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燕再顺便跟墨染讲了一遍，照样眉飞色舞，说的不亦乐乎。

唐寒月只是静心再听一遍，可圈可点的地方，还是有的。

人们想起值得传颂的故事。

说几遍，都不会感到反感，而会永存心间。

……

唐寒月随后带着墨染，返回秦府，来检验秦格的修行进度。

经过墨染的勘察，秦格体内的真气，已经可以行云流水。

又是一个武道天才。

这个世道真是不缺天才。

全他娘都是天才。

秦格不用半天就摸到气变境的门槛。

唐寒月真是无话可说。

不过也该这样，这个江湖从未缺少天才和妖孽，但真正能够走出重围的人，向来是最努力的。

之后唐寒月将木桩从春翠观取出，摆在秦格门口外的小院。

还是一句经典名言，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我唐寒月能教你秦格的不多，重要在你的刻苦修炼。

……

秦格修行许久，坐在书桌休息，嘴唇上方和鼻子夹着毛笔。

童心未泯。

唐寒月待在他身边，拿着本《符箓经》学习新的符箓，传音符，或者金身符。

金身符这种用来防御，按照文本说明，可以招来一个包围护盾。

唐寒月干脆一脚踢开秦格，开始绘符，连续来了几张传音符和金身符，也发现自身绘符技术的稳步提升，聚精会神绘制的话，不会有废符的产生。

毕竟唐寒月练了一个月，还好只是低阶符箓。

若是高级符箓，就没那么好运，估计百来张都不够一张成品。

何况李掌柜赠送的符纸已经不多，还得去练气士的集市里面，买个几千张，以备不够。

别的不说，唐寒月倒是好心送你秦格几张，毕竟当老师的人要阔绰。

叶老头所说的江湖客的豪气，唐寒月倒是没有退步。

也是……效仿刘先生。

唐寒月下意识从春翠观取出酒葫芦，小酌一口，不够尽兴。

秦格突然指着她手中的葫芦，说道：“能不能给我喝一喝？”

唐寒月呵呵一笑，“想的挺好。”

她直接一脚踢在秦格的屁股，事后还笑，乐的开花。

几岁的小崽子就想喝酒？

混一边去！

秦格摸着屁股，哎哟几声，暴怒道：“你小气鬼，不给就不给！打什么人？！”

唐寒月一翻白眼，“你别给我废话，打的就是你。”

也是无语，本来这小崽子，练武的时候，其实还算安分。

不练武的空闲时间，又变回来熊孩子一个，真是的。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秦格也不敢反驳，坐在床上，冷哼一声，生闷气。

唐寒月也不想鸟他什么，离开卧室，来到小院，借着秦格的木桩，练拳走桩，继续打底，她要的就是体魂境的登峰造极，然后再踏入心门境。

秦格闲得慌，躲在窗户一边，探出小脑袋，看着唐寒月。

唐寒月也察觉有人窥探，试着放慢走桩的速度，教科书般的走桩，呈现在秦格眼前。

另一边。

逛完秦府的墨染，绕了一圈回来，撞见师姐正在练拳，也躲一边观赏走桩，察觉细节，看能不能为之学习和运用。

唐寒月连续打了一刻钟，满头大汗，对两个地方都递了一眼，墨染歉意地只好走出来。

秦格下意识收回脑袋，却没有出来的意思。

唐寒月进房，只好撵着他的耳朵，返回小院的木桩旁。

临时还能听一听男孩的嗷嗷叫，听的解气。

墨染一拍脑袋，师姐，熊孩子跟你多大仇？

“练拳吧。”

唐寒月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你秦格待在窗户看着老子练拳，学到什么，就看你观察有未细致入微。

唐寒月还让墨染监督，秦格练拳的拳架，还有出拳力道和气势。

自己却是盘子附近的石桌，感受天地灵气，有助练气士的修炼。

明天两种修炼，已经成为唐寒月的常态，不过江宁城的灵气很是稀薄，不助于修炼，实在不如山林。

夜幕降临。

唐寒月断绝对灵气的吸收，转头看到墙角的两位男孩。

晚饭过后，唐寒月和墨染坐在凉亭，秦格先回房间休息。

唐寒月听着蝉鸣和鸟叫，轻声道：“你要来天宫门，是要练剑的。”

墨染应了一声，“练剑也是好事，这毕竟是天宫门的传统。”

天宫门昔日可以在六大门派占据主导，满山剑修，功不可没，武夫如林，乃为其次。

这么一说，余宗师也极有可能是为剑修。

“还有，故事里面的师父，十七岁的年纪，其实仅有武徒的修为。”

唐寒月轻声道：“之所以可以斩出小宗师境的剑气，多半借助师祖传授的功法。”

前往江宁城的日子，陆北玄跟她讲过自己的一些故事。

师祖也是一位剑修，身份不明，但很早就让陆北玄游历四方。

师祖的最强剑法，乃是一柄双刃剑。

一生只能斩出倾力三剑。

每一剑都是超乎想象的威力。

陆北玄的第一剑，何况无需体内真气的加持。

第一境的修为斩出第三境的剑气，直接要了陆北玄的半条命。

第二剑会有所增强，使用者可以说，几乎面临暴毙的危险。

第三剑毁天灭地，纵使武徒，也能斩成媲美宗师境的剑气。

使用者必死无疑。

三剑的威力取决使用者的修为，唐寒月都不敢想象现在的陆北玄，第二剑，可能余宗师都无法抵御。

这一个在天宫门修行的一月，唐寒月已经掌握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绝技，不过她绝不会轻易使用。

除非未来的敌人，足够将缴械符箓和法器，不然她不会使用。

唐寒月有理由相信达到一定的修为。

武道达到小宗师。

练气士达到灵寂境。

纵使屈指可数的宗师和灵寂后期，也不过我一剑之下的残肢断臂。

唐寒月跟墨染，语重心长地说了很多，尤其是这种功法。

墨染感叹道：“这样的……好吧，我可不敢学这种。”

他学剑，多想应付师姐的好意，这种减寿的剑法可不敢学。

唐寒月笑道：“剑修就要有剑修的脊梁，反正我为了追求强大，以防未来的敌人，你的话，不学就躲在身后，师姐保你平安。”

墨染心里一暖，“还是算了……我会保护自己的。”

唐寒月摸了摸墨染的秀发，会心一笑。

至于墨染，脸色一红，心中不免对唐寒月心生愧疚。

必须做出点什么。

墨染红着脸，急忙说道：“师姐若是有什么想要打造的东西，可以找我，什么武器或者机关，哪怕家具玩具，我都可以尝试做一下。”

这些东西……其实对唐寒月大多无意。

唐寒月若有所思，恍然笑道：“那么就有劳小师弟。”