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这样一说,我突然就没底了。”路德维希露出苦瓜表情,挠挠头。
“船到桥头自然直,休息吧。”阿江说。
“大邪神,你忘了吗?我们是不需要休息的。”路德维希捏了捏熟睡的奈奈特的大腿,苦笑道。
“放屁,你不睡,我要睡。”
阿江进入冥想状态,吸取日月精华。
而路德维希则是心事重重的坐在马车车厢边缘,睡不着,顺便帮骑士团来守夜。
……
白日,马蹄声响起,教廷支援军是继续上路,赶往圣之国的圣都。
又是连续跑了好十天,他们终于是从圣之国的这一头是跑到另一头,目的地已经近在咫尺。
越是靠近圣都,周围是出现了大量的帐篷,里面居住着大量的平民,一个个精神不济的呆在周围,恐惧之意是爬满了他们的脸。
母亲抱着孩子,女人照顾着老人,父亲在负责搭建新的帐篷,人间苦难,尽在此处。
支援军每走近一步就会出现更多的帐篷,更多的平民,或者说是难民。
直至来到尽头,数百个帐篷是密密麻麻的排列堆积在一起,无边无际,无数的青烟是飘散在空气之中。
那是难民们在熬着汤,大家也就只能喝喝野菜汤。
“是二团长!”
“二团长!回来了!”
突然,只见在四面八方是出现了大量的教廷骑士和圣国士兵,他们从帐篷里面的各个角落是钻出来,围在教廷支援军的周边。
教廷骑士们来到二团长的坐骑马头旁边,开始对他解释状况。
坐在马车里面的路德维希则是悄悄爬到马车前座去,观察周围的状况。
大量的帐篷就不多说了,无数的难民也不多说了,而在帐篷区正前面数公里之外就是圣都的白墙。
那一面高五十米的坚固城墙,所有的石砖都是使用经过圣水祝福的【抗魔白砖】,号称“永不会被攻破之墙”。
由于是经过圣水祝福的城墙,它天然对于邪物是有克制效果。
也因为这面墙的存在,才能把死徒大军给困死在城内,以免导致血之瘟疫进一步扩散开来。
当然,设计的初衷是把死徒挡在外面,而不是困在里面。
路德维希看着这无数的难民,不见尽头的难民区,还是难免想起之前和大邪神所讨论的问题。
难民们的惨状,算不算是自己间接造成的?
是不是因为自己把公主给杀了,人之脓才会直接发疯?最终酿成大祸?
时间点也正好对得上,人之脓并不是因为暗之人被灭了才搞事情,而是三公主圣米莎被自己消灭之后就立即爆发血之瘟疫。
不管怎么说,圣都被害死的一半人,自己是要背负一定的责任。
聪明的路德维希会把秘密藏在心里一辈子,但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无论如何,这是都是她没办法推脱的责任。
……
教廷支援部队来到难民营的最前方,在这里安营扎寨,弄出一个临时指挥中心。
二团长凯索把所有的教廷骑士与圣国士兵都安排到这里来,点数兵力,然后再统一分配工作。
这么大一个难民营,更别说整个王族都没了,统治阶级是暂时消失了,要维持秩序,需要大量的士兵。
要不然,这可能会出现十分棘手的问题,甚至会出现一些不可挽回的人伦道德悲剧。
但是我们伟大的二团长凯索就犹如天降猛男,他快速安排好所有人的工作,并且派出大量的传令兵去周围城镇求援,要求物资支援。
……
三天后,驻扎周围城镇的士兵也是前来支援,并且带着不少的物资,一辆又一辆装满食物的马车是时不时的运载过来。
难民的食物问题是暂时得到解决,接下来就好办很多了。
同时,二团长凯索还带着教廷骑士们是对庞大的难民们是进行心理辅导,挨家挨户的传教,让平民的心态稳住,别轻易放弃生活。
这种工作一定不好做,他和骑士们要受到平民们的无限怨言,但只有这样才能看清平民们的苦难,才能正确的给予帮助。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感谢他们教廷骑士付出的劳动,毕竟骑士们的努力,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
第七日,米伽领主带着他的大部队也是来到了圣都。
在圣都王族沦落之后,米伽领主可以说就是唯一的王族大人物,当然还有已经“失踪”了的三公主。
米伽领主是带来更多的士兵来维持秩序,更是从米伽领地拉过来一条补给线,源源不断的送来需要物资。
太阳教廷骑士们和米伽领主已经开始有序的撤离难民,安排他们到周围的城市去暂时居住,而不是窝在这种危险的区域。
……
至此,难民问题是逐渐解决,终于可以着手处理真正棘手的问题。
那就是在那面白墙里面的未知状况,现在要怎么解决?
红衣大主教席德佳,无脸教廷大法师,圣剑骑士团二团长凯索,皇弟圣米伽,还有路德维希,在临时指挥部开启第一届【圣都夺回作战】会议。
“我建议小部队潜入即可,完全不需要整一支惩罚小队,给我一个可以认路的人就行了,我就可以杀到圣皇宫。”
一谈到这个问题,那么路德维希就不困了,率先对在场的其他大人物提出自己的建议。
虽然自己在救助难民的问题上没有一丁点帮助,毕竟救死扶伤不是自己的强项,自己的强项是斩妖除魔。
“你就是那个活尸男所说的路德维希?”红衣大主教席德佳对她问。
“嗯。”路德维希回答一声。
“我对你的实力存在质疑。”红衣大主教席德佳说。
“大主教,我能保证她的实力,如果这个任务她不行,大概就没人可以了。”二团长凯索说道。
“我也可以保证,她是个无法无天的狠人。”米伽领主有点无奈的摇摇头。
红衣大主教席德佳眉头紧皱,扫了扫两人一眼,感觉这两个男人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那我没什么意见了。”她推了推眼镜框,答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