,不免好奇地问道:

“其实弟妹可以带着这位姑娘击鼓鸣冤的,或者可以去正厅后面的屋子找县太爷。”

白灵玉拍着那哭泣小女旦的肩膀,说:

“击鼓鸣冤太慢了,而且我不知道吴爷和李师爷在哪。”

说话时,白灵玉流动的眼波,不住地往屋子里瞟。

生怕错过见到重要之人的机会:

“我感知得到夫君在哪,就过来找他了。”

张达伟:好家伙,被塞狗粮的竟是我自己。

妈哒我为什么没有这么乖的小媳妇!

不对,我根本没有媳妇。

···

【收获来自张达伟的55点情绪值】

贺长生停止了全神贯注的解剖。

分出一缕心神,问向系统:

“儿子,大伟哥的情绪值,哪来的?”

系统生无可恋道:

【当然是能量源来找你时,和他说了或者做了什么彰显和你感情很好的事,被判定为远程恋爱直播了啊】

【本系统真的很怀疑,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贺长生:我当然知道,我知道玉儿她最喜欢我了。

被虐待了千百遍的系统选择装死。

这时,张达伟带着白灵玉和小女旦,正要走进停尸房。

却被协助贺长生记录尸检报告的李思思,轰了出去:

“大伟你搞什么?弟妹当过兵的就算了,你怎么能让这么小的姑娘进来看死人?”

“快出去快出去,有事我们院子里敞亮地说!”

于是乎,门外的几人,就在少女的哭泣声中,交流了起来。

没过多久。

李思思便回到停尸房里。

尽量压低声音,让自己的话语不影响贺长生:

“小贺仵作你忙完了吗?”

贺长生头也不回地开始收拾自己的刀具:

“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随时都可以。”

李思思点点头道:

“案子是命案,得让你去跑一趟现场。”

···

在几人往县衙大堂跑去,准备去请再过几年就退休的人形盖章机吴太平时。

贺长生也不忘看向白灵玉,笑道:

“玉儿你···”

白灵玉说:“我是带这位桃红姑娘来报案的。”

在贺长生面前,她清甜的声音格外楚楚可怜:

“我知道,我没听夫君的话在戏班里等你,我错了。”

“但我不是故意不听夫君的话呀,来找你是事出有因的,你不会怪我吧?”

贺长生熄灯锁门后走得急,洗完手都没机会擦。

听着白灵玉软得让人心尖儿颤抖的腔调,差点不能控制自己。

他匆匆用衣服把手擦干。

往白灵玉的脸上捏了几把:

“不怪你不怪你。”

“不许委屈啊,给我点面子,不然大伟哥他们还以为我虐待老婆。”

“走吧,我们去戏班子那边看看。”

贺长生说这话时。

他们已经在不大的县衙里绕了一圈,走到了大堂。

却那里已经整齐地跪了二男一女。

盖着白布的尸体,就放在他们身边。

仿佛暗中注视着害死自己的凶手。

其中一个男的,正是先前给贺长生卖票的看门人。

这人正五体投地着,叩头如捣蒜:

“我们看着戏呢,台上的夹竹桃就忽然倒了下去。”

“她的弟子小桃红,上去看查看时。”

“人就已经没气了。”

“我冤枉啊,夹竹桃是我这个戏班班主的摇钱树,我怎么可能杀她?”

“你们抓谁也不该抓我!”

闻言,班主身边穿戏服的年轻男人冷声道:

“真好意思说?昨儿我亲耳听见你们在后台吵架,差点动手。”

“赛牡丹师姐,你说呢?”

同样跪在班主身边的清丽女旦,只是用水袖掩着嘴,嚯嚯阴笑。

笑得班主头皮发麻,立马出口成脏:

“赛牡丹,你以为自己就干净了?”

“我们戏班都知道你嗓子是夹竹桃毒哑的,是她害你如今只能演说不上台词的配角。”

“你敢说你对她没有过杀心?”

赛牡丹翻了个大白眼,丹唇微启。

声音却是极其沙哑难听:

“头儿,虽然我非常想将那贱人给千刀万剐,但我也知道按大秦律例,杀人就要偿命。”

“我要杀她,早十几年就动手了,何必等现在。”

“倒是海山你,刚被我那花心师姐甩了的滋味,好受吗?”

闻言,男戏子海山马上就将拳头握得死紧。

眼看就要打人时。

站在吴太平身边的赵保,抢先拿起了惊堂木,往桌上“啪”地一拍。

吴太平连忙扶住自己的茶碗,才没让它给震道:

“小赵啊,稳妥点,稳妥。”

赵保朝吴太平欠身:

“学生下次一定注意。”

随后又指着白灵玉身边的小女旦,说:

“你,桃红,别扒拉着小贺夫人了,也给我下去跪着。”

哭哭啼啼的桃红:

“啊?我?”

赵保不耐烦挥着惊叹木,将桌面敲得啪啪响:

“叫的就是你这疑犯。”

“你摸着良心,敢说自己没有杀害夹竹桃的动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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