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个普通人不好吗？像你们这样实在是太累了。”江诗洁反驳道。
“你到底是真笨还是假笨啊，组织里面。。。”浣清依欲言又止，有些无奈。“算了算了，和你说了也没用，我和组织里面申请一下尽量让你以后出去安全一些吧。”
“建议给我配上几百张天师符箓，丢出去就能打死一大片的敌人，再整把屠龙刀，来一个敌人我就砍一个。”江诗洁厚着脸皮笑嘻嘻的说道。
浣清依对她翻了个白眼，又扫视了两遍整个屋子，没有放过任何一处细节。
“走吧，我知道怎么寻找程航的线索。”浣清依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叫上了江诗洁就准备走。
“这么快就知道了，难道你会追凶术？”
“追凶术？那是什么？”
“就是小说里面，对着这个人的毛发或者是接触过的东西施个法，就能知道对方位置的那种法术。”江诗洁看过不少小说，略带好奇的问了问。
“你以后少拿小说里面的东西来带入到现实来，那种法术别说是我，就是天师都弄不出来。除非用鼻子去追踪气味，当然，这对你而言不算是什么难事。”浣清依很“和善”的笑了笑，再一次暗示江诗洁是犬科动物。
“算了，不跟你扯，和我走你就懂了。”
浣清依拉着江诗洁走出了程航的屋子，走之前还把房门好好的关了起来，然后下了楼。
……
“这就是你们道士用的好办法？”
江诗洁十分无语了看着浣清依，她此刻正在小区的传达室里和门卫老大爷聊着正嗨。
没错，浣清依的好办法就是和门卫老大爷聊天，然后让江诗洁去监控室里看监控记录。
这个小区由于实在是太老，大部分的单元楼里面都没有监控，只有少数的几条道路和出入口有摄像头，而且也不常用。
浣清依很会聊天，门卫老大爷自然也不会拒绝和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聊天，就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要不是浣清依打断，估计他会连自己家里几口人，儿媳妇内裤的颜色都能讲出来。
老大爷说自己前段时间经常能看到程航从小区里面出来上下班，只是这段时间却没怎么看到，不过他也不能确定，毕竟年纪大了容易记错一些事情也很正常。
“那您这几天有没有看到某些奇怪的人，比如。。。身上很臭的，就像食物腐烂的气味。”
面对浣清依的疑问，老大爷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再说了我也不可能去闻那些人身上的味道。”
老大爷说的很慢，声音挺苍老，说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没有多少光芒，让他在这里看大门也真是为难他了。
老大爷这里虽然没有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但是通过摄像头的录像，江诗洁倒是看出了一些有用的片段。
江诗洁把录像回退了一些，把浣清依喊了过来，然后开始播放了起来。
这个片段发生在十天前，是一个男性青年在晚上快到八点的时候从小区回来，他走的不快速度很正常。但是过了没一会儿，他又从小区里面跑了出来，是跑的，速度比刚才明显快上许多，而且左右张望着似乎是有什么急事或者是找什么人。
根据方彤给的照片来看，录像里的这个男青年特别像是程航，但到底是不是要找的那个人江诗洁和浣清依都不能完全确定。
江诗洁用手机录了一份视频发给方彤，让她去辨认视频里的人到底是不是她熟悉的程航。
信息很快回了过来，不过方彤回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脚踢过来的表情，还配上文字说饶某看了你的视频想一脚踢死你。接着她又说了一句用手机拍的视频虽然很模糊，但看样子应该是程航没错，毕竟他们都是互相有些熟悉彼的。
小区的出口是南边，浣清依和江诗洁从传达室离开了之后就走到了出口位置，这下江诗洁又有些犯愁了。
“知道了他最后消失的时间也没用啊，我们又不是警察，没有那么多手段去找到他的位置。”虽然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但和浣清依一起经历了这件事之后还是不自觉的把自己带入了进去。
“从监控上来看他似乎是因为有什么急事才出去的，而且他出去了之后似乎是在四处观望，可能是在寻找什么人。”浣清依想了一会儿，从兜里拿出一张黄符朝着江诗洁的脸上贴了过去。
“我靠，你干嘛！”
江诗洁来不及防备，被黄符直接贴到了鼻子上，看模样属实有些滑稽。
“别动，这是增强感官的符箓，现在是真正要用到你鼻子的时候了。”浣清依打住了就要揭掉符箓的江诗洁，接着掐了一个法诀打在了符箓上。
符箓生效的瞬间，江诗洁就感觉到鼻子里好像窜了一阵特别刺激的味道，非常的上头，就好像是有人直接喂她吃了一勺芥末一样，整个人都快飞升了起来。
不过还好，这上天的感觉很快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很多奇奇怪怪的味道，有不远处小街上食物的香味，也有周围臭水沟里散发的恶臭，还有旁边浣清依身上的体香。
她的嗅觉此刻灵敏了无数倍，那张符的效果确实很不错。
“试着回想一下那股霉味，这张符的效果只有两分钟，用过一次之后三天之内不能对同一个人使用，你抓紧时间。”浣清依催促道。
江诗洁也不墨迹，仔细回想那股霉味，果不其然在空气中闻到了那股已经有些变淡的霉味。
霉味一共有两处来源，一处是她们刚离开不久的小区，还有一处则在前方的街道里。
两个人从街道避开人群绕着走了一段时间，就来到了霉味最终的偏僻暗巷，巷子里面没有任何灯光，黑漆漆的巷道像是一直巨兽的大口想要讲两人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