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说夏言有多厉害，是因为喜欢待在他身边的韩绮文厉害。
两人前后桌，霸占着教室一角的位置，没人敢往那边走。
“最近有人在调查关于夏言你的事情。”
韩绮文把头搭在夏言的课桌上，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手举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我大概猜得出来是谁。”
夏言抄着早上课上落下的笔记，边写，边接上韩绮文的话。
“不用管没事吗？”
韩绮文问着，在手机上打字的手没有停下。
“没关系，就让她主动来找我好了。”
夏言没有多言，好像不是一件值得上心的事情。
笔记抄完，合上书，视线难得从书本上离开，看向窗外。
没想到动作会这么快，看来是真的相信他这里有什么照片，不放心所以想找到他。
“你该不会掌握着人家小女孩的把柄在手上吧，让她对你言听计从？”
韩绮文也放下手机，转过身来，吃瓜似的看向夏言。
“她要是不怕，大可以一走了之。一旦怕了，就算我没做什么，她也会觉得我做了什么，自己钻到网里来。”
想想当时苏洛灵倔强的表情，不想向谁低头，又藏不住眼神里的心思。
回到酒店发现他没在，大概是气得不行，担心会不会有她的照片流出去，忙着到处找他。
“你这不是在欺负人家姑娘。”韩绮文好像有种看好戏的意思。
“我是看她可怜，帮帮她。”
“谁要落在你手上，那才叫做可怜。”
夏言没有什么特别上心的东西，很少会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感兴趣，但如果突然对谁热心了起来，总觉得会很危险呢。
不知道是该担心那个人，还是怕夏言感情趣的东西会被打坏。
韩绮文无聊地翻着课桌上的本子，对被夏言盯上的那个女生表示怜悯。
但让她真正关心的还是其他方面，合上手里的书，把手搭在夏言的课桌上，微笑着问他，“所以说，你们昨天晚上做了什么？”
“还能做什么，就躺在床上各睡各的。”
夏言被她的话问到，看了过来，说实话那抹笑看着挺诡异的。
“什么也没做？”韩绮文又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遍，像是要问出点什么才罢休。
“做什么，我对她又没兴趣。”
“没兴趣还招惹人家。”韩绮文长长感慨了一声，微微侧着头，有一种调侃的意味。
“都说了看她可怜，安慰安慰她。”
想着昨天晚上那张哭泣着的脸，虽然长得一般，但说实话还挺有梨花带雨的感觉。
“安慰到这么晚才来上课，说明昨晚肯定很刺激。”
既然夏言说没做什么，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做。但难说他们间说了什么，或者达成了什么共识。
不过韩绮文好奇的是，竟然有人能把夏言留下来睡觉。好好学生也会有旷课的时候，难得难得。
“就是一个简单的家伙，明明什么都不懂还敢在那种地方喝得烂醉，本来只是想送一下她到酒店就算了，没想到酒品这么差。”
好像想起了昨晚照顾人不愉快的经历，夏言皱了下眉头。
“你不是讨厌酒味。”
“是讨厌。”
夏言还抬了抬手，嗅了一下，确保身上没沾着酒精的味道。
不过比起酒味，他更讨厌照顾醉酒的人，麻烦简直没完没了。
完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没有地防备，连基本的负责任的能力都没有。就像昨天一样。
“我有时候都要怀疑我们夏言是不是有成为好男人的潜质，都没什么抽烟喝酒的习惯。”
“又贵，又难喝，又呛人什么的，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韩绮文被夏言讲得立马颓废了下去，“好伤心。”
因为夏言讲到的两点，她都犯了。
“你要喝就喝，我又不拦着。”
夏言看着伤心的韩绮文。不明白她沮丧的原因。
他只是不喜欢酒，别人要喝他也没资格拦着人家不喝吧。
“话说你早上没来上课，是没看到语文老师那张脸黑的，大概晚点就要叫班主任来找你麻烦了。”
一想到当时老师的表情，韩绮文就忍不住笑出来，手机在手里边玩着，心情不赖。
不是对夏言处境的幸灾乐祸，而是对被夏言搞得头大的老师表示同情。
“要不下午的课也别上了，干脆全翘了好了。”韩绮文不嫌事大地提议道。
要是平时她老早旷课出去玩了，哪会天天待在这个破教室里，听着那些枯燥的课。
不过前提是夏言和她一起，如果夏言不去，她也不去。
“早上的课已经错过了，下午的课不能不听。”
夏言拒绝了韩绮文的提议，把桌子上的本子拿起来朝韩绮文递了过去。
“笔记还你，谢了。”
扣上笔的盖子，道了谢。
“谢什么，我也借别人的。”
韩绮文接过本子，朝她对桌的人传了过去。
“字不错，下次的笔记也交给你了，再接再厉。”
韩绮文挥了挥手，朝他鼓励道。
“不、不客气……”
突然被韩绮文的鼓励的人，吓得身子直哆嗦，本来就不是爱说话，不会社交的类型。
因为是乖乖学生，所以没想到会被韩绮文找上，被找上的时候吓了一跳。
“我有那么可怕吗？”
见他可怜哆嗦的模样，韩绮文还以为自己什么时候欺负过他。
韩绮文转过脸，夏言才注意到她嘴里叼着的棒棒糖，总觉得和她之前的形象有些不想像。
“你什么时候喜欢吃那玩意了。”
韩绮文低头看了一眼嘴边的棒棒糖，‘哦’地应了一声：
“最近在戒烟。”
“我之前也没见你抽过烟。”
夏言的印象里好像没有韩绮文抽烟的模样。
“因为你不喜欢，所以那之后就没抽过。”
韩绮文说的风轻云淡，但想到戒烟这么词还是面露出纠结，相当折磨的表情。
“但是忍不住啊，问了别人，说吃这个可以缓解点症状。”
还从口袋里掏出好几块糖来，还准备了不少。
“这玩意要是有用的话，全国的烟民都得感谢它。”
“所以说，戒烟这东西还是得看意志。”
韩绮文嚼着嘴里的糖，咬着那根棒棒糖还挺像抽烟那么回事，嘴里满是自豪的念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