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跟第一次见面就差点睡了的陌生人谈恋爱。”
等意识到夏言都说了什么，赶紧失口否认，但是想想这样的否认可能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又补上几句。
“我只是好奇，所以问一下而已……”
但是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发虚，在撇嘴嘟囔的感觉。
察觉到夏言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苏洛灵尴尬地咳了一声，装作正经的样子，解释着女朋友的意思：
“……就是那种关系很好的女性朋友，没有吗？”
“关系好的话，有。”夏言认真地听她说完，回应道。
“那你们会在私下里做那些亲密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苏洛灵就是想知道夏言有关的事情，一脸平淡的模样，喜欢上一个人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能被他喜欢上的会是什么样的女生。
“如果你指的是那种事，会做的，但是和她们基本没什么联系。”
夏言知道苏洛灵指的是什么，也没打算瞒着。
“不是说关系很好吗？”苏洛灵感觉夏言说的话很奇怪。
“关系好所以是很好的朋友，但喜欢跟我做那种事情的人，都只是喜欢我的身体而已。”
“那为什么还要和她们做？”
“她们希望我那么做，所以就做了。”好像在说一件很稀疏平常，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苏洛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夏言的话已经超越了她的认知范畴。
“所以说不要把我想的太好了。”
夏言看向窗外，让人无法看清他的神情，沉默的气氛下，缓缓道：
“可能我天生就擅长这些……我也不明白，是遗传的也说不定。”
“这种事也能靠遗传？”
苏洛灵好像认了，从夏言的嘴里听到什么都不值得感叹。
外表什么的大概是遗传了他的父亲或者母亲吧，可能父亲会更多一点，完全能幻想的出来，那种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只知道做·爱的糟糕家伙。
“是，我现在知道了。”想了理由，说服自己相信夏言的话。
“如果我昨天说我想要你，你也会跟我做那种事吗？”看夏言的态度，好像自己真要这么说，他就会同意一样。
“如果你需要的话。”夏言看着她的眼睛，回答了她的话。
“原来外表的单纯真的是可以欺骗到人的。”
苏洛灵感叹了一句，只是出于对夏言说的话的一种调侃。
那双很清澈，就和他的外表一样，会带给人错觉。
“所以我说了，不要随便喝醉酒，随便跟别的男人走，不然你会后悔的。”
“不要对我说教。”
夏言的话好像在揭她的伤疤，苏洛灵拿过桌上的水杯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然后终于在夏言的面前硬气了一回。
但夏言向她摊了摊左手。
“什么？”
苏洛灵一脸茫然地看向夏言，不解。
“衣服，不是被你藏起来了吗？”夏言向她讨要。
“你的衣服干嘛向我要……”对昨晚的记忆，一点印象都没有。
为了掩饰尴尬，苏洛灵拿过杯子抵在嘴边，但好像没什么用。
不过不得不说，夏言的身材是真的好，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些女人会喜欢和他……
“难道你想我就这样出门吗？”
“会被当做是暴露狂的吧。”苏洛灵盯着夏言的身体，小声嘀咕了句，“不过这么好看的身体不给看真的可惜了。”
“帮我去买吧。”
夏言也没指望苏洛灵那喝得烂醉的记忆，能找到衣服还给他，“做错事，当然要有做错事的样子。”
“什么？”苏洛灵确定自己没听错，“还没有人敢指挥我去做事的。”
“不是你弄丢的吗？当然要负责了。”
“……”苏洛灵想反驳，但夏言说得又好像很有道理，这件事情上确实是她理亏，只好妥协，“我让思琪给你去买，行了吧。”
苏洛灵拿出手机，打算拨通叫做子菡的人的电话。
“思琪是谁？”夏言好奇问了句。
“我家的女仆。”
“自己的错为什么要别人买单，当然是自己去显得比较有诚意。”
“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
苏洛灵一副‘我都给你道歉了，还想怎么样’的表情。
“道歉有什么用，我喜欢来点实质点的东西。”夏言当然不会让苏洛灵就这么轻易的蒙混过去。
“下句话我都怀疑你要让我陪你睡一觉你才能消气的感觉。”苏洛灵咬着牙，面对着咄咄逼人的夏言。
“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强迫你做？”夏言玩世不恭的样子，很难让人知道他是真的对苏洛灵没兴趣，还是只是纯粹地想逗逗她。
“是，我去给你买，满意了吧。”
苏洛灵说不过，只想老老实实去做完夏言吩咐的事情，然后一拍两散，就当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她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外人这么低身下气的。
“你在生气吗？该生气的应该是我才对吧。”
夏言搭着脑袋，微微往一侧歪了歪，看向苏洛灵一副快要忍耐不住爆发出来的样子。
“可恶，等我把衣服买回来，我们就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两清不了吧，昨晚是谁把你从酒吧里带出来回酒店的，不然还不知道会在哪里被当做放浪的女人一样狠狠地对待一番，丢在某个角落里。不是赤*着在大街上醒来已经很好了，想被人拿着身份证把你的照片拍下来传到网上去吗？你也不想被社会性死亡吧。”
“为什么听你讲就特别恐怖的感觉。”
苏洛灵自己想的就已经够吓人的了，听夏言一连串的描述更加感到后怕。
“你不是说已经做好被人糟蹋的准备了，要是觉得恐怖，下次就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当做筹码了。”
“知道了，说教什么的。”
苏洛灵说不过夏言，但又不想承认自己是被说中痛点的狗急跳墙，也不想承认自己是被他说的话给吓到了。
“快去吧，大概要花点时间。”
夏言就坐在座位上，坐等着她回来。
“昂，我会一去不回的，你就在这里等到天荒地老吧。”
看着夏言轻松使唤她的模样，苏洛灵相当不爽，留下话，甩甩头，故作潇洒地离开，一副不服输，不愿向谁低头的气势。
见苏洛灵丝毫都不担心自己会对她做点什么，毫无防备的样子，夏言补充了一句。
“你就不担心我趁你睡觉的时候，真的偷拍了点什么？”
苏洛灵走到门口，夏言的话成功让她停下了脚步。
“你啊，戒备心也太低了吧。”夏言为苏洛灵单纯的头脑，不由地感叹了一句。
“你拍了什么吗？”
苏洛灵的身体有些僵硬，回过头看向夏言。
“开玩笑的。”
夏言见她可爱的反应，朝着她愉悦地笑了笑。
苏洛灵也不知道夏言说的哪句真哪句假，总觉得他是在耍自己好玩。
只能暂时相信他说的。不然难道还真的去讨要他的手机检查不成，都说开玩笑的了。
“乖乖给我在这里等着。”
苏洛灵瞪了夏言一眼，握了握拳，转身离去。
绝对要找机会把他的手机偷出来。
夏言也不担心苏洛灵会一去不回，不过就算她不回来，也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困扰。
听着苏洛灵的脚步走远，夏言才从位置上起身，来到床边，从苏洛灵的另一个枕头底下翻出昨晚被她藏起来的白色体恤。
衣服被压皱了一些，但现在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夏言简单地套在身上。
拿过桌上的面包，走到窗边，一手搭在窗沿上，一手慢悠悠地吃着早点。
他们住的楼层并不高，从这里看下去正好能见到气冲冲走出酒店的苏洛灵。
将不知情的苏洛灵的身影映在眼里，眼睛微微眯了眯。
“苏安青要是知道我和她妹妹睡了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