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妖瑾收了力。
毛孩子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拍拍身上的灰,指着妖瑾吆喝道:“再来!还有两……!”
他被潭玄捂住了嘴。·
潭玄害怕今天会有人陨落在这里。
“别说了别说了,她要是用一成力,你现在就不在这了。”
毛孩子又看了妖瑾两眼,撇撇嘴没敢做声。
他被潭玄塞在了花前和任凌云中间,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过总归是安全的。
“小子,我告诉你,当月老是有风险的,起码你得有抗住双方打的实力!”
花前塞了一口卤肉,指点道。
明白人都看懂了毛孩子的心思。
无非就是宁晓刚刚给他出头,他又看到宁晓对潭玄有些好感,所以来故意膈应膈应妖瑾。
“你那‘打我三拳’是和谁学的?还以为你有什么武功功底呢!啥也没有不是找挨打吗?”
潭玄刚才贴身毛孩子的时候,顺手感应了一下他的经脉。
极其普通的孩子,最大的特点就是皮,其次是贱。
“我看江湖上的人较量都是这样的!”
毛孩子伸手抓了一个馒头,大口地吃了起来。
“哪看的?”
宁晓看着毛孩子有些好笑,追问道。
倒是确实有这种方式没错,不过也得分场合啊!
“啊……”
毛孩子嚼着馒头,含糊不清地支吾了两声,然后想想,又说道:“上次在茶馆偷馒头的时候听说书先生说的!”
“小孩子总偷偷摸摸的不是好习惯,管家里人要钱再来啊,大不了便宜卖给你就是了!”
花前倒是对毛孩子有些好感,虎头虎脑地让人厌恶不起来。
“我没家。”毛孩子轻快地说道,往嘴里夹了一块青瓜。“等我再大些,就能出去打猎了。”
众人听罢,都沉默半晌,筷子上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慢下来。
毛孩子脸上倒是不露感情,只顾着往嘴里塞菜,塞不下了也死命地往里塞。
“眼睛在上面,你堵错地方了!”
潭玄直白地说道。
毛孩子没吭声,愣是将饭菜和情感咽在了肚子里。
“我叫天阳!我又没见过我爹娘,有啥好哭的!”
他的声音小了几分,满不在意。
桌上的人,对这个叫天阳的毛孩子更加感兴趣了。
“你一个人来这种草芥人命的乱地方干嘛?”
花前放下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疑惑道。
“当然是变强了!”天阳伸出木棍一般粗细的胳膊,比划着肌肉。
“说书先生说了,要想最快地变强,就要来苍羽山脉,过刀尖舔血的生活!”
“变强?你那么想变强干嘛?”
潭玄追问道。
“我要……”
天阳的话说到半截,斜着眼睛瞥潭玄,以及桌上的其他人。
“问那么多干嘛?变强需要什么理由?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他刚要伸手去拿最后一个馒头,可是却被任凌云抢先一步拿走了。
任凌云低头看看他,然后掰了一半递给天阳,后者也没客气,抓过来就接着吃起来。
看起来饿了好几天了。
“留下来当个小二吧。”
潭玄擦擦嘴。
天阳没有一口答应下来,反而问道:“工钱多少啊?”
潭玄朝着花前努努嘴,示意他问花前。
花前瞧见了,阴阳怪气道:“问我干嘛啊?谁答应你留下来的问谁啊!”
潭玄双手扶着桌子,欲要起来捶他。
花前这才嬉笑道:“一个月一两银子,包吃包住。”
桌上的饭菜都已经见底,小二跑过来,将盘子碟子都收走。
“一两银子就想打发老子?当老子没见过钱?不出去打猎变强扬名立万,留在酒馆里面当个小二?”
天阳站在椅子上,噘着嘴喝道。
“哦?”
花前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色沉了下来。
“怎么,感觉给的少了?”
天阳别过头,没作声。
在他看来,花前不过是个拿着算盘整日算计的黑心老板罢了。
充其量会些拳脚,而且能接下蒋五的一拳也是因为蒋五照着宁晓姐姐打的,没有使出全力。
花前走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角,打着哈欠,指着桌子道:“帮我把算盘拿来,我考虑考虑给你涨一下工钱好了!”
天阳瞧着桌子上泛着暗金色的古朴算盘,想来自己也不能白吃饭,帮拿一下算盘好了。
然后自己就没亏欠,继续出去闯荡了!
他伸手扯着算盘。
没扯动,算盘在桌子上没有移动分毫。
“?”
他又扯了一下,依然如此。
一丝惊讶浮在他的脸上。
包括妖瑾在内,潭玄等人一直在旁边看着,权当一乐。
天阳自然不服气,踩在凳子上,双手扣住两根算盘的梁子,用力地向上一提。
算盘依旧纹丝不动。
任凌云走过去,看着张着大嘴的天阳,崩出了几个字。
“饭,白吃。”
然后在天阳惊愕的眼神中,任凌云抓着算盘,猛地一下就朝着花前那边甩过去。
算盘在空中划过,破风的声音如同大鼎。
花前朝着算盘伸手,在算盘落在手上之前,用内力缓住了算盘,抵掉了不少的冲力。
那算盘,像是一根羽毛一般,轻飘飘地落在他的手上,继续抱在腰边。
“老大,走,我带你去看看二楼的房间,专门给您量身打造的!”
花前跳跃着跑上去。
“凌云,走,上去休息了!”
潭玄叫了一声,在两个女生后面踏上楼梯。
没一个人去看天阳。
让他冷静地吃惊一会儿好了。
孩子没见过世面。
二楼。
“阿花,你这房间布局很好,山水画也很有氛围,床褥被褥整洁,家具也都是纯新的……”
潭玄走进属于他们的大房子里,指点道。
“可是为什么中间不用墙隔开,而是用纱帘啊!”
他指着三张床中的两道纱帘,吼道。
左右两张床明显就是女子使用的,还有梳妆镜,中间那个不用想,就是给潭玄留的。
情商都让你高没了是吧!
“老大,加两面墙的话,好贵的,十几两银子呢,而且我这东西都摆好了,再弄,就弄脏了……”
花前拼命地挤弄着眼睛。
“那三人浴桶呢?”
潭玄知道花前心里怎么想的。
但是他也必须借着花前的嘴来显得他正直一点。
不然教主怎么立威?
花前叹了一口气,瞅瞅潭玄,又瞅瞅任凌云。
“我不寻思咱仨一起泡个澡,商量未来发展,交流一下感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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