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仁慈的,历代陛下无论老或幼,男或女,高或矮……每一个都对人民很好,每个都很仁慈。但是有些人只会在被血腥和恐怖镇压后才能明白皇帝仁慈善良与皇权永固是同时存在的。皇室不能也不会动这个手,君主手中不可染血,但没有人说过枢机主教不能杀人。结果,维洛兹·沃德文接过了这一切,警告着一些人作为臣子应该做什么不能做什么。久而久之,大家都害怕主教喜欢上杀人或者镇压别人的感觉了,她有没有疯掉我不知道,但是我们是否该想想为什么她总是要去做这些事?”

——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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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托孤的大臣们如今不得不思考起一些曾经不必面对的事

其中最为核心的,是为什么不公如今仍然存在?

压迫和剥削,歧视和人渣,几十年来这些问题仍然存在于这鬼地方?

人的问题?不见得,虽说立场和细节不同,但是官员们总是在尽一切可能以自己的手段去永久解决这个顽疾,虽然没到人人皆圣徒的程度,但道德和自我思想上不可能存在成体系和规模的团体

外敌的原因?不应该,那些人连间谍网都难以构建起来了,更别提破坏伟大理想

那是什么问题?

主教?想多了,那是敢当众直接指控皇室成员腐败还要砍他头的人啊

结果?人没死,无期徒刑,后来试图越狱,被击毙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该如何处理?

每个托孤大臣都有自己的想法和推论,这些想法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伦德尼亚贵族肯定是一个主要原因现在不得不思考这问题了

但是主教不用,因为她想的时间快按十年来算了,现在她最需要解决的是,一旦皇帝魂归天国,一些拖了不知道有多久的事情这次能不能永久性的解决?

其中最要紧的,是头衔的问题

但是由于沉浸在老友重逢的喜悦当中,维洛兹明显现在没在考虑这些,反倒是跟这些原本没啥关系的法官赫尔德里希先生正在细细的考量这件事

——在他现在正拿着火漆印章裁定判决结果的时候

“死刑,死刑……无罪释放,死刑,永久监禁,无罪释放………一年,九年,死刑,三个月……义务劳动释放,死刑,死刑,死刑………无罪释放并起诉证人,永久监禁。好,工作做完了”他放下印章,一旁的助手也停止了朝判决书上倒火漆

赫尔德里希闭着眼睛摸了摸肚子,接着站起身来,将最薄的一叠判决书递给了边上的助手:“去吧这些无辜的家伙放了并把手续给他们办完,记得每一个都要起诉原告,还需要起诉证人的那一起你看一下就知道”

“明白了先生”助手点了点头,接着就往门外走

“诶等等”赫尔德里希叫住了马上要离开的助手,转手将另外一打判决书也交给了他:“你去把这些判活刑的手续什么的也解决了,我这边在开始仔细考量这些死刑犯的死刑方式”

“是”助手结果第二打判决书,迅速走了出去

赫尔德里希躺在椅子上,继续思考着先前头衔的问题

虽然联邦的君主是皇帝,但是伦德尼亚和波林洛文都不是帝国,前者是个大公国,而后者则是王国。而很明显,这两都不是帝国的头衔,也不可能是,将两者拼在一起生造个皇帝头衔其实是个烂主意。尽管国内人人称称君主为女皇、为皇帝,以皇室和帝国的规格做事,但终究是不合法理的

但文德尼亚是帝国

文德尼亚是那里?伦德尼亚、波林洛文、利夫兰克加在一起,文德早统一了,但是文德尼亚帝国的头衔没搞回来,为什么?这要从头衔还在的时候说起

目前最后一位文德尼亚皇帝是桑多贝恩三世,他死了之后膝下无子,洛德家族的主支就没了,他弟就当了皇帝,结果被血族在加冕礼上刺杀了,皇冠给人抢了,刺客是全解决了,也确定对方没把皇冠给送出去,但就是死活找不到。这老弟就一个两岁女儿,缺德的贵族伙同北边的斯韦的兰想篡权,结果把整个国家撕的四分五裂,皇位在物质上的体现和证明除了皇冠还有第一个皇帝的杖权跟他被祝圣的剑,于是这帮人把杖和剑给偷了。当时直接把叛军给剿了,不知道这两东西那儿去了,后来重新一统,伦德尼亚贵族提出要么找回这三物件要么接受他们的地位成立一个新的国家。差点把人气死,最后双方相互扯皮,确定了现在的这种白痴体系,每个君主都要改国名,伦德尼亚和波林洛文谁在前谁主持联邦大局(原来是想着只要代代却保持波林洛文在先结果对面玩阴的),皇室还很难遏制搞事的伦德尼亚贵族,却还要把他们当神仙供着

不过枢机是设这个顾虑,皇室不能动你们又不是教廷不能动你们,皇帝跟我枢机主教有什么关系

但是,当初的妥协跟偷懒还是制造了大量麻烦,先皇被议院搞的军队补给都没有就是一个例子

综上所述,伦德尼亚的一些人给这个国家制造的灾难够多了,维洛兹都被烦得要精神失常了,既然皇帝自己都说自己快死了,那在女皇的加冕典礼前必须要想个办法永久的解决这个问题

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回那三个物件,到时重组文德尼亚,女皇不用看人脸色,主教直接把这那帮二五仔全砍了,他只要不停盖章批准就好

但谁知道权杖宝剑跟皇冠在什么地方?又不是去野个营就找到了,要是这能行岂不是教会底下都能有秘室了?

赫尔德里希痛苦的摇了摇头,想着还是将这些麻烦事丢给维洛兹主教比较好,继续开始处理文件

他将三个人送上了绞刑架,将一个人推上了断头台,五个人将会被枪决,两个人会被烧死

他仔细阅读了一下最后一份文件,皱起了眉头,接着从身后的书柜里拿出一本已经积灰的薄书

他大概翻了十多页,拿起放大镜,仔细的阅读起那一页来

“如非圣教徒在知晓本条法律的情况下于本国境内或边境上以任何形式压迫或嘲笑任何受本国法律所庇护之人或他们的信仰同时造成实际性伤害并死不悔改,且侥幸未直接死于现场并被我方执法人员逮捕,则交由宗教裁判所调查取证并转移给宗教法庭进行审判,详细参考请转到22页……”

赫尔德里希翻到那一页,发现那一整页只写着一段话

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也拿起笔在文件上签上名,签完名后,他默默地叹了口气,像是在跟自己说话,又像是在隔空跟那个被自己决定了死亡方式的人讲话

“抱歉了伙计,谁能想到真的能有人完全符合这条法律的犯案方式……还真的有点良心不安了,但是…我毕竟是宗教法庭的法官你能期待我们给你什么人道的审判吗?你上的又不是刑事法庭或者民事法庭……但愿你早做好了觉悟……那该死的这个方式是有点吓人”

赫尔德里希的身体不知是因为感觉寒冷,还是真的觉得这个死刑方式太过恐怖,总之是打了个冷战,然后在签名下面用红色的墨水写下了判决结果

“于本文件到达后的次日将犯人带至最近的教堂,以手术刀划破其皮肤,令其流血致死,尸体进行焚烧,随后抛撒至农田内”

他又叹了口气,在下面继续写道

“如果没人愿意执行并观赏如此残忍的处决方式的话,那就可怜可怜这个倒霉蛋和我们自己,给他一个痛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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