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这下三个人都惊讶不已。

“菲琳是男的。”苏西以为大家是没理解她的话,于是又重新说了一遍。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菲琳怎么会是男的呢?你是怎么发现的?”凯里立刻问道。

“体格、动作、声音。”苏西用着短词回答凯里。

亚琪惊讶地叫出声:“我的天,我完全没发现呀!那个菲琳除了长得高了点壮了点,其他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女的呀!声音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呀!我一口一个阿姨叫了好多好多声呢!苏西你确定吗?”

其他两人也觉得难以置信。

“好了好了!你们一群笨蛋!不许再质疑我们苏西小可爱了。”加恩实在受不了了,跳出来护短。

它用翅膀拍拍胸脯,打着包票:“虽然我也没看出来,但是苏西直觉的敏锐程度那可是你们这帮愚钝的人差得远的!永远都不可能企及!苏西说那个菲琳是男的,那肯定是男的!”

“一个……尚可,三个……不对。”苏西补充道。

加恩知道他们这句话理解起来困难,马上充当起了翻译:“苏西是说,她刚刚提到的三点,如果只有一点的话,那还是很有可能是女性的,毕竟凡是总有例外,我们不能有刻板印象。但是当三个点同时出现的时候,那菲琳是男性的可能性就成指数型增加了!”

“如果真是这么说的话……一切好像就更加说得通了。”纽安思考着,决定相信苏西察觉到的事。

“傍晚的时候,当时亚琪一靠近刀柜,菲琳的手就不自然地捏紧了,我猜那个柜子里可能放着凶器,可能就是砍掉马克头和手以及割掉蒙德舌头的刀。”看来之前苏西注意到的事,站在后方的纽安也察觉到了。

“原来苏西你让我靠近那个柜子是这个用法呀,不过砍掉马克的头和手的刀,我还能理解可能是一把大砍刀,但是割掉舌头不能用这么大的吧?”亚琪恍然大悟,好像自己想明白了什么似的,但是下一秒又一个疑问困住了她。

纽安摇了摇头,开始解答亚琪的问题:“是我说的不清楚,后厨有那么多刀,可能不止一把凶器。因为后厨都归菲琳管,再加上他已经在后厨工作了十几年了,这些刀对他来说肯定都是了如指掌的。他应该已经将刀上的血迹全部清洗干净了,可还是会心虚。所以手才会突然捏紧。后来又突然松开,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应对的法则,又或者说想到了如何去解释,比如刀上是一些动物的血液什么的。”

加恩这时候突然插嘴:“不过有可能还有什么其他的解释?比如说下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有可能是要杀你,亚琪。”

“我……我我我你不要吓我啊,我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了,你这样一吓,我马上又要开始了,她要对我们不利这件事情我已经是清楚的知道了,不过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动干戈的提醒我!好不容易在你们面前,可以放松一会儿警惕,这下子我又要神经紧绷了。”亚琪埋怨着加恩将她又带回到刚刚的心情,说完就开始深呼吸,调整自己的心态。

纽安的推断和苏西的一模一样,正是因为是这么想的,所以今天晚上才会提议到纽安的房间来过夜,不管菲琳晚上会不会去她们两个的房间,这也总算是上了一道保险。就算菲琳能杀到这里来,四个人的安全系数也比两个女生高多了。

只要天亮了,查理警官就会来,只要和他说明一下就可以了,相信他们也会提高警惕,开始对菲琳展开调查。

凯里听完了这些,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样,你才来叫我们开茶话会的呀!我还以为你们就是一时兴起呢,不过无所谓啦,大家聚在一起还挺开心的,你们今天晚上是不打算回去了吗?我看你们还抱着被子的,就在这里睡了吗?不要紧吗?”

面对凯里的提问,几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没有人开口。

房间里安静了半天,只有电视机的声音,门外的骚动好像也减小了,抬头看了看时钟,已经十一点多了。

原本来来往往的人,大概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各做各的事情了吧,也许趴在床上刷手机,看电视,也有可能在玩着什么游戏。

骚动消失,周围的一切重归安静,若是一个人走在长廊上,时不时还能听见风铃声,又或者在转角处遇到突然冒出一个人,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啊!亚琪这么想着,觉得今天在这里睡觉的决定真是做得好。

“你们是想打地铺?不会有些难受吗?要不要在床上挤一挤算了?反正有两张床。”凯里看着苏西的动作,惊讶地问。

“打地铺有那么难受吗?”亚琪从来没有试过打地铺的滋味,其实有些好奇来着,不过听凯里这么一说,突然皱紧了眉头,好像即将要踏入什么未知的领域。

凯里突然狂笑,用看待傻子一样的眼神看待亚琪:“我的天哪!你不是和我开玩笑吧,你难道不知道打地铺是什么滋味吗?打地铺的滋味,我的天呐!可能对有些人来说不算什么事情,但是对于我来说是真的睡得腰酸背痛啊,地上太硬了呀!”

凯里的语气非常的激动,一连几个我的天呐,将亚琪吓的面无表情。

“不是我说真的有那么吓人吗?非常恐怖的嘛?可是如果真的不舒服你为什么要睡呢?”

“其实吓人也算不上啦,就是地上非常得硬,睡个一晚上可能腰会很疼,背也会很酸啦,你以前真的没有打过地铺吗?这个滋味难道不是人人都该有的经历吗?”凯里的世界里是觉得打地铺是每个人小时候都必有的经历,因为他和这群人的成长经历不同,所以认知也就有一些差别吧。

凯里的家里是暴发户出身,算是这个时代的新贵族吧,也是因为是暴发户出身,所以他的很小的时候跟着爸爸也吃过不少苦头。他爸爸的公司跌宕起伏,一会儿利润高,一会儿利润低,有时候还疯狂赔本。赔本的时候,他们没有地方住,就得挤在一间小破屋子里,大家都得打地铺睡觉。这或许是他拥有的和这一所维尔斯德学院里大部分人都不同的经历吧。

那些因为成绩拔尖而考进来的学生,家里虽然普通,但可能也没有穷到凯里家当时那个地步。

纽安和亚琪听完凯里的话,立马摇了摇头,亚琪还神补刀:“难道睡觉不应该睡在床上吗?为什么要打地铺呀?又不是家里没有床睡觉。”

这一句话就像是戳在了凯里的心尖上,就算他爸爸现在很有钱了,但依然和亚琪与纽安的家里完全不能够相比。

不过,可能苏西就不一样了。

凯里用同病相怜的眼光看向了苏西,就好像对方会懂得他的痛处一样。

可惜苏西并没有看懂他的眼神,还是用面无表情的神态回应着。

可惜在凯里的眼中,他却认为苏西此时非常明白他的感受。因为懂,所以不愿意开口说话了,一定是这些痛苦的经历让苏西觉得难以启齿。

在凯里脑补的时间里,亚琪已经将被子铺到了地上,打算体验一下睡地铺的新奇感觉。

她仗着地上是由地毯铺成的,直接睡到了地上,枕头放在地面然后用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背后完全没有什么东西垫着。

也是因为背后完全没有东西能够和地板隔开,她刚睡下去就觉得地板无比坚硬,马上开始埋怨起来:“哇,这是什么烂地板呀,怎么这么硬?这让人怎么睡觉呀?这原来就是打地铺的感觉吗?凯里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想要打地铺啊。”

凯里看着这位千金小姐,欲哭无泪:“实不相瞒,我是根本不想打地铺的好吗。其实我以前打地铺的时候比这个还要更难受,这儿的地板还算好的了,有一层地毯会更软一些,你要是睡到正常的地板上去,可疼死你!”

凯里叹了口气:“该说什么呢,可能是因为成长环境不同吧,我觉得你就像豌豆公主,而我就是丑小鸭,只是化作了天鹅能和你们凑到一起而已。”

说完这一大串的话,凯里还抬手装作摸了摸自己的眼泪,虽然眼泪并不存在,但是也确实有声有色。

加恩看着凯里自导自演的演出,下意识的来了一句:“演的真好啊,看来今年的奥斯卡影帝非你莫属了。 ”

这话非常的熟悉,凯里站在原地开始回想起来从哪里听说过。

亚琪还在琢磨着她的地铺,苏西三两步上前将她的被子折了一半放在了地面上,另一半用来盖身体。

这一番新奇的操作让亚琪看傻了眼,就像看神明一样仰望着看向苏西,苏西却毫无反应,就好像自己做的这些事情都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而观察到苏西的这一举动,凯里顿时流下了老母亲的泪水,总觉得苏西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哦,不,不是同一类人,她比自己小时候还要更惨。

他犹豫了半天,开口说道:“你们不要再琢磨地铺了吧,今天晚上你们就睡在这个大床上,我让纽安和我在那个小床上挤挤就好了。”

就这么仅仅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被凯里说出了一种看歌剧的感觉,他觉得自己非常伟大,头上充满圣光。

而奥斯卡影后亚琪则开始配合着凯里说话,两个人一唱一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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