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夏市这片远离市中心位处郊区地段的别墅区中绿植盎然,但却是一片死寂。

街道上没有以往常见的小动物,也没有任何人员来往,就连平时在旁家院子里拴着的那条大狼狗此时也不知去向,只留下了一跟断掉的铁链。

几颗柳树的柳枝在门口的街道旁随着微风飘动,炽阳高傲的悬在天空,温暖的阳光透过二楼窗户映在窗边的小女孩身上,却并不能带给她温暖的感觉。

几张散落在地的脏破朔料袋随着风流从街道飘过,消失在视线之中;

院中的植物仿佛好久无人修剪一般霸占了一大片地方。

“好荒凉啊。”

我有些头疼的看着窗外凄凉的景色,双手撑着窗沿发了会呆。

“看来,变身的问题反而变成次要的了?”

清甜的嗓音在自己的嘴里吐出来的时候还是会稍微感到不适应,依旧让人难以置信这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更难以置信的是,人们去哪里了?

街道拐角处的那栋大别墅看上去完好无损,玻璃也没有破损的样子,那栋数百米开外的屋子被我看的一清二楚,甚至连窗沿上放着的杯子图案都能看清。

屋内的地板之上也只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相较于红色的地板,电脑桌和其他家具上的灰尘则更加显眼一点,看起来时间并没有过了很久。

话说,视力也变好了呢。

那么,主要事件要更改为找活人了?

我叹了一口气:“唉~”

好麻烦!希望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而被遗弃了吧,也不知道爸妈和邢阿姨那边怎么样了。

不过,之前身体里所爆发出的那股力量?

我尝试着摆了一个拳架子,虽然当时学来完全是为了耍帅,但好歹还是学会了一点基础。只是这个娇小的身体摆了个拳架子出来,总感觉像是在卖萌一样,我的尊严没救了。

感受着身体内隐含的澎湃力量,我集中精神像往常那样将全身的力汇聚在右手之上,猛然击出!

呼!呼啸的拳风随着拳头的挥出吹在了对面的台灯上差点将它吹到。而我的脚下也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在瞬间爆发而再次...把地板踩裂了,好在木刺没有刺到脚。实际上不是没有扎到脚,而是脚上那看起来吹弹可破的皮肤有着惊人的韧性。

同时,那力量惊人的一拳所带来的惯性让我这个不会收力的半吊子被带着转了一个圈,要不是尾巴下意识提供的平衡性我绝对要摔在地上。

那一拳的力量具体多强我不知道,但直觉告诉我哪怕是二十五公分的混凝土墙也挡不住我那一拳!

说实话那一拳还是让我的胳膊感到了些微酸痛感,轻轻揉了揉左胳膊后酸痛感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将被甩到面前的雪白发丝撩倒脑后,我的嘴角忍不住的向上弯起。

光着脚丫的萝莉在卧室内抱着自己的胳膊无声的傻笑着。

仔细思考一下,发力点其实可以加以改进从而迸发出更强的力量,因为不熟悉尾巴这个新器官,那一拳缺少掉的力量可不是一点半点,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尾巴全力扫出去的话,威力不比那一拳要小。

将脚从踩断的木板中抽出,木刺划过脚背皮肤带来了瘙痒的感觉,我并没有去在意。

自己的力量非常可怕我已经知道了,那么速度呢?女孩抬头环顾了一圈自己着相对狭小的卧室打消了脑中不切实际的念头,开什么玩笑,控制不住撞墙上去怎么办?

不过话说为什么自己一直没有感觉到饥饿?抱着自己尾巴坐在沙发上休息了片刻的我突然想到,如果时间过去了很久,或许也没多久,但至少应该会感到饥饿才对。就连醒来时的口渴也是因为嗓子干到痛而产生的错觉而已。

想不通。

那就不想啦!

将脸埋入了面前蓬松柔软的毛发之中,像吸猫一样猛的吸了一口气,莫名的香味让我感觉稍微有些飘,难道这个身体还会自然分泌体香的?

“呜哇!爽!”反正屋里没人,放飞自我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话说我应该是狐狸吧?一定是狐狸吧?想着镜子中像极了狐狸耳朵尾巴的新器官,我沉浸在了自己的尾巴里,太舒服了!

随着时间流逝,兴奋的情绪逐渐将压在心底的惊慌一扫而净,女孩将目光转向了床头上,带着那把剑的话,应该会帅气一些吧?我如此想到。

当然,在那之前,我得先找身能穿的衣服!

拉开屋里的橱柜,一排排各色的衣服安静的挂在橱柜里,唯独就是没有小女孩能穿的衣服。

废话,我又不是炼铜术士,哪个青春期的男孩会在自己的衣柜里放一个看起来不满十二岁的女孩能穿的衣服的啊,变态吗?

砰!橱柜的门被我猛的一甩摔发出了巨大的噪音,有些羞怒的我红着脸在卧室里走来走去。爸妈卧室的门是锁上的,总不能就穿这个露肩的大衬衫出去吧,我可不是暴露狂,最主要的是...胸前磨的我好不舒服。

身上穿的那件衬衫并没有考虑过女孩子穿上会怎么,如果不是从醒来就一直处被好几件事所困扰的话我真的会忍不住想把它撕了的。

啧,还是固化思维了,一脚把门踹开不就行了。女孩摇着尾巴快步走到了床边,将那把因为自己在床上一通折腾已经滚到床边快要掉下来的汉剑拎在手里,打开了卧室的房门,接近一米一的长剑对于这具身体来说让女孩看起来显得有些反差萌,太长了。

卧室外自然是一片死寂,任何东西都没有使用过的迹象,地板上也没有明显的脚印,看来没有人上来过二楼。

我来到一楼爸妈的卧室门前,伸手试着将门打开,不出所料果然是上了门锁的,把手按不动。

撇了撇嘴,我对准门锁的位置一脚踢了过去,并没有用多大的劲,伴随着木材断裂的声音,门被踢开了。

拎着一把长剑衣衫不整的兽耳女孩像个土匪一样走进了自家爸妈的卧室,径直走向了卧室的里屋,妈妈的衣帽间。

我将身上罩着的那件大衬衫脱下来扔到了一边,落地镜中,呈现出一个近乎完美的女孩的胴体,看的我自己都有些发呆。

赶跑了脑中的危险想法,我找了一件勉强能穿不会在我剧烈运动时走光面料摸起来十分舒适的内衣罩在了身上,又挑了一件帅气的兜帽卫衣穿在了身上,衣摆直垂到了膝盖,简直跟连衣裙一样了。

下身则挑了一件方便活动的超短裤,同样,穿到身上就变成了短裤。鞋的话,找了一圈我也没找到适合我穿的鞋,干脆就不穿了,反正踩在地上也不会觉得疼,顶多觉得有些硌,希望外边不要有太脏的东西。

顺带一提,为了让尾巴舒服点我在裤子上面剪了个洞。

穿好衣服的我对着落地镜摆了个POSS:“好耶~”

镜中光着脚的女孩虽然一身杂七杂八的搭配,看起来却可爱动人,头顶可爱的耳朵偶尔抖一下,蓬松的白色大尾巴在身后缓缓摇摆。

尤其是衣摆下裸露的白嫩皮肤,非常吸引我的目光,不过胸口微微凸起的布料算是一抹遗憾。

这是第几次对自己**了?神经病吧?我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长剑向着厨房走去,那里起码还有各种菜刀可以当做武器使用,不管怎么样,先装起来再说。

走到门口的我余光瞥见了一样东西。

是小时候在游乐园和父母的合照,我望着照片沉默了片刻后,默默的走了过去将相框扣在桌子上,我低着头看着什么都没有的相框背面发了会呆。

叹了口气,从桌子旁的笔筒上拿来一支笔,在相框的背后签下了两个字。

林曦。

这是我的名字,以纪念这张令人充满了回忆的照片。

“唉...不知道你们那里是什么情况,我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爸爸妈妈。”

“希望你们安好,等我!”

收拾好心情,拿好钥匙,我从家里翻出了一个小巧的斜跨背包,正好合身的那种,真是幸运。

将几把菜刀和剔骨刀等各类刀具收拾到刀具收纳包中,然后放入背包里,又在仅剩的空间里塞了几瓶水进去和两个小急救包。

哦对了,临走前我还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高,一米四六,我...我能说脏话吗?

我走到了别墅的房门前,拧开了门锁,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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