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城里的府伊不做点什么吗?”宁槐安继续问道。

“组织富商们捐款,施粥发放御寒物资......老一套,但问题的根本是乞丐们没房子,没有房子抵御寒风,身上穿的再暖和,又有什么用?晚上睡大街,照样得冻死,”袁子成不在意的撇撇嘴,夹了一块肉,喂给身旁的姑娘吃了,然后又在姑娘胸部捏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房子是不可能发的,根本问题没有解决,其他的也没什么可说的。”

“哦哦。”宁槐安点点头,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姐夫,你今天怎么这么拘谨?身旁的姑娘你也不玩,我们都已经花钱了,不玩白不玩。”袁子成见到宁槐安只是喝酒吃菜,对身旁的姑娘不为所动,有点奇怪的问道。

“我本来就够招花惹草了,要是再在青楼里乱玩,你姐知道之后,不得宰了我。”宁槐安神情淡然地看着袁子成说道。

“姐夫,我又不会出卖你,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姐不会知道的。”袁子成怂恿道。

“你倒是硬气,有本事当着你姐的面说这句话。”宁槐安笑着调侃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支持我姐,姐夫你可不能在外面乱搞。”袁子成稍微想了一下袁千紫的模样,瞬间就怂了,连忙改口说道。

“哈哈哈哈哈。”看着袁子成的怂样,宁槐安忍不住大笑起来,也不知道袁千紫小时候怎么欺负袁子成的,居然给袁子成留下了如此大的心理阴影,长大了还是害怕袁千紫。

见到姐夫笑自己,袁子成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得把气都撒在身旁的姑娘身上,把姑娘抚摸逗弄得浑身发软,娇chuan连连,方才罢手。

忽然,画舫舞台那边传来一阵争吵声,一个膀大腰圆的光头花和尚,穿着一身佛门袈裟,一脸凶恶之相,来青楼瓢唱,看中了正在舞台上唱曲的玉满楼头牌——薛灵芸,想要薛灵芸服侍他。

薛灵芸可是玉满楼培养多年的摇钱树,要是让这和尚把薛灵芸身子破了,那些围在薛灵芸身边的公子哥们,只怕就一哄而散了,以后还怎么赚钱?丽姐她们自然是不肯,一时间和花和尚起了冲突。

“这位客官,灵芸是我们玉满楼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你换一个姑娘点吧。”丽姐客客气气的说道。

“我呸!狗屁卖艺不卖身,还不是想哄抬价格,多赚钱,”膀大腰圆的花和尚哼了哼鼻子,冷笑着说道,“行,你说个数吧,我直白地告诉你,老子我不差钱,多少钱我都出得起。”

如此狂妄的话语,自然引得画舫中不少客人愤怒,这年头见过狂妄的,没见过这么狂妄的,一个和尚来青楼瓢唱,本来就够稀奇了,还点名要上青楼里的头牌,薛灵芸要是让这和尚上了,天天在这里捧着薛灵芸的客人,岂不是成煞笔了?

不少客人已经破口大骂了,叫喊着让这和尚滚出去。

丽姐心中的火气也不小,但她终究是开门做生意的,平白无故赶人出去,会坏了规矩,她咬了咬牙,冷声报了个天价:“你出得起钱?好,灵芸赎身的价格是黄金万两,你要是出得起这个价,灵芸人就是你的了,卖身契一并给你,你要是出不起,就赶紧给老娘滚!别在这里扫了众多客人的雅兴。”

听到这个价钱,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金陵城一年的税收差不多也是这个价,这价钱几乎都能买一座小城镇了,眼前这个和尚就算家境富裕,也绝对出不起这个价钱,大家都目露笑意,等着和尚灰溜溜的离开。

结果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花和尚听到这个价格,不屑地笑了笑,沉声说道:“好,这可是你说的,万两黄金我现在就付给你。”

说罢,花和尚抬起他粗壮的手臂一挥,凭空变出十口沉重的大箱子,每一个箱子都沉甸甸的,落地时发出沉闷的声响,花和尚手掌又是一翻,十口箱子的箱子盖全部打开,露出里面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金元宝,金光闪烁,货真价实。

“哇,我曹,这么多钱!”

“我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

“天呐,这和尚到底是干什么的?哪来这么多钱?”

画舫里的气氛一下子炸了,几乎所有的客人都被花和尚豪气的出手给震撼了,一时间都忘记了自己方才叫骂的话语,个别几个客人甚至毫不脸红的改变了说辞,站到花和尚那一边了,反正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

玉满楼的头牌薛灵芸,他们肯定是睡不到,要是能亲眼见证薛灵芸这个众星捧月的女人,被一个一脸凶相的花和尚睡了,这个资本也够他们平日里吹一阵子了。

丽姐整个人则是直接傻掉了,内心开始疯狂动摇,一方面是她方才把话放出去了,现在骑虎难下,对方给的钱也的确足够多,把她整个玉满楼买下来都是轻轻松松,成交也不是不行。

另一方面,丽姐和薛灵芸相处这么多年,总是有些情谊在的,也算是姐妹关系,要是把薛灵芸卖给某些富家公子还好说,处境再怎么差也是做妾,可卖给这花和尚,天知道这和尚会怎么对待薛灵芸,丽姐良心上稍微有点过不去。

“喂!你不会后悔了吧?你要是敢后悔,老子我把你这栋青楼拆了!”花和尚冷冷地威胁道。

“我......成......”丽姐不敢去和薛灵芸绝望的眼神对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理智做出最合理的判断,拿钱成交,有了这笔钱她甚至都可以不开青楼,直接去养老了。

“我不同意!”就在丽姐马上要松口的时候,一个白衣公子站了出来,冷声喝道。

众人纷纷望去,想要知道敢在这种时候站出来的,究竟是何人。

只见那人面白如玉,气宇不凡,大冬天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不时摇两下,显得自己风度翩翩,身旁同时还跟着一名小厮和一个护卫。

“你又是哪里来的小辈,敢坏老子我的好事?”花和尚一脸不爽地盯着对方喝道。

“在下陶东成,乃金陵城陶家的下一任家主,永宁县县令是我堂哥,金陵城大半的药草铺子都是我们陶家开的。”陶东成折扇轻摇,风度翩翩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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