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斯特认出了眼前这个有些疯癫的老精灵,正是在泰晤士分会中联络到的精灵长老泽塔夫。

在他走出那扇门后,它很快便消散了。通过精神力探查到的波动,奥尔斯特可以确认出那是五阶魔法[传送门]的一种衍生术式,而非。

其他魔法师可以在【图书馆】生成的领域内释放法术,这一点他是可以理解的。可当他见到有谁在这范围外释放法术,一时也是有些意外。

想来想去,在这个无法沟通魔网的世界里,可以做到这件事的只有一种情况。

[术士]。

与魔法师借助特定的语言、姿势、材料,通过精神力沟通魔网调动环境中的魔素流转,最终完成各种奇迹这样的“后天施法者”不同。术士的力量源自与生俱来的肉体天赋,是可以调动蕴藏在体内魔力进行施法的“先天施法者”。

而获得这种力量的代价,是他们自出生以来便要忍受着不稳定魔素在体内翻滚的痛苦。这样的生命在自然成长的最后只会迎来两种结局:因为难耐的疼痛早夭,或者是在体内开辟一块新的器官——魔核。

魔核便是术士体内容纳魔素的部分,也是术士的力量之源。

当然,与其说这是什么天赋,很多人更愿意把它看成是诅咒。第二纪元里,即便是少许尊崇术士的聚落,也有专门为新生儿疏导体内积攒的魔素的各种职介。

“一个千年过去了,你们看啊我的家人们啊!我终于等到了啊!”

他忽地又笑出声来,有八分的激昂,一分的疯狂和一分的悲凉。随后那笑声变得干瘪,夹着一抽一抽的声音。有混浊的眼泪从他的眼框中流下,那份悲凉被放大许多。

原先作为国家中流砥柱的魔法师一夜之间全部变为废人,珍贵的原典也尽数变为废纸。

可以说,魔网的崩坏是一切悲剧的开端。

泽塔夫是幸运的,精灵族悠久的寿命支撑他见证了末法时代迎来终结。

他对于魔法的执念或许一度落入低谷,却从未消亡——哪怕已经过去了千年之久。

这世上仅存仍对那个时代抱有记忆和执念的,可能只有不过廖廖数个存在吧。

泽塔夫又是不幸的。

旧瓶装新酒。如果不强迫自己这老酒瓶盛装些什么,他心中的空洞就会越破越大,直到烂穿。

终于他在那艘船上见到了带给他亲切感情的符号,有了不切实际的猜想时,那一颗寡淡的心终于又砰砰,剧烈地跳动。

他这个旧时代的未亡人,终于选择燃尽了自己的生命本源,只为早一刻见到奥尔斯特。

……

桑第一次见到她的恩师如此癫狂,一时无法将他和平日里那位开明又睿智的老人联系在一起。

而一旁的芬对此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沉默着把躺在地上的羽卫成员一个个拖到较远的地方。

他是第一次见到这名精灵长老,却也知道他是长老院口中提到的疯子。这一见确实印证了这个说法。

(搞毕设,搞论文,还要研究如何推动剧情的发展。写到哪算哪,发出来证明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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