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鸢不懂。
沈藏就说，“外敷。”
“不可能。”
苏墨鸢立马否定，“外敷的效果远比不上直接服下。”
……外敷虽然也用效果，但是药力会变得十分一般……完全不能与直接服用相比。
沈藏歪了歪头，并不否认苏墨鸢的这种说法，而是提问，
“如果你连服两帖合气散会发生什么？”
“……无法承受天地灵气的重压，轻则经脉受损，重则爆体而亡。”
“哟，基本功不错嘛。”
沈藏夸了一句……其实在他的那个时代，是没有「合气散」的，但是这种下品丹药，他一眼就能看出其结构来。
“废话……”
苏墨鸢撇了撇嘴，当年她也是被称为「天才」的好吗。
“所以，合气散不能两帖一起服。”
沈藏伸出了两根手指，比了个“V”出来，“但是可以两帖一起敷……甚至还能三帖一起。”
“……可是这……”
苏墨鸢从未听说过这样子的用法，而且……这么用的话，简直是太浪费了。
虽说在短时间之内修炼的速度会比服用快，但是一次耗完与可以用三次，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沈藏无所谓的摊手，淡淡的说道，
“我向来不考虑性价比……现在追求的是速度。”
说罢，他也不等苏墨鸢考虑，手指一点，另外两帖合气散的粉末也浮在了沈藏的身边。
紧接着他朝着苏墨鸢闺房内的屏风之后飘去，那药粉同样跟随他漂浮的轨迹。
苏墨鸢也连忙跟上。
屏风之后是个木质的浴桶，这是苏墨鸢平日里沐浴的地方，现在自然是洗刷到干干净净的木桶里面没有一点水。
沈藏摊开右手。
掌心内聚集起了一个透明的小球，而小球之内，则是有一汪清水，那清水上下沸腾着，看起来是有一定的温度。
“……这是？”苏墨鸢问。
看上去是术法……事实上，这的确是术法。
“用热水可以加速药力的吸收。”
沈藏淡淡的说，随后将手一松，那透明小球跌进了浴桶之中。
小球破裂。
热水顷刻间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木桶。
沈藏的双手往袖子里一插……然后就是漂浮在他身边的药粉都倒入了热水之中。
顿时，屏风之中热雾弥漫，并且丹药的清香味也更加的浓烈起来。
“好了，今日你便先如此修炼吧。”
沈藏平静的说，“如此一来，聚集的天地灵气会比你只服用一贴要强许多……至于以后的用药，我自有打算。”
看完了沈藏的这一套操作，苏墨鸢的脑袋里只浮现出了这么一句话。
——什么叫专业啊，这叫就专业。
苏墨鸢就看着沈藏，点了点头，
“好。”
沈藏也看着苏墨鸢，
“那你练啊。”
苏墨鸢不动，依旧是将实现放在前者身上。
“……你这才叫浪费，小心药效跑光。”沈藏催促。
苏墨鸢还是看着沈藏。
沈藏就正义凛然的说道，
“你不用管我，你是第一次用这种修方式，我怕出什么岔子，所以需要在你身边帮你护法……放心，我不会偷看的。”
说着，伸出双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
拜托，你的指缝大的都可以露出三只眼睛了好吧！
苏墨鸢当然不信沈藏的鬼话。
所以……
「砰！」
沈藏被关在了门外……并且赶出来之后，还被警告了一句，
“不准被人发现！ ”
…
“唉。”
生活不易，藏藏叹气。
真是个坏女人，利用完人家之后一点杀必死都不给吗……看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看老夫上房揭瓦……
沈藏刚这么想……苏墨鸢的小脑袋就从稍微打开一点的门缝里挤了出来，“不准偷看……而且在我练完之前，不准进来。”
“你当我是什么人？”
沈藏呵呵冷笑……堂堂十方大圣，洪荒前大魔头，天柱毁灭者，怎会做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
“真的？”
“安啦，绝对不会进来的。”
“那就好。”
再度关门。
而后，沈藏的身子就飘了起来……不要误会……这只是为了完成「不要被人发现」这一条而已。
上房揭瓦……当偷窥狂这种事情，沈藏还是豁不出老脸去的。
正好当是吹吹晚风。
「我喝过你喝过的西北风~我们是不是一样穷~~♪♪♪~~」
离地几十丈的沈藏轻轻的哼着歌。
在星光璀璨的包围下，风吹过鬓角的力度都觉得是刚刚好的温柔。
如果只看这片天的话，好像跟三万年前也没有什么差别。
……当然，实际上来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系统以为只有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宿先生也是这样。嘟，系统向宿主搭讪的说道。」
灵识之海里面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沈藏撇了撇嘴，“不是让你没事别烦我吗？”
「系统只是觉得宿主不开心，系统愿意为宿主分担忧愁。嘟，系统觉得宿主对自己好感度会上升的说道。」
“……你不用睡觉的吗？”
沈藏无奈……这个系统真的是贫的可以，不过此刻无聊，倒是可以与她聊聊。
「只要宿主需要，系统随时在身边。嘟，系统拍着自己36d的大胸自豪保证的说道。」
“嚯……”
「而且，系统刚刚注意到宿主拿系统给予的回气丹去借花献佛。嘟，系统埋怨的说道，并且感觉宿主有点渣。」
“闭嘴吧你。”
「系统担心宿主居心不良。嘟，系统忧心忡忡的说道。」
“有什么居心不良的？”
沈藏觉得好笑……几颗回气丹而已，若是放在三万年前，根本就不能入他的法眼。
即便是对于现在的他而言，这丹药也没有个蛋用。
「系统希望宿主不要任性。嘟，系统很担忧的说道。」
沈藏一愣，像是要反驳什么，但是话语就像是塞在了喉咙里一样……稍微迟钝了几秒之后才回复道，
“任性什么？”
「宿主收徒的理由，系统希望宿主不要像三万年前一样的重蹈覆辙。嘟，系统一本正经的说道。」
沈藏再次无言。
……这个傻哔系统，什么时候这么会破防了？
“啧。”
轻微的咂舌之后，沈藏才问道，“系小姐，你觉得我错了吗？”
…
…
（今天图书馆不开门，大失败，只能吃了个重庆小面回家了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