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苏浙,是一名准备潜入疑似魔教的卧底。

你要问我现在的感想?很简单,四个大字。

我裂开了。

“大人,您保重,我完成这次任务后,也该隐居山林娶妻生子了,您一定可以的。”那名狱卒信誓旦旦的说道,这感情就像是苏浙还未踏入魔教大门,就已经取得魔教内部核心情报一样。

最重要的是啥?你要隐居山林?结婚生子?我咋这么羡慕你呢!

苏浙感叹着自己的命苦,而且在这关键时刻,他还是莫名的有些怂的,所以想最后,琢磨着在求生一波。

“其实本道还有事情想和你坦白……”

“大人,时间不多了,小的得罪了。”

没等苏浙说完,那名方才还舔着脸的狱卒忽然换成严肃之色,一把押住他的肩膀,像是押真正的囚犯一样,在打开了那面陈旧且奢华的大门后,用力的将他推了进去。

“进去,老老实实待着!”

挖槽?

看着狱卒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脸,苏浙深刻的认为,你才是这次任务的最佳人选吧?!这演技在他那个世界的小鲜肉可以靠边站了好吗?!老戏骨啊这是!

碰的一声巨响。

那面大门毫不犹豫的被狱卒关上,留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

苏浙吸了吸鼻子,刚想骂街,嗯?等等,怎么牢房还有一股花香味道?

“哦?这是新来的?”调侃的声音,来自于苏浙的身后,他转过头望去,世界观再次被刷新。

整个天字一号房并没有和电视剧里牢房那种狭隘的那种格局,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房间,映入他视野的,是挂在柱子上流淌下来的粉色丝绸,暖色的油灯下,几名穿着风雅的女人正在正中间的舞台上跳舞,角落里居然还有弹古筝的琴师?!

这特么是牢房?你确定没逗我?!这不是哪个青楼的VIP现场?!

苏浙的出现,打断了所有的声音,那些女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勾人的丹凤眼不停的在他身上转悠。

苏浙被此景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哟,这新来的还挺神气的。”刚刚说话的人,从丝绸缎子中现身,是一个相貌极为普通的男人,一看就是平日里吊儿郎当的。

和苏浙有一拼。

这时候他才看见,舞池的尽头,是一把椅子,上面一个人正坐着一个人,翘着二郎腿,他的身边,围聚了两三个人男人。

他们锐利的神色让苏浙的神经本能的开始绷紧,更让他感觉到不妙的是,座椅上的人,和音玥蓝给他看的画像一模一样,戴着乌鸦的头骨,看不清容貌,身材修长,穿着黑色的袍子,无法分辨身材曲线。

乖乖,这幽喃梦,可比画像奇葩多了。

其中一个人微微低下头,对着座椅上的人说道:“天……不,宗主。”

“嗯。”椅子上的人低沉的应答一声。

随后,那人便抬起步子,向着苏浙走来,周围那些舞女似乎都很畏惧他,接茬的让开了一条路。

“滚。”他一脚踹在了刚刚那名吊儿郎当的男人身上,被踹的人不禁没有恼怒,相反还一脸讨好的点头哈腰,跟在后面。

很快,那人便来到了苏浙的面前,高大的身躯将苏浙笼罩在里面,冷峻的神色,不管什么表情,在他的脸上只会留下两个字——凶恶。

他的腰间,别着一把戴着黑色刀鞘的漆黑长刀。

在苏浙看到的第一眼,脑子里就忽然响出系统的声音。

“系统提示,黑月刃为中级法器,将加玄魔剑谱百分之八十五的能量槽,强烈建立夺取。”

“你,新来的,懂规矩吗?”

“……”苏浙没有说话,当然并不是他故作深沉,而是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弄傻了,这啥啊?这刀是开挂了吧?居然能加这么多?!

“喂,新来的,你找死呢,这位可是临风城的敖广大人,你还不给老子跪下?”吊儿郎当男一看苏浙毫无反应,怒骂道。

更重要的是——

苏浙还维持的方才和狱卒对话的那副深邃的表情,这在他们眼里,无疑就是嘲讽。

“闭嘴。”敖广冷冷看了他一眼,后者立刻缩成了一团。

“新来的,你还挺硬的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这是什么地方?这不废话吗?

缓过神的苏浙本能的回答道:“牢房。”

“我牢你奶奶的腿!”那轻浮男立即就不乐意了:“这里是临风城,姽婳宗门包场的天字一号房,你小子能进来,已经算是三生有幸。”

姽婳门?什么玩意?

“闭嘴。”敖广再次冷漠的打断道。

“是是是敖广大人。”

敖广那双凶恶的眸子在苏浙身上来回转了几圈,他回过头,看着座椅上一直扣着下巴,看这出大戏的幽喃梦。

幽喃梦点了点头,并未说话。

敖广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一下,脸上划过狰狞的笑容,他推了推旁边的轻浮男,开口说道:“枸仔,你去拿块抹布过来,天字一号房有些脏了,需要清理。”

枸仔滑头的一批,一下就明白了敖广的意思,他连忙点头,幸灾乐祸开口说道:“来人,来块抹布,一捅水。”

很快,一桶填满的水被送过来,枸仔直接将抹布扔到了苏浙的脸上:“去,把墙和地都擦干净,这是每个新来的规矩,不把桶里的水用完,不许睡觉。”

周围人不时传来的笑容,让苏浙皱起眉头,卧槽?这么欺负的人的?他并不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但在清风门没有一个外围弟子敢随意招惹苏浙。

毕竟下黑手将几个不长眼的外围弟子打到床上半个月这种事情,清风门可是上下皆知。

这也是清风门外围弟子中隐藏的规则,看仓库门的那个一脸懒散的外围弟子最好不要招惹。

苏浙本想将抹布丢到那人的脸上,但一想到这里是一个陌生的环境,盲目的举动肯定会遭受危险。

比起脾气,还是狗命更加重要。

苏浙这么想着,便低下头,捡起那快抹布,蘸着水开始擦拭墙壁起来。

看着那新人如此的听话,枸仔和敖广都是一脸咧嘴嘲讽的表情。

“继续吧。”椅子上,幽喃梦发话了。

整个天字一号房再次发出悠长的古琴声,所有人都在欣赏着舞姿,唯独只有苏浙在阴暗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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