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
消失了片刻的燕巧巧去而复返，将几件衣服扔到了床上。
又是露背的情趣X衣？不过当这些衣服在床上松散的摊开后，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是几条华丽长裙。
她将头上的猫耳也扔到了床上，同时还有一张面具，若说有什么最能摧残人的意志，令他心甘情愿的臣服，那便是让他做他一生绝不可能去做的事。
倔强和不屈，不在意她的身份，能跟她平等对话的人，燕巧巧很喜欢，但她此刻更想看到白书意求饶的样子，让他既害怕自己，又因为倔强的性格而不想屈服，最后还是被逼无奈穿上，在这种羞耻与不甘的纠结状态中徘徊的样子，一定很诱人。
这也算是突然往她头上戴猫耳的处罚——尽管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含义。
“穿上这些衣服，今后你就呆在我身边，做贴身侍女。”
“陛下……”看见这一幕的柳双，哪怕要受罚，她也忍不住要开口了，她早已认出了白书意的身份，毕竟当时是跟女帝一起观看画像的，一时也惊艳无比。
“您不应该把白公子从武府掳走……就算您喜欢……虽说天下都是您的，但此举未免会让武将军寒心……”
从曾经为自己南征北战过的忠臣府中，将她心爱的人掳走！可是这不是一位君主应该做的事！更别说还用女装来羞辱他！哪怕对待自己喜欢的人，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来！
柳双觉得女帝此刻的所作所为，已经有点癫狂和不可理喻了。
“住口。”燕巧巧面色冷漠，甚至没有回头。
“可是陛下……”
燕巧巧缓缓转过身来，冷眼看向已经陪伴了自己十五年的贴身侍女，微微抬起了手。
“既然你不听话……”
娇小的身躯却散发着恐怖的气息，柳双惊恐的看着，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引来什么处罚。
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君王，哪怕有着十数年的情谊，也已经触怒了皇室的逆鳞。
“连面具也要戴上吗？”
这时，本该沉重的气氛被打破了，二女回头看去，只见白书意拿起了一条裙子在跟自己的身高对比。
“啊，这条太长了……”
“这条太花哨了。”
“白色的，我喜欢，就这条吧，现在穿吗？”白书意抬头，一连三问。
二女保持着错愕的石化状态，哪怕是本该冷静的性格，此刻也却像见鬼了一般。
我刚才…仿佛就像一个白痴一样，柳双不免想到，白公子好像并不介意自己是被‘抓来’并且将要被困在这里，那自己替他争取个自由什么劲……热脸像是贴在了冷屁股上。
他竟然毫不在意？这本该是羞辱才对，为什么他看起来甚至还在认真挑选，而且已经决定了要穿哪一件！
这不合理！
“穿吧。”燕巧巧眼角抽搐了一下，随后平静开口，也没心思去处罚柳双了，在一旁坐下。
——我不信你真的敢穿！
可是接下来的一幕，令她更加大跌眼镜。
窸窸窣窣——
白书意先是解开了腰带，而后放下储物袋、玉佩等等杂物，接着慢慢褪去了身上的衣物，露出了白玉般光滑的双肩，并且逐渐往下挪……
他那堪比女子曲线优美的胸膛、双臂、腹部已经一览无遗了，随后他更是把手放在了裤子上，似乎马上就要脱下来了。
而到现在，他的表情依然没有显露出丝毫不满，让燕巧巧感觉有点诡异，感觉自己在逛红楼一样。
凤裳的男人……应该不会愿意做这种事才对……
——是骗我！一定是在骗我！他在假装冷静！想骗我闭上眼睛！
燕巧巧看到柳双还在愣愣的看着，立时一挥手，用一团黑影把柳双的视线给遮蔽了。
——哪怕他真的脱了！也只有我能看！
“……”
……
……
……
“砰！”
牢门被重重的关上，柳双也被挪出了牢房外，燕巧巧背对着白书意，声音冷漠但仍能听出一丝丝颤抖。
“给你一晚上思考的时间，明日朕再过来，你好好想清楚要不要从了我，整个凤裳都是本帝的，哪怕是你！”
——他怎么就敢真的当着我的面脱！
由上至下，根本没有任何遮掩……明明那么小却是这么大……
燕巧巧脸憋得通红，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男子完整的躯体，柳双都震惊了，她第一次见到性格冷漠的女帝脸红的样子。
而易家穿上白裙的白书意歪着脑袋，朝她背影投去就这的不屑眼神。
把别人看光了就跑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也就算了，明明已经脸红了，却还要保持着一种帝王的高傲，其实就是害羞得语无伦次想要逃跑而已，你看她连自称都变了好几次。
对他来说衣服就是布料，穿上裙子女装了，难道他就不能……那那那什么了吗？
——他怎么敢！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燕巧巧的胸膛剧烈起伏，呼吸紊乱，她可以主动品尝男子的味道，也不介意立刻跟白书意共度春宵。
她很纠结，既想看到白书意任由自己摆布，又想看到他宁死不屈的模样，两者都让她很兴奋。
而白书意却比她更加主动，没有任何预料，平静得使她莫名的慌乱起来。
——我为什么要害怕他……
柳双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燕巧巧停下脚步，说道：“柳双，你今晚很大胆！”
“陛下饶命！”柳双跪下了，全身发抖，解释道：“陛下！双儿真的是为凤裳着想，无论如何都不想见您跟武将军离心……”
“没有她，我什么都做不了么？”
“不不！双儿不是这个意思！！”柳双疯狂摇头，“陛下举世无双！哪怕没有武解玉也能一统天下，但是……”
“留下吧，看住他。”
没有听她继续解释，燕巧巧转身离去，回到了大殿之上。
“是！”
柳双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甚至不敢起身。
在大殿上静立许久，燕巧巧的火焰双眸扫过四周，在白天，殿中会跪满对她恐惧、忠诚、讨好的众臣，每一个人都不敢抬头看她，害怕触怒帝颜。
每一个人的话语里都带着讨好与小心翼翼。
——可我其实只想要一个能正常对话的人，不是恐惧得一整天只会发抖，连说话都不利索，不，又或者不是……我想要别人臣服，只有恐惧才是最好的忠诚。
燕巧巧的思绪乱成一团，突然有些迷茫，自己到底想要什么？臣服还是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